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微微皺眉,往棋盤上拍了一子,“沒有的事,你彆胡說。”
過了一會兒,他又解釋道:“我現在要追溫故,哪能對彆的女生笑臉相迎?當然要劃清界限以證清白。”
用得著這麼誇張?季盛將信將疑,“我看是你心裡真的有鬼。”
林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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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韓秀幫著溫故一塊收拾了碗筷,又跟著去院子裡一起擇菜,享用美食之後的心情十分美妙,都不急著回學校了。
春拾在兩人身後跟進跟出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自己發揮的餘地,隻好跑到一邊坐著發呆。
溫故讓他去接待中心幫忙,他看了看林宿,猶豫一會兒拒絕了。
不能放任這人單獨和溫故待在一個院子裡。
至於季盛和韓秀,在他眼裡就是兩團空氣。
溫故以為他剛吃飽懶得動,就隨他去了。收回視線,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韓秀,試探道:“對了,你在樹洞裡提到想要找到親生父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我們村會儘力幫助每一位有緣人解決煩惱,你有什麼難處隻管告訴我。”
韓秀擇菜的動作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道:“我現在改變想法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尋找上,不如努力發展事業,讓自己站到高處,站到讓他們仰望的地方,到時候不用我費心找,隻要他們還記掛著我,就一定會來找我。”
溫故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打算,她這是想開了,放棄和親生父母相認,準備專心做自己的事業。
這樣也好,與其去找他們自取其辱,倒不如一個人好好過生活。
“那你一定要加油。”溫故鼓勵她,“對了,以後記得常來村裡玩,我們村風水好,福星籠罩,你多來幾趟說不定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了。”
聽到風水、福星這樣的字眼,韓秀瞬間就想起夢裡自己被大師說是天煞孤星、命裡帶衰,對親人有礙。她沉默了一會兒,遲疑著問道:“村長,你信命嗎?”
溫故以前是不信這些的,自從認識了村裡這幫神獸,就變得迷信了一點,“我覺得吧,命是其次,可信可不信,運氣更為重要。”
天煞孤星什麼的聽起來可怕,是星相學中的大凶之相,但實際上對本人並沒有影響,隻是對親近的人不太友好。衰運就不同了,這是實實在在會影響到自身的東西,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這種話不是說著玩玩的。
“……我運氣好像確實不太好,是不是該去拜拜錦鯉?”韓秀回想著自己從小到大經曆的各種磕磕絆絆,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個倒黴鬼,長這麼大也就學業方麵稍微順一點。
溫故起身把擇好的菜拿去洗了,“拜什麼錦鯉啊,我們村就有兩個福星呢。白澤和麒麟你還記得吧,出了名的活錦鯉,你可以拜他們試試,絕對比錦鯉有效。”
韓秀把溫故的話默默記在了心裡,中午,村民們回來吃飯的時候她的視線悄悄往白澤和麒麟身上掃了好幾次。就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白澤忽然走過來遞了顆糖給她:“吃糖。”
和昨天那顆牛奶糖一模一樣,純白色包裝,什麼品牌名商標都沒有,一眼看去,像是無牌照的小作坊出品的東西。
韓秀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嘴裡,“謝謝小澤。”
“姐姐好乖。”白澤忽然笑著踮起腳揉了揉她頭頂的發絲,就像大人揉小孩腦袋那樣。
韓秀都給他揉懵了,到底誰才是姐姐?
林宿坐在對麵把他們的互動儘收眼底,一抹清淺的笑意在臉上漾開。季盛一回頭正好看到,頓時大驚:“你怎麼突然笑得這麼春心蕩漾?”
林宿無語:“你不要淫者見淫。”
他的笑明明很純潔好嗎?
林宿隨口一說,季盛卻好像被踩到了尾巴,脖子一路紅到耳朵尖,“……我可沒有春心蕩漾!”
說完,他還心虛地往畢方那邊瞄了一眼,結果畢方也正好往這邊看,雙方視線就撞上了。
季盛:“……”
林宿眼瞧著他粉嫩嫩的耳朵尖迅速充血變成了紫紅色,比冬天長凍瘡的時候還誇張。
瞧瞧瞧瞧,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有,男人的嘴,說謊的鬼。
這邊白澤送完奶糖揉了腦袋蹦蹦跳跳回到自個兒位置上繼續吃飯,鯤鵬見不得他得瑟,就說:“你這樣隻能幫她暫時轉運,過一段時間就沒用了。”
白澤白他一眼:“就你多嘴,失效了再賜福就是,又不是什麼麻煩事。”
溫故聽到他倆的對話,插嘴道:“就沒其他辦法了嗎?我記得鯤鵬你提過,給她算命的大師曾經說把她送出去或許能找到化解方法,說明肯定能解決的吧?”
鯤鵬與白澤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不知道。”
其他村民也紛紛表示不清楚,他們隻是神獸,又不是算命先生,哪裡懂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