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離她們遠了,才舒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還是沒戲,羅馬不是一天建成,慢慢來吧。
他回到了白貓住處,還沒進屋就聽到兩隻小貓喵喵亂叫,湊近了才聽到它們說是什麼。
呆呆說:“哥哥你彆氣了。”
白貓說:“它明天要敢再來,老子撓花它臉!”
呆呆說:“不然我們搬走吧,重新找個地方住,我住哪裡都沒關係。”
白貓炸毛了,淒厲地喵了一聲,“憑什麼讓老子搬走?當我怕了它啊!它有本事就來,不來老子也要去掀了它老窩!什麼玩意兒!還真當本喵是嚇大啊!我非踩著它腦袋讓它叫我爺爺!”
餘夏莞爾,“貓爺這是又要認誰當孫子啊?”
白貓和呆呆立馬蹲了起來。
餘夏這才發現白貓和呆呆身上臟兮兮,兩人身上都受了傷,呆呆後爪子有一圈咬痕,他神色立馬沉了下來,說:“怎麼回事?”
餘夏氣勢是足,然而他長相太沒攻擊力了,白貓尾巴拍拍地,“被一個狗-雜-碎給咬了。”
餘夏:“……”
白貓立馬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啊。下午我回來時候,發現一隻流浪狗咬著呆呆在地上拖來拖去,就和它打了一架,不過它也沒占便宜,被我一爪子撓出了幾道血痕!”
呆呆小聲道:“哥哥撒謊,那隻狗沒有受傷,反倒是哥哥,被打到五體投地,差點起不來。”
“閉嘴!我那是沒吃飽”白貓惱羞成怒,尾巴打在牆壁上啪-啪-作響,“我一丁點事兒都沒有!你個白癡!誰讓你亂說!你信不信我把你揍屁股開花。”
餘夏看了白貓一眼。
白貓卻不看他,仰著腦袋一臉心虛。
餘夏對呆呆輕聲道:“你說,怎麼回事?”
呆呆看了白貓一眼道:“我趁著沒人時候出來曬曬太陽,結果被虎頭看到,虎頭就是那個流浪狗名字,它嘲笑我瞎了一隻眼,喊我醜八怪,然後說我住在這個好地方就是浪費,要霸占我們家,我不願意,它就咬我腿,把我在空中亂甩,還在地上拖……哥哥回來看到後,就撲上去和它打起來了,虎頭走之前說他明天下午還會來。”
餘夏湛藍眼睛仿佛冰渣子一樣。
白貓嗤笑說:“什麼虎頭,它就是一個紙老虎,你彆管,我自己能搞定。”
白貓彆扭地看他一眼,它雖然認了這條幼崽當老大,但其實也沒放在心上。他太小了,一個剛出生還沒斷奶狗娃娃,雖然不知道怎麼打贏自己,但這點子力氣在虎頭麵前根本不夠看。
餘夏什麼也沒說,趴在他位置上閉上眼睛。
第二天,他沒等到係統喊他就醒了。白日沒事時候,他避開陌生人將附近地形摸了個清清楚楚,從華詩雅苑後門大鐵門縫裡寄出去,沒一會兒回來了,嘴巴裡叼著東西,如此來來回回十幾趟,天色慢慢亮了起來。
餘夏裂了嘴巴嘿嘿笑了,然後將東西藏好,問了問係統時間,然後趕緊到門口等祁衍。
這次餘夏沒等多久,祁衍居然出來了。
祁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居然不由自主往旁邊看了看。草地上空空如也,祁衍意識到自己在找什麼,眉頭緊皺,暗自裡唾罵自己一聲,簡直昏了頭,居然會因為一隻來曆不明小狗崽分了心。不過就是簡單幾麵之緣,這狗崽子還蠢得要死,沒有一點記性,巴巴上去讓人踢,這樣蠢東西,有什麼好惦記了,祁衍漠然轉回頭,剛想走時候,聽到了窸窣聲,扭頭一看,花壇內,一直灰白小狗正在努力擠出來。
餘夏卡住了,衝著祁衍方向汪汪叫了幾聲,中氣十足,還帶著欣喜。
然後他一用力,終於掙脫出來。
小狗崽不知道乾了什麼壞事,身上沾滿了泥土,又從草叢裡鑽了出來,草屑沾了全身,看起來狼狽極了,然而它眼睛卻很亮,興奮地衝著他搖尾巴,在他腳旁邊轉來轉去,也可能知道自己太臟,這次它沒有貼著自己褲腿亂蹭,隻是高興搖頭擺尾,連叫也不叫。
祁衍低頭看了看時間,他比之前早了半個小時出門,這個時間,早上要去上班人都還沒醒,那對母女昨天不是要抱養它麼?為什麼它天還沒亮就在外麵,還弄得一身狼藉?
餘夏衝著他喊了幾聲,意思是你今天起挺早啊。還好他早點過來蹲點,否則可能會錯過。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祁衍依舊無動於衷邁開自己大長腿離開了。
祁衍不是個善心人,他憐憫之心早就隨著過往消失了,這麼一個小東西,能活下來是它本事,活不下來是它命,之所以對它還有一點惦念,也是祁衍想到了曾經愚不可及自己。
餘夏這次沒有再黏黏糊糊跟上去,實際上他今天有要事要乾,早上過來也不過是例行刷一波存在感而已。
餘夏想了想被自己藏起來東西,摩拳擦掌,忍不住露出一個奸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