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2 / 2)

這婆媳二人說話,你來我往。

這般又是聊了一些話後。皇後談起宮裡的事兒。太子妃也是替皇後料理一些宮務的。這也是太子妃彰顯自己的法子。

權利拿在手,宮裡的奴才們那才是更服貼。

宮務這兒,皇後有太子妃的幫襯。

這一天的忙碌倒也是很快的結束。

皇後揮退那些聽差的管事太監與掌事嬤嬤們。然後,皇後對太子妃說道:“太子已經從江南起程,不日就會回宮。這事兒你應該聽說了吧?”

“兒媳略有耳聞。”太子妃實話實說。這事情這般大,隻要是不耳聾的,這都清楚的知道。太子妃的態度恭敬的。

皇後問道:“這事情你如何看?”

太子妃能說什麼?

太子妃就是一個沒生下兒子的嫡妻。在太子跟前,太子妃的話若是有用?那些東宮得寵的女眷們又擱哪地方?

太子妃一直以來的態度,那就是做一個賢良的太子妃。好名聲得經營。這是符合皇家兒媳的要求。更多的,太子妃與娘家是一樣的態度。那就是不壞皇家規距。

畢竟,東宮太子上位,太子妃坐了皇後都不一定坐的穩當。瞧瞧太子妃如今的婆母。這中宮的位置也不好做的。

偏偏太子上位了,太子妃的未來還是飄乎不定。

太子若不上位。太子妃要跟著吃掛落的。

太子的處境不好。太子妃看的出來。太子妃卻是沒有拉著娘家一起下水的心思。

因為,東宮的太子值得不值得太子妃的娘家下大注?不值得。至少,嫡支這邊的看法就是如此的。

至於旁□□自然還是一力支持太子。總之,這是多頭壓注。

“兒媳一切聽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能怎麼看?她自然是坐著看。

皇後聽懂了太子妃的話中深意。皇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妃。若說一開始皇後是滿意這一個兒媳的。可後來感情就淡薄起來。

到底這一個兒媳跟兒子不是一條心。婆媳的感情自然會因為太子的存在,那是發生一些轉變的。

可在眼下的情景裡,皇後也是需要太子妃背後的勢力。哪怕太子妃的娘家嫡支沒下場。可旁支是投下重注的。那些重注好歹是東宮的助力。

皇後沒有推開的道理。

“好,老大媳婦。”皇後喊了親切的話語,他道:“你是老大的嫡妻,是東宮的太子妃。你們是夫妻那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宮盼著你們夫妻和美。更盼著你身為太子的嫡妻,你能多多規勸你的夫君一二。”

“兒媳謹聽母後的吩咐。”太子妃當場應了話。若是太子可以搶救,太子妃也是盼著太子順利登基大寶。好歹她還能撈一個中宮的位置。

隻是太子妃的心中也是輕輕一歎。

太子是能勸得動的嗎?

永治十五年。

秋。

永治帝給兒子們封王。至於太子?太子在弟弟們封王的時候,他在東宮讀書。

堂堂國之儲君,那兒子都是一堆了。這還要被父皇罰在家中禁閉讀書。這等事兒特掃太子的顏麵。太子越是讀書,那心頭火氣越不平。

特彆是永治帝給下麵的兒子們封王一事。

其它的皇子封王。

永治帝還是留著兒子們在京都裡,那沒說讓這些王爺就藩。

這基本上成為太子的心病。這永治帝是什麼意思?這還用挑明。這簡單□□的在明示。

九皇子上頭的哥哥們太多。

九皇子這些日子裡也學太子大哥,那也在安靜讀書。哪怕被封王,九皇子還是淡然處之。直到九皇子得了他母後的召喚。

中宮。

皇後見了小兒子。

九皇子是皇後活著的兒子裡,那是年紀最小的一個。皇後一見兒子,就是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明明心頭酸楚的利害,她想到真正小兒子小十。

可皇後還是強迫自己得活在現實裡。不能活了過去。

“母後尋你來,是想著讓你給你大哥捎些東西去。你親自去,再勸一勸你大哥。”皇後說了她想差遣兒子的事兒。

九皇子自然沒有不應許的。

母子二人又是說會子話。

皇後就道:“今年天色不錯。你陪母後去外麵走走,咱們母子賞一賞秋景。”

九皇子答應下來。

外麵景色確實不錯。

那些秋菊一簇一簇的,那是開得份外的燦爛。皇後揮退侍候的宮人。她與小兒子說道:“你父皇對你大哥很不滿。”

“大哥是太子,父皇對儲君的要求自然與其它的兒子不同。愛之深,責之切。”九皇子這般回道。打小這等愛重,九皇子是求不來的。他小時候還是羨慕過的。

可如今瞧來,太子大哥亦是可憐。畢竟,他庶出的兄長們可都不是好相與的。

“你三哥又得你父皇的誇讚。你皇祖母那邊也是誇了你三哥孝順。你三哥的孝名那是滿京都人儘皆知。”皇後說這話時,有點兒冷笑的意思。那等嘲諷的味道十足。

九皇子當然看得出來。

“母後,皇祖母安穩,三哥定然是穩坐高台。如今還是大哥那兒更得穩住。”九皇子在京都這些日子,那都替他大哥著急。偏偏他大哥還是鑽牛角尖的模樣。

九皇子能怎麼辦?

他是弟弟。從來沒有弟弟能教訓兄長的。

他說不動大哥,又是沒能讓二哥勸一勸大哥。九皇子也是苦惱的一個人啊。

“小九,母後的兒啊。母後心頭替你大哥難過的同時,也是擔憂……”皇後的眼中是濃濃的疲憊。她一直扶持東宮的長子。可偏偏長子幼年時候,那也是一個聰慧的孩子。如何越大,越發聽不得彆人的勸。

這性子像是扭都扭不過來?

皇後沒看明白的一點。

那便是永治帝在拿東宮當刀磨。偏偏那磨刀石利害,這刀已經快給磨壞掉了。

永治帝不缺刀,那是磨壞一把自然再換一把。

可這一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皇後心疼兒子,當局者迷。可再是當局者迷。這些年的風雨裡闖過,皇後還是嗅到危險的氣息。

“你大哥的儲君之位若是不穩。咱們母子四人怎麼辦?”皇後沒有落淚。可皇後這等疲憊落入九皇子的眼中。九皇子越加心疼母後。

“母後,大哥不合父皇心意。那兒子去爭,兒子亦是父皇的兒子,旁的兄長爭的,兒子如何爭不得?”九皇子在母後跟前吐露心聲。

打從江南回來,九皇子的心中就是橫著一根刺。這一根刺在今個兒總算□□。九皇子在說出這等話時,他懂了。他原來在意的。他是皇帝的兒子,他亦是龍子。他憑什麼就要低人一頭?

“兒啊。”皇後的目光盯在小兒子的臉上。

皇後看的認真。

“你可知道,這一步踏出來就沒有收回的餘地。”皇後是怕的。她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又快要被皇帝再舍掉一個兒子。餘下來的二子、九子,這兩個兒子。二兒子那是打小生下來體弱,那就是連爭一爭的機會都沒有。

小九原本也沒有,可現在有了。

皇後卻是心軟了。

“小九,母後怕你後悔。”皇後伸手,那是輕輕的拍一拍小兒子的肩膀。皇後說道:“母後活一輩子夠久,榮華富貴全享受過。這一輩子母後是坐鎮中宮,母儀天下。全天下的女子在母後跟前隻有跪拜的份兒。母後還求什麼?”

“活過大半輩子。母後不覺得遺憾什麼。若有,也是擔憂你們兄弟。”皇後想著的是,若是太子之位從老大手上遺失。那麼,她就要保住其它的兒子。

可是,若是小九踏上爭嫡之路。那她的心底不好受啊。皇後隻想兒子平平安安。

她不會想著,一個兒子被舍了。還要另一個兒子踏上可能也被皇帝舍了的道路。

“你可知道,母後與你父皇待你們兄弟的態度是不一樣的。”皇後的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隻是在追憶。

皇後說道:“你們這些孩子是母後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是母後的心肝。母後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想你們受到傷害。可你們父皇是天下的君父。對於你們這些皇子而言,你們父皇這一位君父,先是君,後是父。”

“家國天下。在你們父皇的眼中,社稷重要,比你們這些皇子的活路更重要。”皇後說的一字一字的清晰。

那些字眼兒全落在九皇子的耳中。九皇子回道:“十弟歿了時,兒子就明白。兒子很清醒,母後,咱們都沒有退路。除非父皇百年之後,那登基大寶的是大哥。”

哪有什麼退路?

嫡子沒登基上位,庶子兄長上位了。嫡出皇子還有活路?九皇子不相信的。

“你長大了。”皇後這般感慨。

這一日,在這一個秋高氣爽的秋日裡,在秋菊開的漂亮的時節。九皇子在自己的母後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他不需要母後的多餘幫襯。他隻是希望母後在大哥倒台後,那沒喪去心氣兒。畢竟,母後還有小兒子可以依靠。

永治十五年過去。

永治十六年來到。

宋晟樂以國子監的監生名額參加這一年的京都鄉試。

西定伯府的小佛堂、小廟觀,那是份外的香火繚繞。樊杏花這一位西定伯府的伯爵太太那是天天給佛陀與三清上香祈福。

宋福生自己都是給燒香拜一拜。

宋福生如今又是回禮部當差。繼續做他的侍郎。

顯然宋福生沒升官。哪怕在北疆的一翻忙碌,永治帝還是給宋福生一翻的賞賜。到底這官職沒升品級。

對此,宋福生很淡然。

可有些人不淡然。

因為,在永治帝借著江南一事的清洗下,甄尚德的官帽子丟了。這一位遞貼子上西定伯府。就是以同年、同科、同鄉的名議。

宋福生見了甄尚德。畢竟,彆人都遞貼子,他倒也不好太高冷。

同鄉、同科、同年的情份,那還是要給的。

在西定伯府,宋福生就是給甄尚德一盞茶的功夫。

甄尚德來了西定伯府,也受到西定伯的接見。就是繞圈子的談了一些文學、繪畫等著閒情逸情。至於官場上的事情,宋福生沒接茬。

至於甄尚德這兒?

宋福生隻一盞茶後,就是送客。

宋福生端茶送客。

甄尚德丟了官。那空有進士功名,也是無官身。他能如何?隻能心頭鬱悶的告辭。

在甄尚德就要離開西定伯府時。西定伯府的大管家那是客氣的親自送甄尚德離開。大管家還道:“進士老爺,這是咱們伯爺的一點子心意。還望進士老爺笑納。”

宋福生讓大管家給的是一份銀子。

這一份銀子還不薄。當然,宋福生倒底是想借著這一份銀子,那是與甄尚德了一了當初借這廝氣運一事。

可能甄尚德不知道這氣運因果一事。

可不妨礙甄尚德對西定伯府又是羨慕,又嫉妒啊。

人在屋沿下,這不得不低頭。

甄尚德失了官位,那是多方打點,就想再謀一個官位。偏偏銀子沒少花,就是官位的缺一直沒消息。

這消耗太大了。如今也是手頭緊的利害。現在西定伯府給的這一份銀子,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給的可是銀票呢。

甄尚德歎一聲,到底在現實麵前敗了。他是收下銀子。

甄尚德拿著銀子走了。

西定伯在招待他時,那態度很明白。甄尚德哪是沒品出幾份味道來。這是給銀子了結。官帽子?這不能謀的。

這不,東邊不亮,西邊亮。

甄尚德在拿了西定伯府的銀子後。甄尚德就是準備走一走甄府的路子。要知道,他可一直謀與甄家聯宗的事情。

以前隻是想一想,也是有些舉動。

隻那會子忙碌官場上的事情。甄尚德的小動作沒太大。可現在不一樣啊,甄尚德落魄到一舉把希望安在甄家身上。

仔細琢磨。這是再行謀劃。甄尚德在甄家有人脈,再是有心結交。

於是,那甄伯爺甄士奇的次子甄尚濮,這便是與甄尚德那是結交起來。這二人還是相互能稱一聲兄弟。

實則甄尚德的年歲,那跟甄士奇都差不多。就是比甄士奇都沒小上幾歲呢。

總之,在官帽子麵前,甄尚德是足夠不要臉的。

甄尚濮對於府上的事情,那一直很關注。他還有一個當管家太太的親娘甄覃氏。以及一個協助理府務的媳婦。

濮二奶奶這一直管的府務。這目的自然是跟自家的婆婆一個想法。那便是能謀著世子的位置給自己的夫君。

濮二太太膝下有兩子一女。當然,隻有一子是濮二太太親生的,那是嫡子。旁的皆是濮二爺的庶子庶女。

甄士奇這一輩已經分家。甄士奇與二弟分家了。

如今的甄伯府,那住著的便是甄士奇的兒子孫子們。這自然便是又分兩房。長房就是演大爺與演大奶奶。這二人的膝也是二子三女。

那是一嫡子,一庶子三庶女。

要說兩房人在甄伯爺甄士爺的跟前,那是兄友弟恭的。可背地嘛,就是使勁兒給對方使了絆子。

甄尚德如今巴結上濮二爺。那演大爺對於甄尚德這一位想聯宗的,那自然不那麼樂意的。

甄尚德這邊甄府裡那是串聯人物。

可京都許多人家更注意的還是今年的鄉試。

今年的鄉試,宋晟樂非常的滿意。因為,他是中舉了。在京都今年鄉試榜的第五十名。這一個名次中遊。

以宋晟樂的年紀而言,那就是非常理想。十五歲的少年郎,這般少年中舉。

那自然就成為多少京都貴婦們眼中,那是好女婿的人選。

樊杏花就很忙碌的。畢竟,她要挑了二兒媳的人選,以及小女兒宋晟寧的未婚夫人選。

其實,樊杏花這一位伯爵太太早早就開始挑兒媳以及女婿人選。就是一直挑來挑去,那沒挑到她中意,她的兒女們也中意的。隻能說這親娘和兒女們的眼光,那暫時沒重逢到一個地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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