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瞬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反而沒那麼生氣了,畢竟有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何況牟斌既然帶著夏儒做這件事情,自己也摻了一腳,想必是能夠自保甚至護著夏儒的。
其實就算夏儒聽了她的話,此時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就是個普通人,彆人想收拾夏儒還是什麼難事?
彆的不說,夏靈瞬自帶的頹喪心態還是管用的,想明白自己在這件事上不可能發揮主觀能動性之後,夏靈瞬還是果斷選擇了睡覺。
總而言之,日子還是要過的。
夏靈瞬照常幫著夏勳上午去書塾,下午去學字,過得很是愜意輕鬆。
而錦衣衛這邊的辦案效率也很快,將事情都已經查了個水落石出,由牟斌秘密呈遞上去了。
朱佑樘也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妻弟沒一個省心的,尤其是年紀稍小一些的建昌伯張延齡,幼時正是學道理的時候,姐姐就成了太子妃,沒過多久又做了皇後,他是家裡年紀最小的,將他寵得無法無天、不明事理,兩三天便會做出一樁荒唐事。
朱佑樘也是看著小舅子長大的,習慣了給他擦屁/股,看到牟斌呈上來的折子,歎了一口氣,道:“這事你做的也好,沒鬨出太大動靜……這事情還是蓋過去吧。”他沉默半晌,終究還是道:“我讓人去我的私庫裡撥些銀錢給那戶人家,重新將他們安置好,多給一些,不要讓他們大肆宣揚,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牟斌微微躬身道:“萬歲爺仁心。臣這就去準備。”
朱佑樘又將他叫住,道:“這案子是誰辦的?辦的也算客觀公正,也並未一味將責任歸咎於延齡,對於這戶人家前言不搭後語的事情也一並指了出來。”
牟斌心中一動,立刻道:“是我手下一個同知主辦,名叫夏儒。”
“夏儒……”朱佑樘口中念著這個名字,思慮片刻,問道:“就是那日你帶去馬場的?”
“正是。”
“也算有緣,那日我聽太子身邊的人說,太子在馬場救了個小姑娘,便是他的女兒吧。”朱佑樘沉吟片刻,笑道:“若是此人能多多曆練,將來接替你倒是不錯。”
牟斌心中大喜,隨後壓住心中的驚喜道:“他在職這幾年勤懇做事,若是能得到萬歲爺的賞識也是他的幸事。”他有意讓錦衣衛比前幾朝更加公正一些,夏儒為人正派,行事也很合牟斌胃口,牟斌自然也是有意提拔他的,如今聽到朱佑樘這樣說是遂了他的意,自然是不勝歡喜。
君臣二人又聊了幾句,牟斌這才退下,張皇後聽說那辦案的錦衣衛頭子牟斌走了,這才去尋丈夫,一進門就問道:“小弟的事情,夫君想好如何處理了嗎?”她生的極好看,柳葉眉杏仁眼,頭發梳成髻,身上穿著香葉紅的襖裙,一看便是個溫婉秀麗的女子,但因為這些年張皇後一直獨霸後宮,從未有什麼憂心的事情,一開口便是一股嬌憨純真之意。
朱佑樘知道妻子雖不是溫柔賢惠,但一向是直來直往的性情,沒有什麼壞心思,今日問這些政事也是疼惜弟弟,便開口道:“我看了牟斌的折子,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張皇後一聽不由喜笑顏開,道:“那便多謝夫君了。”
朱佑樘拉著妻子的手,道:“但你與小弟可要說清楚了,絕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今日這事過去,至多是我被朝臣們罵幾句,但他日這事情要是不能這樣揭過去了,我也是管不了的。”
張皇後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明日我便讓娘入宮來,將這些話同她說了,好好約束小弟。”
朱佑樘這才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道:“好娘子。”他想起什麼,道:“這幾日怎麼不曾見太子?平日裡他不是總喜愛來乾清宮閒逛嗎?”
說起這個,張皇後有些也有些納悶,道:“他最近不知怎麼了,愛起了讀書,每日和秀榮一起讀書。”
朱佑樘有些奇怪,道:“太子愛讀書這不是好事嗎?我先前聽他的老師們說他太過頑皮,要我多加約束。”
張皇後瞪了他一眼,道:“你當他是讀什麼詩書禮樂啊?我問了他身邊的劉瑾,說是先前他得了宮外的一本書,還是本沒名字的雜書。我便讓劉瑾拿來看,可這書寫得都是些百姓的瑣事,文筆又很是一般,統共也就兩三張紙的東西,一看便是未曾寫完這作者便自愧弗如不敢寫了,也不知道太子為何看得那樣興起。”
朱佑樘聽她這樣說,不由有些好笑,道:“你還說他?剛成婚的時候我寫的那些雜詩,如今自己看了也覺得好笑,隻你一個人還將它們抄錄下來、攢成冊子品讀。”
張皇後想起成婚之初時的小女兒情趣也有些感懷,道:“那是因為你是我夫君,夫君寫的詩,不管那些太傅們怎麼說,我自己當然是怎麼看都喜歡。”
朱佑樘心中一暖,又道:“等再過幾年也到了給太子選妃的時候了,到時候多問問他的心思,給他娶一個如同我的娘子一樣溫柔體貼的才是。”
“還早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屬於父母愛情23333
我和靈瞬差不多,一開始連朱佑樘先生這位罕見的一夫一妻的帝王都不認識(我又出來丟人了)
俺還是很愛父母愛情的哈哈哈,愛情健康的父母對於孩子的愛情觀影響也很大的w
今天還會有更新嘿嘿嘿(日常肝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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