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時,他的兒子死前念念不忘記的,就是想萬般能加一個功名在身。他想,若這一世可以的話,他願意一試。不,應該是全力一搏。
似他這等出身,在這一個朝代,除了科舉再無出頭之地。士、農、工、商,真真是萬般皆下品,唯一讀書高。
至少,科舉是上層給下層人唯一的通天之梯。
至於求軍功?
這是萬萬不用想的。因為出生為功勳人家的家生子。那軍中的道道多的很。不是立了功,就一定有功勞的。軍中才叫一個盤根錯節。
真是沒背景,功勞讓人吞了,有的是法子。更甚者說,軍國才是勳貴們都正立身的根本。那裡麵去摻合?那是跟勳貴搶食吃。
想一想,都爬上去的,哪一個沒背景?
人家那都是幾輩子人打下的根基,一個白丁進去,能活著回家都是祖宗燒香積福。
“這……這怎麼可能?”莫說錢氏聽著宋福生的話驚住了。就是汪氏、白氏一時間都顧不得傷心與否。她們也是被這話嚇住了。
“二個是爹讓兒子娶樊杏花,爹說這是他答應過的。咱們宋家不能失了約。沒得讓人罵姓宋的不講道理。”宋福生跪那兒,把他想說的全說出來了。
若說第一個事兒,那便是贖身。這是宋福生千想萬想的執念。第二個事兒也是真的,前世之時,宋福生娶的便是樊杏花。樊杏花長的不好看,普普通通的一張大圓臉。她比宋福生大三歲。
當年宋福生的娘白氏懷她時,他爹宋瑞一時喝多了。在酒桌上跟樊杏花的爹說禿嚕嘴,二人說結一個兒女親家。彼時吃酒的,可有好些酒友。
前世他爹宋瑞是歿了,可那些酒友皆在。至於樊杏花也是一個苦命的,她比宋福生更早做了孤兒。她娘生她時難道,沒熬過去。她爹後來一場風寒,也是早早歿了。總之,在這一個時代的人看來,他倆都是命硬的。
前世的後來,宋福生做了大爺的嫡幼子的親隨小廝,按說上頭指婚,一定給一個家世更好的。偏偏有人看宋福生不過眼,把這昔年的酒桌之事捅出來。
然後,主子自然是順嘴一提,宋福生和樊杏花的婚事也便是順利成章。對於樊杏花,宋福生沒什麼討厭的。
特彆是覺醒穿越者的記憶後,一個女穿男,想一想這一世真要有一個妻子,那一個是樊杏花的話,沒什麼不好的。
想走科舉路,總要一個名聲。父命訂下的婚約,如何能舍?
說到底宋福生心中有一股子氣,那是壓心底。他還真不信邪,他就不信,他早早贖身,把攀杏花這一個孤女也以未婚妻的身份一起贖了。自己養大的妻子,如何就比不得其它人。
他宋福生在重生之前,都能讓現實給馴服。那麼,他養大的妻子,如何不能養成跟他一條心。事在人為,一切端看自個兒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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