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天很漂亮啊。”溫故誇了一句,招呼她坐下來一塊吃早飯,“是有約會嗎?”
她記得胡蝶有一個網戀的男友。
胡蝶去盛了碗白粥,坐到溫故對麵,點頭說:“我男朋友今天要過來找我。”
溫故看她似乎很緊張,就把小蒸籠往她麵前推了推,“早晚要到這一步的,不要想太多,這個燒賣味道不錯,你嘗嘗,素餡的,如果吃不慣可以蘸點醬油或者醋什麼的。”
胡蝶夾了一隻燒賣吃,燒賣個頭不大,差不多一口一個,熱騰騰的。咬下去的瞬間香濃的菌菇味就在口腔裡四溢,菌菇的脆爽與糯米的軟糯碰撞在一起,令人忍不住細細咀嚼舍不得下咽。
這頓早餐胡蝶吃了很久,昨天她已經被溫故的廚藝驚豔過,沒想到今天依舊有驚喜。她不由得感歎:“村長,你真的好厲害。”
不管是高超的廚藝,還是在一群外表極度優秀的員工中坦然自若的樣子都令她佩服不已。
如果毀容的是溫故,她一定不會像自己這樣畏首畏尾,不敢與人接觸吧……
胡蝶默默想著,心底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勇氣,她也應該坦然麵對自己,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了。
溫故見胡蝶呆呆地看著碗裡一動不動,想著是不是還沒吃飽不好意思說,正準備替她再盛一碗白粥,忽然感覺到周圍空氣發生了變化。強大的靈氣從四麵八方湧來,鑽進她的皮膚內,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在空中席卷,而她正是漩渦的中心。
溫故緩緩閉上眼,意識裡的那股代表血梧桐的微弱氣息似乎比之前強了一些,她能夠感覺到它的生命脈搏和其中蘊含的強大的力量。
怪不得春拾說血梧桐是支撐整座梧桐山存在的能量來源,是梧桐山的命門所在。即使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它依舊擁有令人戰栗的恐怖能量。
靈氣的吸收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分鐘,等溫故睜開眼的時候,就見胡蝶正擔憂地看著自己,“村長,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故眨眨眼,笑道:“沒有,我好得很。”
血梧桐變強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時,春拾冷不丁出現在門外,他今天一早就背著背簍出門去了,問他乾什麼也不說,神神秘秘的。這會兒背著背簍滿臉喜氣地進門,問道:“這次收獲不錯?”
溫故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說:“感覺不錯,存在感強了一點。”
春拾一聽,喜滋滋揚眉道:“那今天必須好好慶祝一下,中午吃麻辣兔丁和麻辣兔頭!”
“不行,大白鵝的兒子不能動。”溫故一口拒絕。
“誰動它的,你等著。”春拾打了個響指,轉身從背簍裡提出兩隻活蹦亂跳的灰毛野兔,“運氣好,碰到兩隻肥的,一隻爆炒一隻碳烤,多放點辣。”
溫故一看不是大白鵝養的那窩,點頭答應:“你把它們清理乾淨了再給我。”
在飲食方麵,他倆一向分工明確,一個負責宰殺清洗工作,一個負責烹飪。
春拾二話沒說拿了把刀提著兔子出去了。
胡蝶有點愣,這倆人說話跟打啞謎似的,前麵部分她聽得稀裡糊塗,也不明白怎麼忽然就要慶祝了。不過聽到大白鵝的兒子時,她倒是想起了紙鶴提過的那件事,要不待會兒趁紙鶴還沒到的時候提前去喂一下鵝?
飯後,胡蝶主動幫溫故一塊收拾了廚房,然後出門找鵝。無奈大白鵝太會跑,她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它的影子,於是隻好改變主意去遊客接待中心找帝江,她想向帝江請教一些歌唱技藝方麵的問題。
遊客接待中心,帝江正拿著一本《水滸傳》翹腿靠在老板椅裡翻看,白澤坐在旁邊玩電腦。電腦是前幾天新配的,帝江連手機都玩不轉,對電腦就更沒興趣了,倒是白澤玩得挺溜。白澤特彆喜歡玩電腦自帶的掃雷撲克牌連連看,雖然總輸,可他樂此不疲,一玩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不回院子吃。
胡蝶進門時就看到白澤一臉憤怒地瞪著帝江道:“我馬上就要贏了,都怪你!”
帝江看著書頭都沒抬:“輸了就是輸了,彆找借口。”
白澤很氣,“就是你害的,你頂到我了,我才按錯的!”
帝江不緊不慢翻過一頁書麵道:“你自己坐那麼近怪誰,腿長是我的錯?”
眼看兩人就要沒完沒了吵起來,胡蝶連忙上去打斷他們,“帝江先生,我有點問題想向您請教。”
帝江收起書抬頭看她:“什麼問題?”
胡蝶抿了抿唇:“我想知道,要怎麼才能提升自身對歌曲的表現力呢?”
帝江收回腿看了眼時間,“這個簡單,上台多試試就好了,一會兒就是表演時間,你跟我一起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