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來路柯會過來,才掙紮起來。
昨天寫卷子寫嗨了,鏡子的女孩黑眼圈有點重,皮膚還白,看著有點淒慘,陳禾洗了把臉,綁了個馬尾,刷完牙跑陽台打算收衣服,一低頭看見了路柯。
路柯正看手機,手裡還提著份早餐,可能是心有靈犀,剛好和陳禾的視線對上,他笑得還挺燦爛,張嘴做口型:“下來開門。”
陳禾視力還挺好,看清了,拿起鑰匙就跑下去開門了,見了人:“你怎麼來這麼早啊,我才剛起。”
路柯擠了進去:“我還想說你懶呢,都幾點了…得了,你在幾樓?”
陳禾被路柯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周末,我就有點犯困。”
路柯跟陳禾屁股後麵進了房間:“房間這麼小?”
還沒他的廁所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東西倒是整整齊齊的,書桌花瓶乾乾淨淨,比他的狗窩好多了。
陳禾的小屋子就一個椅子,她搬過來給路柯:“還好啦,你坐吧。”
路柯也沒客氣,把早餐放桌子上:“吃吧。”
路柯帶來的烤冷麵,裡麵加了很多料,上麵撒的小蔥花,麻辣鮮香。
陳禾吃的有點冒汗:“謝謝你啊。”
路柯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聞言挑眉:“你咋不吃完再說?”
陳禾喝了口水,嘴唇發紅:“我剛忘了。”
路柯把書合上,巴黎聖母院,他就知道是本世界名著:“得了。”
陳禾吃完看了看時間,都九點多了,臉有點燒的紅,還真有點懶:“你幾點過來的?等了好久吧。”
路柯七點多醒的,八點就站樓底下了,見陳禾臉有點紅,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有點痞:“怎麼?想報答我?”
陳禾本來還打算背會單詞,但是路柯在這兒:“沒啊。”她就單純的順口提下了,真沒想這麼多。
路柯看了眼陳禾:“也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啊。”
陳禾靦腆的笑了笑,小酒窩老甜了。
路柯也沒打算揪著不放,小床上床單整潔,杯子也疊的方方正正放到枕頭上,有點意外:“你早上起來還疊被子?”
陳禾也不是每天都疊,主要看心情:“偶爾疊一下。”
床單被罩都是粉色的,看起來特彆清新,軟到跟陳禾有點不搭,米黃色的壁紙,房間看起來特溫馨。
路柯瞄到陽台的時候才有些不自在。
衣服不用說都是陳禾的,校服、裙子…還有內衣。
陳禾倒了杯水遞給路柯,有點驚奇的發現路柯耳朵尖通紅:“路柯?”
路柯有點不敢看陳禾:“怎麼了?”
陳禾歪了下頭:“你耳朵很紅。”
路柯摸了摸耳朵,燙的他指尖發癢,他彆開了頭,解開了兩顆扣子,裝模作樣的扇著風:“天熱吧,你這連空調都沒有。”
陳禾不大相信,想碰一下路柯的耳朵:“我都不熱。”
沒想到路柯反應很大,可以說是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了。
陳禾還沒碰到路柯呢,她有點鬱悶:“你反應這麼大啊。”看來還是不待見她碰他,有點奇怪,明明在一起吃飯更親密不是?可能她有點自作多情。
路柯凶巴巴的:“你彆過來。”
陳禾無耐舉起了手:“好,我不碰你,你彆生氣。”
路柯也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大,底氣有點不足:“我也沒生氣。”
陳禾也不知道哪惹到路柯了,坐床邊上跟路柯保持一定距離,就是路柯看起來還是有點緊張:“你沒事吧?”
路柯喝口水想冷靜下,又突然意識到這是陳禾房間,這肯定是陳禾的杯子。
陳禾曾無數次親吻過這個杯子。
路柯耳朵尖快冒煙了,放杯子的時候有點慌張,沒控製好力氣,哐當一聲。
陳禾仰著腦袋看路柯:“生氣你也彆跟杯子過不去啊。”
路柯還是否認:“我沒生氣。”
路河豚怎麼可能不生氣,生氣才正常,但路柯不承認,陳禾也隻好點點頭,附和道:“好,你沒生氣。”
路柯覺得有點不對味兒,但沒說出來:“那你以後都在這裡兼職?”
陳禾也想過這問題:“也不是,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我想做點彆的,等陳姐回來我會跟她說。”
路柯有點感興趣:“做什麼?”
陳禾認真考慮過了,現在高一,課程還不是很緊,等到了高三,放假都沒幾天,她肯定沒時間出來兼職了。
奶茶店雖然挺好的,但是掙的真不多,不夠她的花銷,她嬸子也不知道願意出多少錢供她上學,反正不多。
陳禾:“等暑假去當家教。”她生物老師給她介紹的這份工作,說是給她上小學的外甥輔導功課,假期就住到生物老師家,生物老師說她也是一個人在家住,兩個人也有個伴。
陳禾沒拒絕生物老師的好意,知道生物老師也是心疼她,但也沒打算靠這個掙錢,真的掙錢的方法也不好跟路柯說。
說出來總有點夢幻,人設還是要繃住的。
做家教也挺好,陳禾應該也挺喜歡的:“靠譜不?吃住在哪?”
陳禾照實說了:“我老師介紹的,住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