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公司有不少女孩子為了工作更上一層樓去調整五官,有的野心比較大直接換一張臉,重拍證件照的時候就得提供手術證明和dna檢測結果,她聽過很多這樣的案例。
溫故聳了聳肩,反正現在是用不了這個說法了,她已經告訴所有員工村長還跟春拾一塊在國外學習呢。
“對了,你們過來有什麼事?”她把洗乾淨的竹簍掛在牆上晾著,回身進屋,“外麵雨大,進來說吧。”
進了屋,林宿說了來意。
他越和韓秀相處,越喜歡她,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韓秀對他也生出了感情,他們現在兩情相悅。按理說都是成年人又互相愛慕本來就可以愉快地在一起了,奈何韓秀忽然對自己的天煞孤星命特彆在乎,說這個問題沒解決前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林宿說起來就十分鬱悶:“我連天命之女都不信了,她卻開始顧忌虛無縹緲的命格。我知道她是擔心傷害我,所以特地來問你們,有沒有辦法可以破解?”
在此之前,他已經找了好幾個業界知名的大師谘詢,奈何大師們都表示束手無策,沒辦法,隻好回來向村民們求助了。
溫故想了想,鳳凰的記憶裡並沒有能夠為人類解決命格問題的經驗,確切地說,她以前就沒和人類打過交道。她去問其他村民,村民們紛紛表示不知道。
白澤倒是了解一點,“天煞孤星命是無法破解的,不過我記得可以修改,忘記在哪兒看到的了,反正我不會。”
林宿期待的心情頓時萎了,韓秀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比較坦然,主動安慰他:“彆難過,我不在乎結果,能和你相愛我已經很滿足了,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優秀的男生,未來一定會遇到很多比我好的女孩子……”
說到底,麵對林宿這種家庭優越的公子哥,韓秀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的。她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在養父母家也從未享受過真正的親情,中學時就開始賺錢養自己,不管是家庭還是工作方麵,一直處於弱位,小心翼翼討好彆人,她習慣了低姿態,麵對愛情,下意識也把自己擺的比較低。
哪怕她現在事業發展得很好,月收入已經達到百萬,依舊改不了她的弱者心態。
林宿氣惱道:“你怎麼又說這種話?就算我會遇到很多比你好的女孩,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愛的人是你,她們再好,也不是我愛的人。韓秀,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勢利眼嗎?看到誰更好就喜歡誰?”
韓秀有些慌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希望你為了命格的事苦惱……抱歉,是我不會說話……”
看到她手足無措道歉的模樣,林宿頓時消氣了,心疼道:“下次彆再說這種話,你首先要愛自己,其次才是我。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怎麼懂得愛彆人?”
“知道了……”韓秀柔聲道。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肉麻的話,給一屋子神獸喂了滿滿的狗糧。
溫故看得一陣牙疼,心裡不知怎麼又有點酸酸的,正想出去透透氣,就聽春拾冷不丁問道:“十一,你愛不愛我?”
溫故差點一腳絆在門檻上,她迅速穩住身形,有點僵硬地躲到屋簷下,避開屋裡的村民。雖然他們聽不到她和春拾的交流,但她還是忍不住會不好意思……
“你怎麼不回答我?”春拾見她一直不吭聲,追問道。
“你彆催啊……”溫故繞著屋簷下走了兩圈,又繞到了後院,臉上的溫度總算降了一點,“嗯……我覺得你挺好的。”
春拾十分不滿:“這不用你說,我知道。你還沒回答我,不準轉移話題。”
院子裡大雨滂沱,雨點不斷濺到屋簷底下,濺到溫故的裙擺和鞋麵上,她的周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光圈,裙擺和鞋子始終保持著乾燥整潔。她走到豬圈旁,看到豬圈裡躺成一排睡得正香的豬仔,想起春拾每天早上背著豬草回來的樣子,高高瘦瘦,迎著晨光滿身少年氣。
溫故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你很好,我很喜歡。”
一陣沉默後,春拾稍顯彆扭的聲音從意識裡傳來:“誰問你喜歡不喜歡了……”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豬圈旁的水缸忽然原地爆裂發出一聲巨響,溫故轉頭看過去,就見那水缸竟然四分五裂了,缸裡還站著一個古代文弱書生打扮的俊秀男子,男子頭上頂著一片水缸碎片,滿臉迷茫,仿佛還沒睡醒。
溫故遲疑道:“燭龍?”
俊秀男子歪頭看她,頭頂上的碎瓦片頓時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你是誰?”
溫故見他沒否認,上前一步自我介紹:“我是梧桐山的主人,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