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到了沒有?”深夜,陶蓓蓓在樓下遇到了找了一圈回來的丈夫,期待地問道。
蘇頌歎了口氣,搖搖頭,“沒有。”
他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這可怎麼辦?”陶蓓蓓都快哭了,“明天小祁就要回來了,我們該怎麼和他交代?都怪我,為什麼沒有把門關好?”
不僅對小祁沒有交代,祁火火還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要是它真的有了三長兩短,她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我該在它跑出去的時候就追上去的。”
蘇頌抱著一直愧疚的妻子,安慰道:“彆太擔心,或許火火是在外麵玩瘋了,我們再等等,興許它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呢?”
“會嗎?”陶蓓蓓抬頭,緊張地望著丈夫。
蘇頌其實心裡也很沒底,他托了小區保安調出了監控,小區保安趙文武一聽說是為了找祁火火,二話不說,立馬幫他們查了下,監控顯示祁火火一路出了小區,順著馬路就跑了,速度非常快。
要想調取馬路上的監控,必須到街道派出所。
他們寄希望於祁火火隻是貪玩了些,過一會兒就回來。
誰知道,直到快淩晨,也沒見祁火火的影子。
陶蓓蓓急得都快上火了,老人家也很擔心,怕他們熬夜血壓高,被她哄著睡去了,門把轉動發出響聲,陶蓓蓓眼神一亮,立馬起身,跑到玄關,門打開,是自己的丈夫。
陶蓓蓓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祁火火的影子,失望地收回目光。
蘇頌道:“去派出所報案吧。”
到了派出所,蘇頌把事情和警察說了一遍。
警察道:“這麼久了可不好找,你們怎麼不早點來?”
陶蓓蓓急道:“我們家狗經常會在小區玩,當時沒在意,以為它很快就能回來,結果到了飯點,也沒見它的影子,我們一家人又出去找,也沒有找到,後來小區調了監控,看到我們家狗順著馬路跑了,能不能拜托你們查查監控,看看它往哪兒跑了?”
警察道:“監控哪能想看就看?這事兒我們知道了,回頭幫你們找找,我說你們也是,養寵物怎麼不把它們栓好,咬了人的話還得你們擔責,狗的照片有嗎?”
蘇頌看了看陶蓓蓓,陶蓓蓓說:“有。”
她兒子喜歡趴在祁火火身上玩鬨,陶蓓蓓有時忍不住,覺得一人一狗太可愛了,拍了幾張照片。
警察留下了照片。
出了警局,陶蓓蓓擔憂道:“要是找不回來可怎麼辦啊?”
蘇頌也不知道,但也明白妻子的擔憂,從和鄰居祁衍熟悉之後,從沒聽這少年提起過自己的家庭,但看他家的擺設,可以看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一個人住。
小舅子陶擇有時會住在他家,對他這個同桌說起過幾嘴,才知道,祁衍的父親在他年幼時就去世了,後來他的母親改嫁,從此就一個人生活。陶擇說話支支吾吾的,顯然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沒說,但僅知道的這麼一點,也能讓外人了解,祁衍的處境比較尷尬。
蘇頌也能看出祁衍對這條狗的喜愛,一人一狗相依為命,可能對祁衍來說,這狗就是他的家人。
如果沒有了……
蘇頌不敢往下想。
他這樣想,陶蓓蓓又何嘗不是。
陶蓓蓓從祁火火消失之後,臉上的憂愁就沒斷過,“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小祁一聲?”
“暫時不了吧。”蘇頌想了想,搖搖頭,“太晚了,他說不定已經睡了,而且……他人那麼遠,就算知道了,一時也回不來,還要讓他牽腸掛肚,多一個人擔心。等明天吧,明天……說不定火火就能找到。”
“你說……”陶蓓蓓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抓著丈夫衣服的手一緊,“火火會不會去找他了?”
……
餘夏是在一陣顛簸之中醒來的,暈倒之前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他反應了過來,自己被抓了!
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會被人抓了?
他這輩子就是條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什麼時候得罪人了?
餘夏忍不住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被捆住,套在了麻袋裡。
餘夏使勁掙了掙,繩子困得很緊,掙脫不得。
現在幾點了?他暈了多久了?
餘夏心中掛念著祁衍,生怕自己趕不上,還是沒能讓那個少年躲避掉這次災難。
坐在副駕駛座的一個男人回頭望了望,對駕駛座的男人道:“劉哥,狗好像醒了。”
劉哥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輕蔑道:“放心,都綁著呢,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