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達在宴會上對四人表示了感謝。
不少人打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飄過來又飄過去。
在黃毛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裡都沒接觸過上流社會, 故意裝逼拿了杯紅酒, 他在手裡晃來晃去, 心神這麼一飄就潑到了褲子上。
正中襠部。
黃毛深吸一口氣:“操。”
丁岩漢故意糗他:“尿了?”
陳禾跟鬱徐說話:“不許在吃了。”
鬱徐不大樂意,還是收了手, 沉默的看著食物。
這無聲的渴望。
陳禾:“你撐不撐?”
鬱徐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肚子, 並且在大庭廣眾下掀衣服, 陳禾沒來得及阻止他, 隻見少年本應平坦的小腹微隆。
鬱徐用手指戳了下,難受了顰起眉。
陳禾連忙把他的衣服拉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少年貌美如花,比花骨朵還鮮嫩, 當然要好好藏起來。
鬱徐喜歡她的親昵,低低的應了聲:“好。”
陳禾耳朵有些酥麻:“難受嗎?”肯定是吃多了。
鬱徐:“還行。”
陳禾將信將疑:“你確定?”
鬱徐望著黃毛剛端來的食物, 恨不能把餐盤也吃了。
“……”陳禾:“不許在吃了。”
鬱徐不大情願, 低著頭:“好。”
黃毛從來沒這麼羞恥過,就連初中偷看黃片被他爸逮住也沒覺得這麼難堪,他試圖去拿三文魚壽司,用食物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
鬱徐看管著食物, 如同貪婪的巨龍守護他的寶藏:“不許動。”
黃毛手一抖:“您不是吃飽了?”
鬱徐淡淡道:“夜宵。”
黃毛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了, 就差嚶嚶嚶了。
來參加宴會的不乏有天師,很多人躲到暗處觀察。
實在琢磨不透幾人的身份。
的確是寂寂無名之輩,可他們卻解決了爛尾樓的女鬼。
那可是位凶殘的主兒。
天師也分三六九等的。
高等天師夏達也請不動, 有些隻學了皮毛的天師也打不過女鬼。
聽說那女鬼是夏達的千金,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的, 竟然還被夏達奉為座上賓。
匪夷所思。
裡麵看起來最好欺負的就是黃毛。
黃毛就站餐桌旁吃東西,再回去就是他腦殘。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甜甜的聲音,“你好。”
黃毛惡聲惡氣的轉過去:“乾嘛!”
姑娘楞了下,從小到大還沒有這種待遇過,師傅讓她跟一個二流子人搭話就夠委屈了。
黃毛看見是一個清秀的姑娘就後悔了,以前可能會覺得這麼一姑娘跟自己搭話榮幸,現在也就覺得就這樣:“找我有事?”
黃毛本名施齊亞,劣質的染發劑讓他看起來像個二流子,他長的不醜,就是打扮的不倫不類。
姑娘諾諾的:“沒,沒事兒。”
黃毛心裡有數,人家肯定看不上他,就算是想脫單,當沒有尊嚴的舔狗,也得是能舔的上,他繼續吃東西。
姑娘一直都挺鄙視宴會上埋頭大吃的,現在卻覺得黃毛特彆灑脫。
她腦補了下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臉有些紅:“你叫什麼?”
施齊亞覺得當有錢人真好,真好吃:“施齊亞。”他順手端了盤蛋糕給她,“女孩子都喜歡這個?”
姑娘臉瞬間紅了,等意識到自己接過蛋糕後,感到了羞憤,把蛋糕摔了,大喊道:“你無恥!”
施齊亞相當懵逼,發生了什麼。
這邊動靜不少,不少人看了過來,黃毛咬了咬牙,灌了一杯果汁,追了上去:“你等等!”
姑娘就在天台,天台風很大,她長發飄飄,仙氣滿滿。
施齊亞:“我怎麼你了?”
姑娘嘟了嘟嘴,什麼仙氣都是假的:“我看上你了。”
施齊亞揉了揉耳朵:“啥?”
姑娘想當坦率,上前揪住施齊亞的領子:“老娘看上你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臉都紅紅的。
正在和丁岩漢攀談的大叔:“……”他總算知道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這死丫頭。
丁岩漢跟著他的視線往過去,笑道:“你徒弟?”
那人臉色有些難看:“是。”丟死人了。
宴會結束,黃毛喜提一女朋友。
四人還住到夏宅裡。
此時將近淩晨。
鬱徐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此無肉不歡,他正在吃宵夜。
陳禾在天師網站尋找下一個目標。
鬱徐忽然不吃了,臉色發白,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