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學業繁忙了很多, 老師和家長都開始了催眠大法。
等你們上大學就好了,大學都是去玩的,老輕鬆了。
陳禾作為一個過來人,覺得這世界對學生太不友好了。
從幼兒園讀到高中,越往上學業越繁重,見鬼的上大學就輕鬆了。
不過有個美好的念想還是好的。
蟬鳴聲高昂,睡意卻更濃重了。
陳禾這些天困的很, 一到中午就睡覺, 上課鈴響了,陳禾揉了揉眼睛,覺得很難受。
想睡又不能睡,就很難過。
她又打了個哈欠, 頭發被她撓的毛毛的:“什麼課?”
米樹看了眼陳禾,陳禾剛好擠出來兩滴淚,水潤的眸, 欲語還休, 睫毛被淚水濡濕了點,黑的發亮, 她肌膚很白,紅色的唇飽滿,長發順著肩膀自然的滑下, 漂亮纖細, 精致的像娃娃。
米樹抽出來一條手帕, 輕聲道:“過來。”
陳禾就湊了過去, 眼睛往上瞟:“乾嘛?”
米樹放棄了手帕,手指撫過陳禾的睫毛:“還困嗎?”
陳禾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長久的陪伴,讓她對這種親昵並不反感,她還把下巴放到了米樹手上:“好困。”
老師已經到了,往講台下掃了一眼,看到了陳禾和米樹,咳嗽了兩聲。
米樹站了起來,神色自然:“老師,我有些不舒服。”
陳禾清醒了些,疑惑的看著米樹。
這人跟小白楊一樣,哪不舒服?
老師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還是和顏悅色的:“怎麼了?”
米樹聲音舒緩清朗:“我想和陳禾同學去一趟校醫室。”
陳禾:“……”
老師:“……行。”
米樹拉著陳禾出去。
出了教室,熱氣洶湧的撲了過來。
陳禾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看了下他們倆牽著的手,沒甩開:“你不舒服?”
米樹牽著她往下走:“有點,我們回去吧。”
陳禾一直覺得米樹是個三好學生,有些不確定道:“逃課?”
米樹穿著白色的運動服,袖子上有兩道籃,白t,黑色的發,他不笑的時候有些冷,唇角要是稍微有弧度,就會很溫柔,眼裡有星星:“嗯。”
這聲音很輕,羽毛落到心尖,瘙癢。
陳禾很喜歡米樹的聲音,沉溺一點就能被米樹牽著鼻子走:“那、走吧。”
司機一直等到門外,見米樹出來這麼早還有些驚訝。
米樹可是傳說中彆人家的孩子。
司機沒驚訝多久,特彆看見陳禾靠到米樹肩膀上睡著的時候,他放心開車,偶然間從後視鏡看見了米樹看陳禾的眼神。
猛轉了下方向盤,良好的職業修養有讓他連忙轉回去。
米樹:“怎麼了?”
司機連忙道:“剛才竄過去了一隻貓。”
米樹望了眼窗外,車水馬龍,他垂了下眼:“小心點。”
司機陪笑道:“好。”他這才穩下了心神。
誰說少爺對陳小姐隻是朋友的!嚇死個人了,這真是恨不能吞下去啊。
車子行駛的很穩,陳禾睡的很沉。
她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確認了下天花板,是米樹的房間。
黑白二色的極簡風格。
還有點淡淡的薄荷味。
陳禾坐了起來,剛想下床,手邊就遞過來了一杯水,她喝了一口,才想起來問米樹:“我睡了多久?”
米樹把水杯放桌子上:“四五個小時。”
陳禾覺得自己厲害了,同時還有點小羞澀:“那晚自習還去嗎?”
米樹穿著拖鞋,他的房間是木質的地板,走起來是啪啪的敲打木板的聲音,他過去開燈:“不去了,我請過假了。”
陳禾翻身下床,找了下,沒發現拖鞋:“我拖鞋呢?”
米樹去櫃子裡拿出來,蹲下來放陳禾腳邊,又起來退到一邊。
陳禾去了躺廁所,又把頭發紮了起來,她走過去,把米樹擠開,自己做到了電腦椅上,然後開始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