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想嫁給有錢人,他會非常努力的成為有錢人,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
路封皺眉,看來路柯明白自己在她心裡究竟是個什麼位置:“不要胡鬨。”
路柯眼發紅,像頭憤怒的公牛:“讓開,我要出去。”陳禾不可能因為錢離開他,肯定是他們對陳禾說了什麼,他愛她,他要去保護她。
路封對此早有準備,囑咐身邊的人:“把少爺送回房間,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把他放出來。”
路柯不願意走,他摔凳子,砸桌子,廝打著圍上來的人:“你算什麼東西,你敢管我!”他掙脫了保鏢的禁錮,衝上去給了路封一拳,又很快被拉來,死死的被困住,路柯還是拚命掙紮,紅著眼,咬著牙,“路封,你放開我!”
路封掏出手帕擦了下擦傷的唇角,冷靜又淡漠,仿佛在這裡發瘋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你的禮儀真是差勁,我會請人好好教導你。” 他把染血的帕子扔掉,“還有,要稱呼我為父親。”
路柯真感到了絕望,他掙不開,他幾乎放棄了他最後的驕傲:“求你了,她會害怕,我不能沒有她。”
路封聞言頓了下,冷硬道:“沒有誰離不開誰。”就像他,失去了摯愛的一切,還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路柯徹底瘋了,又踢又打,四五個壯漢才按住他,路柯努力昂起腦袋,喘息聲音很大,像條瀕死的魚,他用身上最後的力氣喊了出去:“我、恨、你。”
路封離開的腳步都沒停。
路柯被關儘了房間,他鬨絕食,路封就把他捆起來,在他身上插了跟管子喂流食。他要逃跑,路封就把他綁到輪椅上,一直到他不折騰了。
路柯現在已經能很平靜的跟路封說話了,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他就瘦了很多,少年的朝氣完全褪去,變得陰冷孤僻,眼裡是至死方休的恨意。
這是路柯不鬨了之後對路封說的第一句話。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路封怔了下,隨即道:“無所謂。”他從來都沒想過路柯會原諒他,他沒儘過父親的職責,也不會要求路柯把他當父親看待,他心冷的像塊石頭。
路媽媽狠心去外麵玩了兩個月,她覺得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路柯應該沒事了,回去的時候差點哭成淚人,她的寶貝兒子,她的珂珂,怎麼被折磨成這樣了。
她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特彆是她兒子近乎哀求向她借手機,她後悔了,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氣到發抖,不敢相信路封竟然舍得這麼對路柯,其實她更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會放心的把這事交給路封。
這是兩個月來路柯第一次見電子設備,他撥通那個無比熟稔的號碼,緊張的聽著那邊的聲音。
陳禾接通了,是陌生號碼,一開始沒想到是誰,幾乎瞬間意識到了:“路柯。”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路柯幾乎落淚,他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陳禾聽到那頭的聲音,忽然感到了心痛,很難受,她眨了下眼,滾下來一滴淚:“我要結婚了。”
仿佛是命運的軌跡,根本逃不開。
路柯握緊了手機,不敢相信:“好了。我們先不提這件事,你不要騙我好不好,你才多大,你還要讀書……”
陳禾打斷了他,決定不和路柯私奔了,她不敢想自己死後路柯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想念書了,那個人很好……”
路柯急切的說:“他有錢嗎?你不是想嫁有錢人嗎?他肯定沒有有錢……”他慌慌張張的,口不擇言,“我們私奔吧,對、對,陳禾,我們私奔吧,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陳禾張口想拒絕,耳邊忽然炸起了係統警告聲,她頭痛欲裂,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好。”
路柯欣喜若狂:“你等我,我去找你,你先等等,我這就去找你。”
陳禾難受的要死,一直哭:“好,你到我這邊的車站等我。”
陳禾掛了電話,幾乎喘不過氣,她好難受,眼淚不停的掉:“我好難過……為什麼…我覺得我經曆過這些……”
她一直克製,按說不應該這麼難受,可是她根本控製不住,仿佛她真的在經曆一個少女失控到無法控製的悲傷。
係統那邊的警告聲終於停止:“係統察覺到您有違抗劇情的行為,對宿主的行為進行了強行糾正,請務必完成任務。”
陳禾已經舒服很多了,她擦了擦眼淚:“抱歉。”
陳禾她嬸子聽見這邊動靜很大,推門走了進來,看陳禾哭的這麼傷心,以為她是不想嫁人:“陳禾啊,彆怨我,我也是沒辦法……”
陳禾打斷了她:”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嬸子有些尷尬,關上門走了,出去的時候罵罵咧咧,差點罵到祖宗十八輩,村子裡十七八結婚的這麼多,就她矯情,嫁的可是村長家的兒子,彆人趕著去還不行,她還嫌棄!
陳禾想,既然已經答應跟路柯私奔了,那就努力不溺死,她聽著路柯接近崩潰的聲音,真的害怕他承受不起。
可她更擔心的是,她到時候會控製不住身體,主動去踏入漩渦。
陳禾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