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英俊連忙起身:“那我走了,村長您也早點休息。”
等人離開了,村民們立刻活躍起來。
“走,去後山看看他們打得怎麼樣了。”
“肯定又是鯤鵬贏,他有幫手。”
“難說,白澤最近電視看多了學了很多陰招,厲害不少。”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小拾居然能把他們直接送進梧桐山,他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有什麼奇怪的,一起生活那麼多年,早就有跡象了,這回隻是更確定罷了……”
……
村民們邊嘰嘰喳喳討論邊起身離開院子往後山去了。
溫故沒跟上去,她走進房門,就見春拾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把屋頂上的破洞修補完畢,連地麵都清掃得乾乾淨淨,他提著桶出來準備去把院牆也給修補起來。
溫故想著剛剛村民們離開時說的話,忍不住問:“春拾,你就是梧桐樹精吧?”
每次看到他對血梧桐非比尋常的關注和在乎,她的腦海裡就會冒出這個猜測。對比起彆的村民,他的表現顯得很不一樣。
春拾腳步一頓,神情不悅道:“我看起來像一棵樹嗎?”
溫故抬頭打量他高瘦的身材,“是有點像。”
春拾:“……”
他提著桶走到院牆的破洞麵前,把石頭刷上水泥塞進去,淡淡道:“你彆管我是什麼,好好把血梧桐養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溫故撇撇嘴沒再追問,等春拾補完破洞,一起去了後山。
梧桐山另一麵的山腳是一條漂亮的海岸線,潔白細膩的沙子非常柔軟,赤腳踩上去特彆舒服。海水是碧藍色的,遠處海麵上一陣風起雲湧驚濤駭浪,動靜大得嚇人。巨浪中間,一隻通體潔白的獅身羊角獸奔跑著不斷發出咆哮聲,所過之處冰凍三尺。海麵上映著一道巨大的黑影,那是一條一眼看不到全身的魚,它實在太大了,隨便揮一揮鰭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兩隻神獸在海上打鬥,其他神獸則坐在沙灘上看熱鬨,大白鵝也蹲在旁邊,脖子伸得老長,緊緊盯著海麵,好像隨時準備衝過去幫忙。
“他們這樣會不會傷害到海裡的其他生物?”溫故問道。
春拾無所謂地說:“早就被吃得差不多了,上哪兒傷害去。”
行吧,那就坐下一起看熱鬨吧。
溫故盤腿坐下,姿勢剛調整好,忽然感到空氣有點不對勁,下一瞬間,濃鬱的靈氣源源不絕地向她湧過來,靈氣幾乎濃稠到了液體的程度,濕噠噠包裹著她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閉上眼,視線全部被亮晶晶的光點占滿。
不知過了多久,洶湧的靈氣逐漸平靜,溫故睜開眼,頓時對上了九雙眼睛,剛剛還在海上鬨騰的白澤和鯤鵬也擠在她麵前,神情不安。
“你沒事吧?”春拾皺著眉頭,目光關切。
“我沒事。”溫故感覺有點不舒服,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身上已經濕透,棉衣和毛衣都濕噠噠貼在身上,又冷又沉,她脫掉外套,揪起毛衣衣角擰了把水,“血梧桐的狀態好像發生了變化。”
在她的感應中,那股代表血梧桐的氣息現在變得非常強健,存在感滿滿,除此之外,似乎還多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溫故看向春拾,心情微妙。
春拾顯然也感覺到了,他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去山頂看看吧。”
帝江抬手搭在溫故的肩膀,“我先幫村長把衣服烘乾,不然感冒了大家都得餓肚子。”
溫故:“……”
帝江的手非常暖,掌心的熱度透過毛衣傳到她身上,驅走寒氣。
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她身上的衣服就徹底乾了,就像剛從烘乾機裡拿出來,暖洋洋熱乎乎的。
烘乾衣服,大家一塊來到山頂上,隻見血梧桐枯萎的主樹乾已經恢複成健康的深紅色,樹冠上新長了許多枝椏和嫩葉。
枝繁葉茂,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