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沒人敢輕視。趙老嬤嬤自是應承下事情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翻地三尺,那害人之物也得找出來。
春熙院的動靜不小。但是,有福生這一位管家太太的掩護,又有趙老嬤嬤盯緊了。還真沒透出一點風聲。
便是整個長寧侯府內,也是壓住消息的。
直到地磚真翻開。
在福生的寢屋內,還真找到禍害之物。
一個娃娃,一個寫著福生的生辰八字娃娃。那上麵施法的詭畫符,福生看見後,她的臉差點黑得跟鍋底一樣。
趙老嬤嬤、李嬤嬤等人,那也是臉色難堪的。
福生不多話。
她隻是拿著那個娃娃,然後,讓李嬤嬤把早備好的除穢物呈上來。
一個小木桶,桶中有黑紅色的液體。那散發的味道非常的刺鼻。福生不多看,把手中的娃娃扔下去。
“咕嚕”“咕嚕”,娃娃落進除穢的水中後,那是翻起一些響聲。隱約裡福生還聽到一聲的慘叫。
“這些東西還得嬤嬤再處理一下,都燒乾淨的好。”福生跟李嬤嬤吩咐了話。李嬤嬤忙是應下。
至於趙老嬤嬤這邊,福生也是交待道:“此事關係重大,透露風聲的話會害了侯府上下。老嬤嬤受累些,替我和侯爺紮緊府上的籬笆門。至於侯爺那兒,我還是等侯爺回來親口告知才成。”
“事關重大,太太謹慎從事,老奴定是聽了太太的吩咐。”趙老嬤嬤也是應承下話來。
這一次有人暗害,福生拆招了。
可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福生心中有些猜測,隻沒拿到實證。她也不好亂了府裡的規距。有些事情做了便有痕跡,福生隻待機會抓住幕後黑手的爪子。到時候,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長寧侯府裡,老太太汪氏、汪惠沒歸府兩天。
錢李氏、錢如意母女二人也是歸府。錢李氏一回來,去給老太太汪氏請安。可那位老封君沒見人。隻道是人乏了,錢姨母自便就成。
春熙院。
福生見著姨母以及表妹。她的態度是和善的。哪怕在心中她挺隔應著表妹錢如意。
可人活一輩子,一張假笑臉福生是擠得出來。
對於姨母這人,福生沒恨與不恨,怨與不怨的。
可對於表妹錢如意,福生心中哪有不恨的?這一位表妹胳膊肘兒往情人那拐,那害她兒女的事情哪怕是上輩子的舊帳,她也是一筆一筆記在心上的。
“你這孩子是有福的。若我姐姐還在……”錢姨母說這話時,那臉上的懷念瞧著真像是思念了福生的親娘。
可問題在於福生的親娘已經過逝了。
現在娘家做主的是她嫂嫂。至於福生的親爹倒是瞧著長壽的模樣,人老了,精神頭依然非常不錯的。
福生這一輩子爹娘恩愛。
哪怕親娘早逝,親爹也沒有迎娶繼室的意思。用著親爹的話講,大嫂是一個主持中饋的好主母。大哥與大嫂恩愛一輩子,他做爹的就不娶繼室給家裡添上麻煩。總歸,繼室哪有嫡親的兒子、孫子重要?
“娘在的話,也定為我如今的好日子高興。”福生打斷姨母的話,臉上笑嗬嗬,心中卻不樂意見到姨母回憶過往。
這要抹淚的模樣來哭述她親娘,福生隔應著。她親爹還在呢,她有人做主的。想親娘知道現在的一切,也定然開心親人活得舒坦。
“是,是這麼個理。”錢姨母也笑著附合了話,半點不帶尷尬的。
“我嫁進侯府多年來膝下就薇姐兒、敦哥兒。他們如今姐弟二人常在宮裡,哪能承歡膝下?我盼著添了孩子,讓府上也熱鬨熱鬨。不拘哥兒姐兒,能養著孩兒讓院子裡多些歡聲笑語的也好。”福生笑著又轉移話題。
錢姨母自然也是跟著湊趣,那是說些福生愛聽的。
聊話兒,聊著聊著。這自然聊到了馬上的選秀。
“姨母一份心意全在表妹身上。”福生的目光打量著錢如意,她笑道:“表妹,你可是馬上要參選的秀女。表姐提前跟你說一聲恭喜。到時候錢家也要出一位貴主兒。”
“姨母,您往後可有指望。瞧表妹人品樣貌,萬萬沒讓人指落的丁點兒。我瞧啊,表妹一準就是選入宮裡享富貴的。”福生嘴裡這般講著話。可在心中,福生給錢如意打一個大大的“X”。
錢如意想參選?
彆說門,窗戶都沒有。
福生的打算很簡單,就是走走宮裡的門路。讓這一位表妹直接落選。
想選上不容易,想落選的話,那宮裡麵的太監嬤嬤,不拘著多大的位置。隻頂頂選秀要緊的地方,那輕輕一卡,這落選就定了。
畢竟,她這表妹錢如意又不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家中又不是什麼世家重臣,不需得皇家也要給上臉麵。
選秀這事兒,除了內定的。其它人要操作做落選,再是簡單不過的。
“借你這吉言,你表妹要能選上,那是錢家的大福氣。”錢姨母開心,她盼著望著的可不就是女兒中選。
隻這母女二人不是一條心。錢姨母想女兒選上。錢如意就未必想要入宮搏天家富貴。
錢如意的心中,可有一位心上人。
這會子,一聽表姐這般講,錢如意倒底年少時,眼中還是有些著急的神色。可當著親娘的麵兒,她又不敢吐露半分心聲。
隻福生在旁邊瞧了一場這一對母女的眉眼官司。
當晚夕食後。
消食時,福生還與李嬤嬤談些話,想聽聽府裡的事兒。
“太太,要說府裡的事兒。倒有兩樁要稟了太太。”李嬤嬤自然不敢瞞了主子事情的。她講道:“一樁是府裡給老太太瞧了,老太太這病不要緊,就是多養養便是。調養的方子,全是些溫補的藥材。也不需得忌諱什麼。”
“二樁就是今個兒汪家表姑娘跟錢家表姑娘遇上了,汪家表姑娘還刺了錢家表姑娘幾句話。二位表姑娘倒沒鬨多大的矛盾,隻是嘴上打了幾句官司。”李嬤嬤還學了學那汪惠說話的咽人語氣。那學一個活靈活現。
福生聽了,隻心頭暗叫好。
她倒覺得這重生前的三妯娌,倒是一個趣人。隻這一回,怕二人做不得妯娌。
那錢如意啊,福生真不會給她機會,讓她進宮搏富貴。
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成全她。至於成全後,這一位表妹想過好日子?一個庶子媳婦的頭上,可有一個看她不順眼的嫡母,這日子好過嗎?
福生想,她伸手繼婆婆也得給她這主持中饋的太太薄麵。可她為何要伸手去幫襯白眼狼?
“老太太一項身體健康,怎麼突然就病了?”福生問一句。
“汪家出一樁醜事,老太太許是給氣病的。”李嬤嬤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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