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我的好曾孫兒,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可你沒吃過真正的苦。你不懂,那鄉下的日子苦啊。”錢氏看著曾孫兒,那是勸道:“你命遺命,你一個人聽到了。你父是你長輩,你自然要聽的。可你父還是我和你祖母的孫子、兒子。我和你祖母的話,你那當爹老子的,也是要聽的。我看依曾祖母的意思,你且不必再提什麼贖身,一家子回什麼鄉過日子。”
“倒是你留讓你娶那樊杏花,這樁婚事大家夥都是知道的。這婚事咱家不能賴。這事兒,我老婆子應下了。”錢氏當然是準備答應下一樁事,還是拔回一樁事情。
樊杏花在錢氏眼中,注定要做曾孫媳婦的。
男人的在外麵吐出來的話,那是一個唾沫一個釘。這不能反悔的。
可這贖身出府?
錢氏不敢想。她可不想讓曾孫真去鄉下吃苦,要知道,曾孫可是老宋家的一根獨苗苗。在錢氏看來,不若曾孫再過幾年,那就與樊杏花成婚圓房,早早的給她生下玄孫。如此她就是去了地上,也是有臉見丈夫了。
“曾祖母,您是一翻好意。”宋福生給曾祖母磕頭。他是一個重活的,自然懂得曾祖母是真為他好。
外麵的日子苦不苦?苦。
宋福生是見過世麵,知道那等苦,是真的苦。
可重活之前,宋福生已經吃夠了這世間的苦。他嘗過無親無掛,無人疼,無人讓他去疼愛。那等孤寂之人的悲哀。他更是有萬般的愁與恨,也是無處伸張。
他卻還要活著,活在最底層,活著讓仇人安排與做賤。
活著,一個掙紮活著的念頭,是一口氣,是一聲恨支持著他一直的堅持。
既然吃了世間的苦。那麼,對於苦,他已經不懼怕了。再差,還能差過前世的家破人亡,自己活得如螻蟻,生死不能已嗎?
“可孫兒不能不孝。”宋福生既然磕頭。
那是一個接一個,他磕的實誠。他知道,他的長輩們疼他。所以,他唯一能求的,就是一翻真心的疼,最終會成全他。
旁的,他沒法子再做更多。因為,他的年歲太小了。此時走,是最合適的。再晚些時候,來不及了。
因為,他想走科舉路。那麼,就得是賤籍三代之後。
彆以為可以鑽空子。
科舉驗明真身那是非常嚴格的。官場上的功名是能被人翻舊帳的。所以,在他曾祖母活著之時,他就必須要上科場,哪怕是一回。
總之,在衙門驗證過,在他科舉之時,他的頭上還有三代是真正的贖成民籍,那麼,他之後若真能功名,真改換門庭,這般才能讓人真正的無刺可挑。
讀書人的世界,可也不是什麼清風明月。
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有爭鬥。為了利益,人腦子都可能打成豬腦子的。
那麼,讀書人的暗鬥,那是免不了的。有時候,有些把柄一旦落了,被人翻舊帳不成功倒敢罷。一旦被人愁舊帳成功,那可就是翻船之時,家破人亡可能是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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