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作的詩,想看看。”
“他那人,慣來不愛收拾東西,寫完就扔,哪還能找到。”沈盈不忍把那些飽含思念之的詩詞給女兒看,岔開話題:“宮住得還習慣?”
“切都很好,伺候的人貼心意,父皇與母後也常常派人過來探問。”玖珠握住沈盈的手:“皇後娘娘待我,如往常。”
“那就好,那就好。”沈盈看著玖珠滿身的釵環首飾,皆是內造之物,就知道她言不假:“你上麵四位妯娌,雖出身都不低,但你也不弱她們,用不著太過忌憚她們。”
“母親,我總覺得四皇子妃有些不對勁。”玖珠道:“我們家與孫家,祖上有什麼糾葛麼?”
“孫家是世代傳承的書香世家,明家往上數幾輩,都沒出什麼大人物。直到你父親這輩,你大伯二伯考中了狀元,你父親考中探花,才開始顯赫起來。後來……”
沈盈語氣頓:“罷了,我們與陵州明家,已經出宗另立,沒什麼關係。再提他們,也沒什麼意思。”
“這些年明家雖再讀書人心中頗有聲明,但是孫家卻不太瞧得上咱們家。”沈盈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向玖珠坦白:“去年開春後,陛下有意跟孫家做親家,但是孫家不太願意。”
“是孫采瑤已經嫁給了四皇子。”玖珠仔細回想,孫家似乎對四皇子沒有什麼不滿意。
“因為當時陛下想孫姐嫁的對象是宸王。”沈盈看著女兒瞪大的睛,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急,聽自己慢慢說:“是陛下還未正式派人向孫家提親前,傳出了孫采瑤與四皇子泛舟湖上,親密異常的消息。加之四皇子比宸王年長,是這門婚事,就落了四皇子頭上。”
“婚姻之事,講究緣分,孫姐與宸王無緣,你也不必把這件事放心上。”沈盈抿了口茶:“我把此事告訴你,是怕宮人多嘴雜,把本來十分簡單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你,挑起你與宸王之的矛盾。”
“就因為這件事,她才對我這般奇怪?”玖珠更加疑惑:“有什麼必呢?”
“人心各異,你不需想明白人做什麼,隻用明白自己想的是什麼,的是什麼,就不會受他人惑。”
“我隻家人都好好的,殿下與皇後娘娘平平安安,兩位師父能修道大成。”玖珠仔細想了想:“好像就無求了。”
無求者無畏。
看似無求,卻是大欲。
沈盈笑了,她女兒是個明白人。
平時打牌沒怎麼贏過的明敬舟,終女婿手贏了幾把牌,神采飛揚地誇獎宸王:“殿下天生聰穎,若是靜下心好好習,不出幾日,便能超過其他幾位皇子。”
早禮部,他第次抽背宸王策論內容時,就發現宸王記憶超群,且懂得舉反三,是個考科舉的好苗子。
惜對方的心思不習上,且因為皇子的身份,不用操心仕途的事。
“嶽父謬讚了。”宸王把手連花順拆開,挑了張的扔到桌上:“是你指導得好。”
“再好的雕刻師,也不能把朽木雕出朵花來。”明敬舟看到宸王出的牌,神亮,把手那張差點走不出去的牌扔到桌上:“你不妄自菲薄。”
聽著翁婿二人互相吹捧,明敬海差點把牌捏成團,能不能顧及下他?
“大伯父上次借給晚輩的兵書,晚輩也全部看完了。”宸王看了明敬海的牌,睜說瞎話:“不起。”
“看完了?”明敬海見無人得起自己的牌,心滿意足地把有牌收走。
“沒想到伯父身為文臣,卻有如此領軍打仗的天賦。”宸王誇道:“若您為將,肯定是萬人敬仰的大將軍。”
明敬海得意道:“那是,當年教我劍術的師傅也說,我有為將的天賦。不過我詩書之道上,更有天賦,便走了科舉的路子。”
吹捧完大伯父,宸王還不忘把大舅兄也誇獎番,且對他即將到大理寺上任這件事,表示了極大的期待。
場牌下來,明家三個男人都贏了點牌,宸王也沒輸多少,稱得上是賓主儘歡,其樂融融。
晚膳開始時,明敬舟還當著玖珠的麵,誇了宸王幾句。
用完晚膳,夜色降臨,原本歡樂的緒,漸漸被分離占據。宸王牽著玖珠的手,對送他們出門的明家人道:“各位長輩放心,我會經常帶玖珠回家,來與你們團聚。”
“我們知道殿下能做到。”明敬舟笑:“明日上朝,下官會向陛下提出開恩科之事,陛下不會立刻答應。明日下午,下官會與些六部官員去太央宮勸服陛下,殿下以來替臣等幫腔。殿下不用擔心的,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宸王朝明敬舟作揖:“多謝嶽父,婿記下了。”
父皇與嶽父,幫他拉攏文臣的好感。
“等等。”明寄遠突想起前兩日來過明家的女道長,趕緊道:“妹妹,我那有東西交給你,是你兩位師父托人帶來的。”
“師父?”玖珠驚訝。
“今天見你回來,我開心得差點把這事忘了。”明寄遠轉身就跑:“你跟殿下此處等我片刻,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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