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祁衍無情的關門。
“聽到了嗎?”祁衍麵無表情道。
餘夏遇強就慫,祁衍拉著臉挺唬人的,他琢磨著,昨天這狗男人都能做出綁他的事情,那麼再多一件把他扔陽台或者一個不小心用力大了把他扔樓下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畢竟這件事,他也曾經差點這麼乾了!
餘夏忙不迭點頭。
祁衍:“少和外來貓來往。”說完又補了一句,“人和狗也不行。”
餘夏:“……”
“他有毛病啊!”祁衍走後,白貓氣焰囂張,“要不是剛才這塊玻璃攔著我,我非讓他嘗試我九陰白貓爪的厲害!”
“祁衍在的時候,如果你彆縮在角落裡,你這話可信度就會很高。”餘夏毫不留情的戳破白貓的色厲內荏,“好了,到底找我什麼事?”
白貓正色道:“跟我來。”說完轉身跳下陽台,順著樹爬下去了。
餘夏:“……”
呆呆看著哥哥離開,也跟著下去了。
樹上,白貓催促餘夏:“快點!”
“……”餘夏:“你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貓,不會爬樹!怎麼下去!”
“呀!”白貓捧臉,“忘記了!那你趕緊想辦法啊!”
餘夏沒脾氣了,隻好故技重施,到了樓下,湊巧碰到一個拎著垃圾袋看著十一二歲的孩子,便跟在他身後出去了,心中還想,回頭要想個辦法讓祁衍也給他辦一個門禁卡。
餘夏完全是想多了,祁衍甚至在心裡暗地琢磨將家裡大門換成個指紋鎖。
白貓帶餘夏回到它的窩,窩裡躺著一隻黃色的貓,餘夏看到黃貓的一瞬間以為它受了什麼傷,白貓來求助自己,結果下一秒,餘夏感覺到不對,這個貓躺著的姿勢太怪異了,全身僵硬,像是……死了一樣。
白貓印證了他的想法,說道:“它死了。”
餘夏皺著眉頭走到黃貓的麵前,看到它的全麵時,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黃毛四隻爪子全是血,指甲全被拔掉。
“誰乾的?”餘夏問。
“不知道。”白貓搖頭,“它的舌頭也被割掉了,說不出話來,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快死了,被扔到了垃圾桶裡。”
呆呆害怕,離的遠遠的。
餘夏卻想到了那條斷了前肢的狗。
白貓本來就是被人丟棄的,對人成見很深,又因為呆呆的原因,它對人類更加深惡痛絕。社會中一些心理扭曲的人無法得到紓解,便會以另外一種方式發泄,一些性外暴戾變態的人,就對那些無辜的小動物出手。
虐殺貓狗的新聞層出不窮。
呆呆因為也有過被虐待的原因,看到黃貓的慘狀估計想到曾經的自己,陰影一下子就出來了,害怕的躲到白貓的身後。
白貓:“黃貓死之前,和我說了很多,但因為它舌頭被割掉了,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我猜,它是要我們注意,結合你說的那條斷腿的狗,我擔心,以後會不會有更多的貓狗要遭毒手。”
餘夏神情沉重,“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以後出去要小心,不要單獨行動。”
他們三個合力刨個坑把黃貓給葬了。
餘夏對白貓道:“周圍家養或者流浪的貓狗你也都認識吧?往外傳遞下消息,避免單獨外出,讓它們多加注意。有麻煩可以找我。”
*
浩海一中今日熱鬨非凡,教學樓前的廣場以及操場上都布滿了人。
課間,祁衍從廁所回來後,發現教室裡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了,他也沒在意,想著時間還有很多,便打算去圖書館,剛站起來,同桌陶擇就回來了,看到他之後很驚訝,“你怎麼還在這裡?”
他從教室後麵的櫃子裡拿出自己的滑板,對祁衍說:“下麵這麼熱鬨,你不去看看啊?”
祁衍皺眉,不太明白他說的什麼。
“今天是學校一年一度的社團招新活動啊,你不知道?”想著他同自己一樣,都是半路轉過來的,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陶擇解釋道:“學校每年都會舉辦,希望能豐富學生業餘生活,發展學生的興趣愛好,我之前學校都沒這麼大的活動呢,果然學費貴有貴的道理……”陶擇唏噓。
陶擇這麼一說,祁衍有印象,但學校並沒有強製性,端看學生喜好,過去祁衍在學校受排擠,那時他心高氣傲,也孤僻古怪,與同學都相處不來,喜歡獨來獨往,對這樣熱鬨的場麵向來是敬而遠之,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導致祁衍休學了大半年,好了之後又辦理了轉學,是以,祁衍並沒有接觸過。
“你也下去看看吧,整天坐在教室裡人都要廢掉了,學也……”突然想到祁衍學習也不怎麼好,陶擇立馬換了一個說法,“男孩子麼,還是要多運動,那麼多社團,什麼舞蹈社,圍棋社,生物探究社,英語社,田徑社,足球社……總有一個是你感興趣的吧。走吧走吧。”
祁衍看了一眼陶擇抱著的滑板,問道:“你呢?”
“我。”陶擇嘻嘻道:“我滑板社。”
“你玩的好嗎?”祁衍若有所思問道。
“什麼意思?”陶擇以為他看不起自己,囂張道:“我可是滑板社的一員猛將,社裡和其他學校比賽的時候,都是我去!辦活動我也都是得第一!市裡舉辦的滑板比賽我都去過,你說好不好?十幾年的滑齡,我從小玩到大的!”
祁衍眼睛一亮,不動聲色道:“這麼說……你技術很好?”
陶擇嘻嘻笑:“毫不謙虛的講,那是相當好。”
陶擇帶著祁衍下了樓,到了廣場上的滑板社招新攤位,攤位旁有三個人,坐著或站著,正在向學校的同學賣力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