上座的承嘉帝猶自教訓淑妃:“當年那些事,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抓著不放?”
淑妃自然不認。挨了批,她立馬紅了眼眶,泫然欲泣道:“臣妾冤枉,臣妾雖對謝崢並無太多關愛,卻絕不會傷他害他,何來拖後腿之說?”
承嘉帝聲音含怒:“老三離京將生意全托給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還不夠明顯嗎?彆人家母妃不說親力親為,也是給錢給人。但凡你能稍微軟一些,老三何至於將鋪子交給一小丫頭……你看看,這才幾天,連鋪子都拆了!”
祝圓:……
淑妃抽噎:“臣妾又不會這些,就算交給我又有什麼用!”
“你就不能——”
“稟皇上、淑妃娘娘,”祝圓緊張地打斷他們,“民女拆鋪子隻是為了裝修,售賣三殿下莊子上的新產品。”
殿內安靜了一瞬。
祝圓索性不等他們說話,直接將手上托抱了半天的匣子放到地上,逐一打開,道:“民女是要賣這些東西。”
……
終於離開皇宮,祝圓長舒了口氣。
候在宮門口的穀雨笑著扶她進車,然後打趣道:“看來娘娘對姑娘您非常滿意,這半個月,就見了您三回了。”
得了得了,這種事兒再來兩回,她命都短幾年了。祝圓搖頭,不想跟她多議論,直接道:“去平安巷。”
“誒?”
“我要去雜貨鋪看看。”那起子小人,竟然說她拆鋪子敗家?
她還就不信了。
她今天就要直接去砸招牌!
沒錯,今天雜貨鋪該換招牌了。
新招牌還得兩天才能到位,但她現在氣不過,她決定親自去砸掉舊招牌。
馬車嘚嘚,不過片刻就到了北街平安巷的“多福雜貨鋪”。
鋪子裡的下人恰好正在卸招牌。
祝圓冷笑,戴上淺露,讓馬車停在店鋪門口,然後她扶著車門直接跳下去。
有那眼尖的認出馬車上懸掛的“祝”字燈籠,立馬招呼人過來行禮。
這幾日他們鋪子的清貨整改,都有這位主兒的身影。他們身為奴仆,彆說店裡貨物,就是他們自己,這位主兒也是能說不要就不要。
眼下人都到跟前了,他們自然趕緊上前行禮。
裝得挺像那麼回事。
祝圓冷笑。
若沒有這些下人的碎嘴,旁人如何得知是她下的令?誰知道謝崢能給她放了這麼大的權?
祝圓輕哼,也不給這些人叫起,直接走向那麵靠在牆根下的大字招牌。
“穀雨,把它砸了!”
“……是!”
……
氣呼呼的祝圓連灼灼書屋都不去了,砸完招牌就回了自己家。
她這麼辛苦為誰忙活?平白給自己弄一堆風言風語,何苦來哉。
哼,回家鹹魚去!
已經習慣她天天寫寫畫畫的謝崢反倒不習慣了。
發現今天許久都不見墨字,他主動找上門來:【人呢】
祝圓翻了個白眼,將書冊往身前拉了拉,繼續往下看。
【圓圓?】
謝崢想了想,道:【我已經到地方了】
關她p事。祝圓依舊不搭理。
【此處宗族勢力龐大,我是五年來的第四任縣令】
祝圓看書的視線直往墨字上瞄。
【我原以為再囂張也不過是不聽不從。直到我到了地方】
然後呢?祝圓盯著墨字。
謝崢卻不寫了:【原本還想找你聊聊風俗,你竟然不在,可惜了】
彆啊!還沒說完呢!祝圓一咕嚕爬起來,竄到桌邊,蘸墨落筆:【在呢,剛才有事】頓了頓,立馬問,【到了地方怎樣?發生什麼事?】
千裡之外的謝崢勾起唇角:【真有事?】
祝圓理直氣壯:【彆顧左右而言他,有八卦就趕緊的!】
謝崢莞爾,坦言道:【我到了之後,無事發生】
祝圓:【……什麼意思?】
【所謂無事,就是無縣衙、無主簿衙役、無官邸住處】
【……】祝圓懂了,然後同情不已,【可憐的孩子,記得多喝熱水啊】看來那地方是個硬茬,狗蛋千萬得撐住,可彆老薑未到,他先倒。
謝崢:……???
不是在聊地方情況嗎?跟熱水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差點忘了時間。
全勤差幾十秒就丟了。
_(:3∠)_
每天雙更,勤奮如我,值得營養液和月石投票(手機網頁“科技興國”頁麵)吧?
給各位大佬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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