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做戲做全套,在外麵淋了一會兒雨,發現祁衍並沒有回頭找他意思,估計這次還是沒戲,百無聊賴地趴在原地,突然想起了什麼似,餘夏蹦了起來,卻忘記腿上傷口,疼汪了一聲。
餘夏緊張道:“對了,我被狗咬出血,會不會得狂犬病啊。”
係統:“……”
餘夏:“我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這個……
係統一時間也被問住了,不過它還是說:“彆狗我不知道,但你不會。”
餘夏鬆了一口氣,“所以我也不會輕易掛掉是嗎?”
係統:“是。”
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狗帶,餘夏就徹底放心了。
一連兩天,他都在祁衍出去和回來時候,拖著仿佛殘廢腿爬出來,隻是不靠近他了。
每次祁衍走進,餘夏就興奮地跑出來,而那份喜悅還得讓祁衍看清楚,然後在距離他半米遠地方戛然而止,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像是想親近卻又害怕被嫌棄,最後隻敢給他一個討好笑容,然後在他邁開步子離開時候,自己依依不舍落寞轉身。
白貓擔心餘夏傷勢,會時不時過來看他,每次都恨鐵不成鋼,“你是不是沒吃過骨頭,能不能有點骨氣呀。人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做流浪狗也挺好,乾嘛非想不開,非要巴巴湊上去做人家寵物,你還人家理你嗎?”
餘夏一言難儘,咕噥了半晌,隻好牙疼地回了一句:“你懂什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貓哼了一聲,走了。
餘夏這麼在祁衍麵前刷足了一把小可憐狗設,隻可惜目標人物吃了秤砣鐵了心,無動於衷,在看到傷口快結痂時候,餘夏差點咬碎了自己一口小鋼牙,狠狠心,打算來一波大。
他找到白貓,拜托它幫自己找到虎頭。白貓自認和虎頭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聽自己老大居然讓自己去找它,那不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麼,於是炸毛道:“誰要去找它!貓爺恨不得捏爆它狗頭!彆讓我看到它,不然我得見它一次打一次。”
當然,打不打得過另說,但氣勢必須要做足。
白貓心眼小,還記得當初虎頭咬著它拋上拋下,像平常它玩老鼠一樣玩弄它,一如呆呆所說,被打起都起不來,雖然最後在餘夏幫助下一雪前恥,但當時屈辱它能記一輩子!此時餘夏吩咐它去找虎頭,可不就踩到它地雷了嘛。
白貓死活不願意。
餘夏眼珠子一轉,對白貓勾了勾爪子,示意它離自己近點。
白貓怒氣衝衝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去。”
“哎哎,彆急著走嘛。”餘夏喊住白貓,“你就不好奇我找它來是為了什麼事麼?”
白貓頓了一下,它一聽餘夏要它找虎頭就炸了,還沒來得及打聽是什麼,要說不好奇是假,不然人能說好奇心害死貓嗎?可讓它去找自己死對頭,白貓一時還是不能接受,心裡兩隻小貓不停打著架,一隻小貓說不要理這個狗-崽-子!他不安好心!另一個帶著惡魔角小貓誘惑道,隻是去找條狗,又掉不了一塊肉,你不是號稱小區百曉生,業界小喇叭嗎?你太不敬業了!
心裡兩隻小貓打成一團時候,白貓猶豫轉身,看向餘夏。
人類都說貓狡詐,狗老實忠厚,就白貓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麵前這個好像沒什麼威脅小狗崽子臉上哪有一絲絲屬於狗憨厚,哦,不,長相還是符合狗設,但那隻是它迷惑人心手段,那副皮囊包裹之下心黢黑黢黑。
白貓掙紮了半晌,惡魔角小貓打倒另外一隻,取得勝利,它嗷了一聲,可恥地屈從與自己內心,“什麼事?”
“你想不想看一處狗咬狗大戲?”餘夏說時候眼睛很亮。
白貓眼睛光一閃,那是想要看好戲光芒。
“我聽你說,虎頭有一個死敵是不是?”餘夏問道。
白貓點頭,“它死敵來頭還不小呢,叫胡狼,是這一片遠近馳名瘋子,凶狠殘暴,力氣還大,陰晴不定,咬死過很多同類,不僅如此,還不分青紅皂白咬傷了不少過路人類,被咬傷幾戶人家還抓過它,不過可惜……沒有抓住。”白貓說著還挺遺憾,“我懷疑它就是條瘋狗,有狂犬病!”
“它和虎頭是怎麼交惡?”餘夏聽白貓說胡狼咬死過其他狗和咬傷過人就忍不住蹙眉,如果是真,那這條胡狼可真是一條不折不扣惡犬了。
“我也是從彆處聽來,好像說虎頭那時候在發qing期,看上了一個狗妹,結果被胡狼給搶走了,虎頭氣不過,去找胡狼算賬,才兩個回合就敗了,夾著尾巴逃走了,你看到虎頭耳朵上缺了一塊嗎?就是那時候胡狼咬掉。”白貓提醒餘夏,隨即又瞥了瞥嘴巴,對虎頭行為非常不齒,“簡直太廢物了,不僅弄丟了妹兒,自己耳朵還被咬爛了,丟臉丟到家了,我要是它,我非這樣……然後這樣……讓胡狼跪地求饒。”。
餘夏這才想起來,當初和白貓一起應戰虎頭時候,確實看到過,不過看到白貓這幅小身板還雄赳赳氣昂昂打算收拾胡狼,忍不住笑起來,“就你?算了吧,這輩子估計不可能了。”
白貓羞憤欲絕,給了餘夏一爪子。
它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胡狼,不就過過嘴癮嗎?!用得著這麼明目張膽嘲笑貓嗎?
餘夏忍笑,旋即認真道:“你給我把虎頭找來,就說我有辦法幫它教訓胡狼?”
“什麼?!”白貓尖叫,“你打算教訓胡狼?你瘋了……”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白貓壓低聲音吼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胡狼,手底下有十幾個手下呢,是這一片最大毒瘤,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人類抓不到它,它有數十條狗給它通風報信!它可不是我,也不是虎頭,你以為區區一個你可以和它對抗,你脖子還不夠人家一口咬?!更可況還有它手底下狗。”
它一臉你瘋了表情。
餘夏好笑,無奈道:“你彆激動,我又沒說親自動手。有時候打架可不單靠蠻力,還有腦子,當初你不是也以為我們打不過虎頭嗎?”
“……”白貓想了想,確實。
不行,這也太瘋狂了。
白貓還是不讚同。
胡狼又不是普通狗!它可是條瘋狗!彆回頭餘夏沒幫胡狼報仇,自己就栽人家手裡了。
“而且我也沒說我現在就教訓它,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在我長大之前是不會有意尋釁它,至於以後,以後事情以後說。”
以前,周轉在無情砍刀和披著人皮畜生之間餘夏就沒怕,更彆說區區一條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