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懂的一些常識,但是他清楚關煤氣是什麼聲音。
想必,王之初在裡麵已經抹黑關掉了煤氣。
四五分鐘後。
王之初走了出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炒鍋。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急忙詢問:“大哥,裡麵什麼情況呀?”
“房間裡沒有人,看來人真的不在家!”
王之初解釋起來,道:“可能是因為他有點急事,走的有點兒著急,門就沒有關緊,煤氣也沒有關,上麵還燉著東西呢,都給燉糊了!
我在裡麵關了煤氣,順便把窗戶給打開了,把煤氣的味道全都給放出去了。
幸虧裡麵沒有人,不然,這家的主人現在非得中毒不可。
還有,你看看這糊的!”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看了眼王之初手裡的炒鍋,道:“唉呀媽呀,大哥,這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彆說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
王之初認真查看片刻,吐出一句話:“這燉菜一定是燉蜂窩煤!”
王之初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道菜在沒有燉糊之前,是一片片的藕。
燉糊以後,乍一看,還真的像燉蜂窩煤!
“哈哈哈,大哥,你這形象太貼切了!”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緩緩豎起大拇指,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在我心裡就是英雄。
這件事要是被我碰到了,我肯定直接就被炸沒了。”
“狗屁英雄啊,這要是真的找起火來,需要真正的救火英雄前來,這種小事能不給他們添麻煩就不要添!”
邊說著話,王之初邊將炒鍋放在地上。
“事情解決,既然沒啥事了,那咱們走吧!”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隨手將房門關上。
哢!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王之初頓時急了。
“你乾啥啊?”
“關門啊,萬一有小偷來呢可咋整?”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很無辜的道。
王之初則問道:“那玩意我的外賣箱落在了裡麵可咋整?”
“你傻啊?你能乾出那事?”
“我乾了!”
王之初無奈道:“外賣箱太礙事,裡麵太黑,走起路來磕磕絆絆的,我隨手就把外賣箱放在了沙發上,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將炒鍋拿出來啊!”
“大哥,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做好事歸做好事,可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可不可以改一改?”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道。
“我……”
王之初氣的不打一處來,伸手拍打了一下飽了麼的外賣小哥的肩膀,道:“咱們接觸了也快十幾分鐘了,也算是半個朋友了。
身為朋友,就應該伸出援助之手,你伸出的是個啥?”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伸出右手,道:“大哥,我也伸手了啊!”
“你伸的那是大豬蹄子!”
王之初沒好氣的道。
“大哥,不好意思,那咱們可咋整啊?”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滿臉愧疚的問道。
“還能咋整啊?”
王之初都被對方的東北口音給帶歪了。
不得不說,東北話真的很有感染力。
在王之初的大學宿舍,有個家夥就是東北的,他們宿舍其餘人來自其他地方,正是因為他的存在,不到一個月,宿舍裡的幾個人一個個的全都變成了東北口音。
“現在隻有兩種辦法,第一,我們要不在這裡等著這家主人的回來,到時候就可以把外賣箱拿回來了。
第二,我們現在就走,大不了我回到公司以後,賠點錢,重新再拿一個外賣箱!”
王之初很快想出兩種辦法。
王之初著急送外賣,不想在這裡耽誤,就道:“也不知道這家主人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還是先走吧,彆耽誤了賺錢。
實在不行,晚上送完了所有外賣,再過來取一下!”
“大哥,你還不能走!”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一把拉住王之初,道:“萬一等會兒這家主人回來,打開門,看到這番景象,他得怎麼想?”
“他一定是認為做好事不留名唄,說不定還會給我送個錦旗!”
王之初拍著胸膛,道:“不過,這錦旗我不能要。
沒辦法,我做的好事實在是太多了。
扶老奶奶過馬路、去女生宿舍修電腦、給少婦家裡裝電燈泡,各種各樣的好事都乾過。
如果他們每個人都給我送一麵錦旗,那我的錦旗疊起來比珠穆朗瑪峰都要高啊!”
王之初在不經意之間再次裝逼。
“不對不對!”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道:“他會認為外賣員是你的隱藏身份,送外賣是你的作案手段。
你剛剛進屋,是不是把窗戶還給打開了?”
“放味啊!”
“你是放味,可他會認為你的逃跑路線!”
“你這意思,我做好事變成了入室盜竊了唄?”
王之初反問道。
“對啊,你小偷的身份已經被落實了,你把人家鍋裡的燉蜂窩煤給偷了,人家肯定以為你是餓壞了!”
“那是藕!”
“不管叫啥,對方都會以為是你偷的!”
“不對啊,你咋分析的這麼清楚,你是乾過啊?”
王之初滿臉疑惑。
“噓!”
王之初話音剛落,飽了麼的外賣小哥就將手指放在了嘴巴。
因為他看到拿到了剛才他送的顧客走出了家門。
正是那位係著圍裙的男人!
“咋滴啊?還不讓說話?”
“大哥,有人來了,不要說了,你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不要暴露了!”
飽了麼的外賣小哥走到王之初身邊,低聲道。
“你現在就給我定罪了唄!”
王之初也壓低了聲音,道。
“你們在乾啥呢?”
係著圍裙的男人注意到了王之初兩人,突然吆喝了一聲。
“我們入室,不對,我們小偷,也不對!”
王之初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一個勁的結巴。
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腦袋。
轉身笑著回答,道:“我們送外賣呢,大哥,你這是乾啥呢?”
“我出來扔個垃圾!”
“你的烙餅烙好了?”
“彆提了,我那個餡怎麼包夜包不進去!”
係著圍裙的男人尷尬道:“沒辦法,我就全部堆在了上麵,改成了披薩!”
“韭菜雞蛋的披薩啊?”
王之初聽著有些好笑。
“要是韭菜雞蛋的披薩就好了!”
係著圍裙的男人越發的尷尬道:“我做成了雞蛋韭菜的了!”
王之初聽得有些糊塗,就道:“大哥,我想請教學術上的一些問題,就是在你的眼裡,韭菜雞蛋和雞蛋韭菜是不一樣的,那辣椒炒肉和肉炒辣椒也是兩個菜唄?”
“肯定是兩個菜啊!”
係著圍裙的男人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