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事?自然便是李季被人帶綠帽那點事兒。
在劉大嫂、劉二嫂的話中,又是把這被衛縣尉故意給宣揚出來的事情,那是再講一回。福生一聽,眉頭一皺。
“這事情出來隻會傷了夫君的體麵,整個李家都不光彩。”夫妻之間,在這一個世道裡那自然是一體同榮,一體同辱的。
劉母聽著女兒的話,她是說道:“李家傷了體麵又如何?我兒卻是得了實惠。你是不知道,那李季有一個外室子,還是占了庶長子的位置。娘一直擔心的。替我兒擔心啊。”
“如今好了,這一樣孽生子往後與李季無關,也礙不著我兒了。”劉母高興的,那還是這麼一回事兒。
福生一聽,隻是平靜的點點頭。
她心中挺平靜的,畢竟事情就是她做出來的。若不是她動手,李季本人想是挺樂意戴這一頂綠帽子的。畢竟,原身劉福生後來可不就因為李季的原故,那是把這一個庶長子認回李氏一門。
如今嘛?
福生覺得她算是為原身出一口氣。
至於那一個劉母口中的孽生子,究竟是不是李季的親生兒子?福生不知道。不過,福生覺得趙寡婦是那孩子的親娘,她嘛,那應該最清楚兒子的親爹是誰。
瞧瞧現在的情況,原身劉福生前世的猜測就應該是正確的,李季可能真不是親爹。他就是替人養兒子。
在劉家待的時間不長。
福生回了李季。
她隻是用了一回飯,那是與爹娘拜了年禮。這之後,便是回了李家。
福生回來的早,她回來時,李二嫂不在家。李父倒是在家的。
“你怎麼回來這般早,怎麼沒在娘家多歇歇腳。”李父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回。福生回道:“這是兒媳的家,兒媳回娘家給生父生母拜了年,這當然便是要回自己的家。”
福生這話說的討李父高興。
李父笑著跟孫子孫女招招手,那還是高興的又給一對兄妹掏了壓歲錢。
李父如今啊,那是最重視李三郎。
可謂這一個孫子那如今是李父的心頭寶。對此,福生自然便是認了。
新一年,李季在這一年裡又接了一個活。
這是上頭安排下來的。
朝廷征了徭役,這徭役還挺重的。
天下未曾一統時,那國家的麵積是有限的。那時候服徭役,那多半在自己的國家。又或者說距離沒現在有遠。
現在天下一統,這去外地服徭役,這跟拿命去拚沒兩樣。
畢竟,這一去能不能回來?
這是一個未知數。
對於去外地報徭役,其它地方的老百姓如何想?
福生不多琢磨。
可在淮南這地方,這裡的百姓對於去外地服徭役,那是畏懼如蛇蠍的。偏偏朝廷的政令,這是人不去,那都不行。
當然,大戶們可以逃避。
真正吃苦的,永遠是貧民百姓。天下一統,真給百姓帶來幸福嗎?
在福生的眼中,沒有的。
這一個瞧著天下一統的時代,其時,百姓的日子很苦。
上有巨戶的欺壓,還有朝廷的各種政令,那是樣樣都叫一個狠。動不動的,就可能讓貧民百姓破產破家。
人嘛,窮到沒吃的,窮到連小命都可能不保的時候。
那對朝廷什麼感覺?自然是壓抑到極點的憎恨。
“朝廷的政令,陛下要遷七國的餘民去填南荒。”李季在家中說了事情,他道:“這一回,我要押流民去南荒,除了送人丁,也要送去服徭役的本亭人員。”
“本亭又要破家了。”李父感歎。
這是事實的。
這去遙遠的南荒服徭役,這人能不能回來?那真是有生之年係列。而這一個時代,一個頂立門戶的男丁,那對於一個家庭在而言,那非常重要的勞動力。
這等壯年勞動力沒了,那對於一個貧窮的家庭而言,那真可能成為一顆壓倒命運的稻草。
“沒法子,這是朝廷的班令。那是改不的,也不能延期。延期是要死人的。”李季也不想去南荒,不管是押送流民,還是送服徭役的男丁。
這一去,李季本人都是害怕的。
這時代出遠門,那可是麻煩的事情。
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事情。而且,朝廷的政令是非常的嚴苛。一旦延期,這辦差的人那要掉腦袋的。
偏偏路途太遠,很容易出事情。
“唉,朝廷的大事,這不敢延期。你去吧,家中有我一個老頭子盯著。再說你媳婦娘家也是富戶,咱們家在本亭還是有根基的。”
李父這般寬慰兒子。
這一回,李季離開了。
李季前腳剛走,後腳福生就是動了胎氣。不,應該說是預產的日子到了。
請產婆,那肯定要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