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被祁衍不鹹不淡的態度惹怒了。
重點是他把他鎖屋裡了嗎?!
重點是他居然往家裡放監控!還想換指紋鎖來限製他的自由!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可他輕飄飄地揭過,找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小問題道歉,還顯得他斤斤計較無理取鬨!雞同鴨講!道貌岸然!偷換概念!我們三觀不合!
慢著……等等……_(:3」∠)_
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嘶——餘夏沉思,是哪裡不對勁呢?總覺得怪怪的……
算了,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餘夏一躍而起,想把祁衍踩在腳下。
祁衍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直接叉著二狗子的前腿窩,把它提了起來,放到床上,摸了摸狗頭才一本正經道:“知道你不滿意,但不滿意也要忍著,就算不是為了防下毒毒寵物的人,也要防一些不法之徒,誰知道我不在家的時候,有沒有陌生人入室。你本事大我知道,但如果歹人帶刀,帶其他危險物品呢?人心險惡,我總得隨時知道家裡的情況才安心……而且,我們家門鎖已經很多年沒換過,安全等級比較低,也是時候換了。”祁衍的聲音變輕了,“要不是有你這麼個寶貝在家裡,我也不用這麼操心……”
草草草……艸!
乾嘛突然之間說這種話!
怪不好意思的!
餘夏的怒氣立馬煙消雲散,一瞬間生龍活虎,興高采烈的在床上亂蹦,沒蹦幾下,又一個劈叉坐到了床上,前爪按被,很苦惱。
可是這樣他還是沒辦法出去啊,最重要的不是還沒解決?
可自己要是再計較,是不是顯得不識抬舉了?
祁衍看了五官快擠成一團的二狗子一眼,妥協道:“我會在你項圈上裝個應急卡片,不過你要答應我,無非必要,不要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外出。”
餘夏瞪大雙眼,驚喜地看著祁衍,一下子撲了上去。
這下子,等安裝師傅來的時候,餘夏很是安分守己,不再出幺蛾子了,蹦蹦跳跳進進出出的很是可愛,甚至先祁衍一步,把放在地上的工具咬著拖到一旁,生怕祁衍不注意被它絆倒。
師傅誇了一句:“你這條二哈很懂事,平常你怎麼教的?我女兒也養了一條,那家夥,恨不能上房揭瓦,我家都快被它給拆了,整天整天的叫,訓也不聽。帶它出去玩,撒手沒,喊都喊不回來。我閨女都被它氣哭好幾次,又不忍心打它,吃飯的時候大盆大盆吃,拉屎的時候,一拉一坨。在外麵隨便遇到一隻雞,都能把它嚇得魂飛魄散,你說這狗養著乾嘛呢?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祁衍似笑非笑地看著某條狗。
餘夏眯著眼睛,聽起來,這狗確實和自己沒有可比性。
餘夏眼梢吊起,勁勁兒地看著祁衍,怎麼樣?老子是不是給你省了很多麻煩,不僅如此,我還免費伺候你!你簡直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麼想想,餘夏都覺得祁衍的日子簡直是神仙。
祁衍:“……”
這小二傻子獨自樂嗬什麼呢?
二傻子要是知道,估計又要鬨翻天。
*
散落在各處的眼線終於發現了線索。
白貓來報告:“有情況!”
發現情況異常的是負責本小區東部區域的一條黃毛流浪狗。
黃毛道:“我這幾天都很認真負責我管轄的區域的,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就會注意,從來不敢偷懶……”
餘夏忍不住道:“說重點。”
“哦。”黃毛隻好巴巴地止住了讚揚自己的五百字小作文,“我發現一個帶著帽子的可疑人,好幾天了,幾乎每天晚上九點多他都會在小區附近逛,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我重點關注了他,發現他就住在d幢樓,每天早上五點半準時出門。今天,我看他懷裡好像揣著什麼東西,就跟了上去,湊近之後,發現他身上還有彆的味道,那味道……有點像我們的同類……”
“你懷疑這個戴帽子的人就是投毒的人?”餘夏問。
“對!”黃毛點頭,“我看到了,他懷裡有東西在動,而且他的行為太異常了,裝著若無其事,可暗戳戳地觀察著周圍,看是不是有人注意他。這明顯就是老手。”
一想到這人可能是害了那麼多它們同類的人,黃毛就氣憤。
餘夏沉思。
這點信息完全辨彆不出來這人到底是不是投毒的人,如果人家隻是路人呢?他懷裡黃毛說的同類,如果是自己養的寵物呢?
可也不能不防,於是餘夏道:“既然如此,你知道他住在哪裡?那行,今天晚上,你們多安排幾隻狗,在暗處盯著他。如果這人出來了,立馬讓白貓通知我,我會很快趕到。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輕舉妄動。”
眾狗應了散了。
當夜,一夜無事。
翌日,將近淩晨五點,餘夏聽到了外麵的一聲貓叫,立馬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