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夕食,一家子用的高興。

等著用罷飯後,在花廳消食時,福生關心了敦哥兒的近況。母子二人有說有笑的,薇姐兒也是插嘴,偶爾話裡麵添些逗趣的。

這等天倫之樂讓趙仲玉享受著,也是覺得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待時辰不早了。

薇姐兒、敦哥兒二人才是福行告退,二人各回各自住的小院。

福生與夫君趙仲玉就是各自洗漱一翻。爾後,在寢屋中,就寢之前夫妻二人談些心底話。

屋中也不留守夜的。

夫妻二人獨處。福生講了府裡發生的事情,著重的說著那一樁關於巫蠱之禍的事情。福生道:“這等事情出來,我讓按下去。可到底心中慌慌,夫君怕得出力追查到底。我是能耐有限,查來查去的沒查出幕後黑手。”

有些猜測福生知曉。可她拿不出鐵證。

這讓夫君趙仲玉起疑心去查。福生相信長寧侯府的家主肯定不是白給的。

趙仲玉歎一聲,說道:“人心難測。倒不知道是哪處毛神敢在侯府動歪心。你且放心,我一定要查一個明白。”

“有夫君這話,我自然放心著。”福生輕輕依偎在夫君的懷中。她二人在溫馨的氣氛裡小小的溫存享受。

福生又笑了,說道:“再說我還要養胎,可不能累著了。夫君你就要多受累些,等孩兒出生後定要教導他往後多孝順親爹,瞧他爹給受累的……”福生語氣裡帶上笑意。

“咱們的孩子一定是孝順的。”趙仲玉說的一個肯定。

一邊說了話,趙仲玉一邊伸手還是輕輕撫上福生的小腹,他眼中全是溫柔與歡喜。他道:“就盼著這一胎是一個小子。咱們府上將來靠著敦哥兒一個人撐起來的話,他會很辛苦。有親兄弟幫襯總歸能輕省些。”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這是一個講究家族血脈的時代。嫡支不盛,支脈太盛,這一直是長寧侯府的心病。福生自是知曉夫君的擔憂。

“薇姐兒、敦哥兒這一對姐弟,一女一子湊一個好字。這一胎是姐兒哥兒都不拘著。還得看送子娘娘的意思。”福生可不敢打包票生兒子,她哪知道腹中的胎兒是男是女?

“都是咱們親生的,那一樣心疼的緊。”福生伸手擱在夫君的手背上。福生笑道:“時間真快,瞧著薇姐兒、敦哥兒再過兩年也得議親的。”

這是一個人均壽命三十五歲左右的時代。

普通貧民的壽數很短的。

戰爭與貧窮,一個物資不富裕的時代裡,土地一定會兼並的時代裡。成婚是很早的。大魏朝比起前朝的大唐算是成婚晚點。

前朝的大唐皇朝,那皇家律法規定的成婚年紀可是十四。

想一想,十四未婚都要給朝廷納稅。這就說明人口即底蘊的時代裡,朝廷也催生。

大魏朝的成婚在及笄之年。

女子十五歲及笄,這議親還要走六禮,這需要時間來撮合。一般議親到真正定下婚約,這需要一個考察過程。

真正心疼閨女的人家,在姑娘十二歲左右時,就已經是早早把女婿名單給研磨考察起來。

“夫君,你對五皇子可了解?”福生突然問了一句。

“怎麼突然提到五皇子。”趙仲玉奇怪。福生從夫君的懷裡離開,她仰了頭目光與夫君對視著說道:“薇姐兒跟五皇子走近了些。小兒女青梅竹馬的最容易生出好感來。我也是有些擔憂著。”

“皇家非善地,薇姐兒的性情做皇家媳婦容易吃虧。”趙仲玉那是自家的閨女自家疼。肯定不樂意女兒跟皇子走太近。

“五皇子是一個瞧著沒甚存在感,一直跟在太子身後的好弟弟,將來想是一位好賢王。可好賢王不是好女婿人選。”趙仲玉說出他的答案。

這話說的,在這時候看來也沒錯。

福生知曉的,這會子太子的儲君位置穩如泰山,後來會被廢純粹是康平帝的壽數上去。太子急了,在兄弟們的暗手裡沒穩住,最後才懸了。

可真要論起來,在福生瞧著,還是明君的太子不好當。特彆是有一位壽數太長的皇父,這更為難。

要說前世表妹錢如意這一位婉妃對她的兒女落井下石過。

那麼,真正坑了自家二房一家子人的,還是太子這一位儲君。他家在太子身上的籌碼下太多,最後爬不起來。這才是關鍵。

偏偏這一個坑是康平帝給刨的,這哭都沒地方哭。

對於錢表妹這人福生自有法子炮製。

總歸是以直抱怨。

可太子這巨坑,還有突然亂入的五皇子,總歸讓福生心慌慌。

“夫君,有一話我一直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怕,我隻是有喜後想差了。”福生最終還是小小的提一提話。

“咱們夫妻之間有什麼不當講的。”趙仲玉卻是在意妻子的。走北疆八年,留妻兒在京都擔心千裡之外的他。趙仲玉對妻子有青梅竹馬的親近歡喜,更有一份相如以沫的敬重愛護。

“曆朝曆代的太子一旦遇上一位壽數綿長的聖君在位,恐有不忍言之事。前朝大唐的太宗皇帝是廢過儲位的。”福生還是舉實例了。

“咱們府上聽著聖上之意跟隨太子,這是不是走的太近不似乎純臣之道。”福生知道這話說的不應該。可她不甘心自家填東宮巨坑。

“……”趙仲玉沉默了。這是真沉默良久,屋中的氣氛都有些凝固。

良久後趙仲玉才說道:“這話往後莫提。有一言半語漏了口風會招來大禍。”

福生伸手擁抱住夫君,她道:“我知曉,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害怕……”說著說著,福生的語氣裡帶上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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