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2 / 2)

可現在永治帝給機會。

宋福生就是當仁不讓。

西定伯府。

樊杏花說道:“夫君北行,我定當跟去才是。豈有夫君在北麵吃苦,我在京都享福的道理?”樊杏花可是知道的,夫君這一去,一任三年不可能歸來。至少都是兩任邊疆大吏做了,那才可能歸來。

小是,這是可能。

樊杏花哪舍得與夫君般彆這般久?

或者說,樊杏花就是小心眼兒,她可不會給夫君身邊安排什麼侍候的人選。若有,她寧可自己去北疆吃苦頭。

夫君在一起,什麼苦在樊杏花眼中,那都不是苦。傻傻的留京都,把夫君留給彆的女人,那才是自討苦吃。

“這是一份差事不容易,哪能帶家眷去的。”宋福生不同意。他道:“我這一去會先緊著公務。兒女皆在京都,你這當娘的能看顧他們。”

京都的學習資源好。

宋晟安、宋晟樂肯定要在國子監繼續學業的。便是想走萬裡,那是實地的受一受教育。可宋福生不會拿子嗣的安全開完笑。

北疆新定。那裡可不是什麼安生的地方。一切還要宋福生自己去打拚一翻的。

樊杏花最後還是沒能扭過夫君宋福生的意思。然後,她與兒女們一起留在京都。宋福生離開前,自然給兒女們留下話,這學業要緊。

哪怕親爹在幾千裡之外呢。他們的學業,也要通過家書那是一一稟明的。總之,不可懈怠。

父子分彆前。

宋福生傳門跟長子交待話。宋福生道:“晟安,你是府上長子,為父去北疆。府上一切你當做主,你要擔起世子的責任來。你要護住母親以及你的弟弟、妹妹。這等重擔,你可擔得?”

“父親放心,兒子擔得。”宋晟安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對於長子的責任,宋晟安一直都有一份責任心的。長子這兒,宋福生給的是責任。那麼,小兒子那兒,宋福生給的就是期待。

“晟樂,你在國子監的學業,為父了解過。你是非常不錯,亦是拔尖裡的。為父盼著,你亦是考出功名來,將來能在朝堂上為官,能做出一翻事業來。”宋福生拍一拍小兒子的肩膀,笑道:“為父可等著有人說,瞧瞧,這乃是宋晟樂大人的父親。”

“讓為父以你為榮。”宋福生給小兒子滿滿的期待。

對於宋晟樂而言,他打小就是在父親偉岸的背景下長大。

父親給他的壓力,那是必然的。而且,宋晟樂還有一個優秀的兄長。宋晟樂哪怕再是表現了活潑一些的性情。更多的也是想求一個表現,求長輩們更多的關注。

當然,他得到了。

可他更想得到的,還是父親的肯定。這會子,父親給他了。宋晟樂點頭,他道:“我將來也要打馬遊街,我將來也要金榜提名。”

“好,好,我兒有誌氣。為父等著那一天。”宋福生很高興。

兩個兒子這兒,宋福生都很滿意。

對於發妻他隻能有些小愧疚。對於女兒,宋福生就是許諾著,那是讓女兒照顧好她娘。讓女兒給親娘做貼心的小棉襖。

一路北行。

宋福生帶著對未來的野望,那是前往他將要上任的北庭都護府。

時光荏苒。

這一去,便是六年。

宋福生再度回京都時,已經是永治十四年。宋福生的長子宋晟安十八歲。按說,這等年紀的青年,那應該是成家立業。

京都,擱這般年紀的青年,那是孩子打醬油的都有好些。

宋福生沒回京都。那是大業為重,朝廷的差事為重。可長子宋晟安的婚事,還是如期舉行。宋福生歸來,西定伯府就是添了一位長媳。

秋。

天高氣爽。

宋福生歸來,自然沒先回府,而是進宮去見聖駕。

永治帝再見老臣。

宋福生比著在京都時更黑更瘦,整個人有點瘦脫形。可比著在北疆的那一翻事業來,這些都是此許小事。畢竟,造福社稷的事兒,前赴後繼,那才是大道理。

“愛卿受苦了。”永治帝再是鐵石心腸,那看到宋福生一翻的模樣,那也是感慨良多。宋福生除了黑下來,瘦脫形外。那是發鬢之間,已經染上一些灰色。

這等年紀的人,已經有灰色的頭發。除了勞累,為了公務那是消耗精力,自然再無其它。畢竟,宋福生是去辦大事的。那可沒在女色上犯一丁點的錯處。

“臣微薄能力,能為皇上分憂,能在北庭都護府做一些份內之事。臣之榮幸。”宋福生是真沒覺得受苦。

這一份事業說到底還是宋福生自然的。畢竟,千百年後,若得青名,宋福生也能牢牢的在上麵留下自己的一筆。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如此還有何求?

永治帝給宋福生賜坐。

皇帝本人拿起宋福生的奏章那是看過一遍後,他心中有數。其時,宋福生這是自己的邊疆治理總結。

若說北邊的事情,宋福生是攬總之人。那麼,那衙門裡不知道皇帝安插多少的釘子。對於北邊的事情,那再小,在皇帝眼中都是要緊的。

可以說,皇帝早安插人手在裡麵,一舉一動瞞不過皇帝的眼睛。現在皇帝看著宋福生的奏章,也不過是把下麵探子的彙報,那與宋福生的總結相互對照。

永治帝心頭有數。

現在見到宋福生後,永治帝還是心中有些打算的。北疆之戰,永治帝那是給戰場上的功臣們皆是封厚甚重的。

好歹要當明君的人,也是愛惜身後名。

對於宋福生這兒,永治帝自然是安撫一二。

當場賞賜?

永治帝沒發說,隻是給宋福生一些暗示,永治帝的意思很明白。北疆那邊的事情,宋福生這奏章一呈上來。朝廷還要議一議。宋福生的功勞在這兒,那不會薄待於他的。

宋福生是回家休養。

這一回西定伯府,宋福生見到的就是親人們。

“兒子見過父親。”

“女兒(兒媳)給父親請安。”

宋福生看著行禮的諸人,他擺擺手,說道:“自家人不掬禮,走,屋裡坐。”宋福生走上前,還是攙扶了發妻。

一行人進屋內。

丫鬟送上茶水點心,爾後,宋福生揮退。

堂廳內,就是剩下自家人。

“夫君,這是晟安媳婦,你頭回見。還當讓他們夫妻給你磕了頭。”樊杏花指著長媳。這真真是宋福生頭回見。

畢竟,未嫁人前,宋福生不可能見一個小姑娘。長子成婚時,宋福生還在北疆呢。

“好,好。晟安都是成家。這很好。”

宋福生對長媳是滿意的。這會子,診著發妻的話,亦是讓長子長媳給他磕了頭。敬茶,也是一個行禮罷。

宋福生說道:“起吧,坐。”

待長子長媳落坐後,宋福生才又道:“晟安、晟安媳婦,你們都是好孩子。府上一切都好,也是你們這做長子長媳的合格。我得家書,也是知道你們有功勞。”

宋晟安的臉上,一直是平靜的。

在宋福生眼中,長子的養氣功夫不錯。那長子媳婦倒是微微頭,瞧著性情也是一個安靜的模樣。

宋福生的目光又是挪一挪,那是挪到次子和女兒的身上。

“我這一趟回來,那已經上交差事。晟樂大婚,晟寧出嫁,我必是在京都。你二人的婚事,我倒不會像你們大哥時缺席了。對於晟安的婚事我未能參加,我心中也是遺憾的。”宋福生表示這是實話。

大兒子娶妻,他這當爹的不在場。這當然遺憾。

可比起朝廷大事,這兒子娶妻的事情缺席,也隻能說遺憾了。可要說後悔?不存在的。

一家人說些話。

宋福生又是與家人一起用的膳。

因為宋福生已經升了一個輩份,長子又是娶妻。於是,男女分開的席麵。宋福生這邊就是與兩個兒子一起用的飯。

飯後。

父子三人還在書房裡談些話。

宋福生對長子的學業很關心,對次子的科舉一事也是在意。

“晟安,你今年春闈落榜。你是一個什麼打算?”宋福生先是關心長子的學業問題。宋晟安倒是挺淡定。

“兒子會試落榜,這說明還是兒子的學問不到家。兒子想繼續在國子監裡讀書。三年之後,再參回大比。”宋晟安自然是三年之後,再參加會試。

“這很好。”宋福生是滿意的。

以長子的年紀,三年之後,也是豐華正茂。這科舉場上的進士,便是三十歲都是少進士。宋晟安這年紀頂頂年青。

“晟樂,您是何打算?”宋福生又把目光望向次子。

“兩年後,你是打算以國子監的監生功名參加鄉試,還是回老家從縣試起步,自己考一個秀才功名?”宋福生問起次子的人生規劃。

以著宋晟樂的打算。他當初是有心跟兄長一樣小小年紀去考秀才。

彼時宋福生在北疆任職。樊杏花哪會放心讓小兒子回家鄉,這幾千裡的路途。這安全上的擔憂讓樊杏花是攔下小兒子回家鄉的舉動。

於是,這一擔擱,也就是擔擱下來。

現在宋福生回京都。他自然想弄明白的是小兒子的想法。

宋晟樂是挺看得開。當初沒回老家去考秀才功名。那就是依著母親的便是。畢竟,百善孝為先。

現在親爹這一回,宋晟樂想了想後,才道:“兒子想以國子監的監生功名去參加鄉試。”以著國子監的名額,那直接參加鄉試就不必回家鄉。

這裡麵有便利。當然,若是沒考中,依然就是白身。若是考中,直接就能得到舉人功名。這可是朝廷的規距。也是給國子監的監生們的皇家恩典。

“你既是如此打算。你當是跟你兄長一樣的努力進學。兩年後,你可莫要讓你自己失望。”宋福生叮囑次子。

至於讓宋福生失望?那不至於。以著西定府的家業,就是小兒子不成器,好歹還有一口飯吃的。

若是成器,那麼,也是小兒子將來在他和發妻百年之後,那也是一個能頂門立戶的一家之主。畢竟,說到底父母在不分家。可父母百年之後,樹大分枝,人多就得分家。

人嘛,無遠慮,還要有近憂的。

宋福生交差後。

這暫時沒給安排上新的官職。他這便是在府上一歇,就是歇上小半旬。

朝廷新的官職沒下來。

宋福生就先得到永治帝的賞賜。這傳聖旨的天使來到西定伯府。

宋福生在北疆的功勞,要說起來就是一份大的苦勞。永治帝給的就是賞錢賞田。西定伯府的爵田沒添加。永治帝直接給西定伯府賞的是一份祭田。這一份祭田一千畝,那是在京郊。

在京郊的一個一千畝的莊子,這賞給西定伯府。這自然就是給西定伯府又添一份家業。要知道,爵田在爵位到頭後,那是要上交皇家的。可祭田嘛,卻是能一直傳給子孫的。

總之,得了銀子,又得祭田的宋福生很滿意。

在宋福生看來,這一位皇帝真真是明君。那還是知道臣下最需要的東西。

田契,宋福生直接給了發妻。這由得樊杏花去安排。

那賞的銀錢,宋福生也是交代了話,就是讓發妻安排著在京都買些鋪麵。這也算得給家中添一份產業。

“杏花,買鋪子同時,也彆忘記買一個四進的宅子。”宋福生跟樊杏花叮囑話,道:“京都的房價隻有漲的。這沒可能回落。咱們家也是尋一個離著伯府近的四進宅子。”

“買宅子?”樊杏花疑惑。

“這一個宅子是給晟樂預備上的。”宋福生說道:“也不急,隻是想著能離西定伯府近些。”樊杏花一聽夫君這話,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還是關於晟安、晟樂這兩兄弟的事兒。

畢竟,他們夫妻百年之後,晟樂不可能還賴在西定伯府。早早備上宅子,這慢慢挑也能朱一個離西定伯府近的宅子。好歹晟樂能得到兄長更多的照顧。

這兄弟府第離的近,這串門都容易些。

“好,這事兒我記下。一定尋著一個離西定伯府近的宅子。”樊杏花對這事兒是真上心的。

宋福生閒下來。

這有些悶得慌。剛回來時,那還能好好的調養身體。依著太醫的話,也是吃養身的藥膳。這日子久了,他哪習慣?

一個忙碌習慣的人,突然閒下來,也是覺得在浪費時間。

可府上的一切瞧著又是有發妻與長媳管著,那是謹謹有條的。宋福生一起心思,就打算去京郊的莊子上小住些日子。

這一起打算,他就是提步走的性子。

京郊的莊子。

西定伯府的爵田,祭田,這是挨著的。皇家要賞人,那自然不給人尋麻煩。

宋福生是一個對農活了解的。他來這兒,在地裡走一走,逛一逛。

這閒下來的宋福生在某一日,那是瞧著莊子上的農作物時,突然是心生一個念頭來。好像大唐朝缺少一些高產的作物。

科舉未中榜之前。宋福生是不敢有膽子去辦一些事情。後來是太忙碌一時間也是忘記了。如今在莊子上,那是有閒心慢慢的瞧一瞧,宋福生一挖記憶,貌似是愰然的想起來。後世的時代裡還是有許多的高產農作物,這一個時代是沒有的。那麼若是去尋,那能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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