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 皮靴摩擦草地哢哧哢哧,陳禾是跌跌撞撞才跑進一個房子, 進去搜了一波,絕望的找到了個鐮刀。
她躲到門後麵,完全不敢動。
怎麼動,動就得死。
她想活, 哪怕是苟著。
菜雞最後的尊嚴。
她隻能看見含羞草在上躥下跳:“小姐姐,你有木倉嗎?”
她剛問完, 係統刷上了通知,你的隊友含羞草草精使用拳頭淘汰掉了少先隊友123。
陳禾驚了,她還記得她拿小□□跟人對射過一波,然後她毫無疑問的涼了, 用拳頭是什麼操作!
陳禾聽到了腳步聲, 但是不知道人在哪, 到處是木倉聲。
含羞草:“出來吧, 周圍沒人了。”
陳禾開了兩次門才擠出去,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我舔包了啊?”
含羞草言簡意賅:“嗯。”
陳禾舔了一波,在舔最後一個盒子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了98k, 這已經不是小姐姐了,這是神仙隊友, 她還很興奮:“大神,玩狙嗎?”
含羞草跑過來, 女性角色, 黑背心配短裙, 背後兩把槍,大長腿帥的一逼,他蹲下來,換了搶,撿了98k:“走。”
陳禾以為自己可以躺了,後來她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小姐姐溜的賊快,陳禾看地圖還不怎麼會,不走火,是她對隊友最大的尊重。
她慌啊,這可是訓練基地,但是也不好意思叫含羞草草精,隻能瞎幾把找掩體,連滾帶爬的,聽到一點聲音就拿槍,開鏡。
她舔到了個六倍鏡,心裡高興的不行,這下肯定能突突死彆人。
含羞草還在跑,單排習慣了,開槍掃射,聽聲辨位,操作騷氣的不行,更何況,這是白銀局:“在哪?過來。”
陳禾剛瞄到了個小人機,跟他鋼槍,自己掉了半管血,才把人打死。
打人機是很快樂的,畢竟,菜雞每局都得死,打不到人機,這局都不可能再打死人了。
陳禾無比快樂,聲音也很歡快:“我在舔包。”人機窮的一逼她什麼都沒舔到。
但是,她快樂。
含羞草半路折了回來,挑眉:“遇到人了?”
陳禾打繃帶止血,突然覺得有點羞愧:“沒,人機。”
含羞草琢磨出來了,笑了聲,聲音低低的,非常有磁性,尾音異常撩人,她丟下來兩瓶飲料:“喝了,跑的更快。”
陳禾撿了,喝了兩瓶。
房子空地前麵兩個人,站著就像傻叉。
這可是訓練基地。
兩個人就是不動靶。
陳禾收聽的全部麥,耳機裡麵忽然響起來一道稚嫩的聲音,還很興奮。
“哥哥哥,六倍!有兩個菜雞。”
陳禾來沒得及反應,她和含羞草一起變成了盒。
她們被炸死了,兩個盒,整整齊齊。
小朋友還挺不高興:“說好的我狙他們呢。”
哥哥的聲音還挺寵溺:“沒事兒。到決賽圈,哥給你找人。”
陳禾還沒整明白,兩個人一起被送了出來。
視角自動切換到哥哥身上。
他正蹲著,視角裡有個小黑人。
看來是對兄弟。
陳禾跟著看了下,兩個人跳下去,她也沒整明白人在哪。
吐口氣。
這不是遊戲,這是在玩心跳,患有心臟病的玩家,慎重。
陳禾手心已經出汗了,她擦了擦,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真好。
陳禾退了出來,喝了一大口奶茶,被膩到了,表情扭曲了下,她看了眼手機,剛跟她組隊的小姐姐已經不見了。
陳禾拎著奶茶出去了,還是很愉快的,她跳訓練基地了,雖然沒活著出去。
***
卓夏拿書蓋上了手機屏幕,是本原英書,很厚,紅色的封皮,看著很有感覺。
昏昏欲睡的感覺。
李旭撇撇嘴:“彆擋了,我看見你玩遊戲了。”
咖啡廳,老板娘是個美人,把這裡打理的氣氛很好,黑白色的簡裝,小資的調調。
當然消費也不低。
卓夏抱著書,還是沒什麼表情,看著挺高冷。
李旭知道他心情還不錯:“剛剛我沒看錯吧,你在和人連麥?”
卓夏還是否認:“沒有。”
李旭覺得卓夏不夠意思:“你可……算了,走吧。”反正,他問了卓夏也不會說,說了也不會是實話。
彆問他怎麼知道的,多年的血淚。
卓夏跟著李旭進了車內,把書放一邊,他看了一眼,她下線了。
咖啡廳和奶茶店就隔著條街,卓夏是目送她離開的,還帶著兩串烤魷魚。
李旭抓了抓頭發:“我爹要我去相親。”
卓夏:“嗯。”
李旭不相信卓夏會這樣對他,他震驚了:“我可是要去相親啊!”他聲音悲痛欲絕,可還不是不願意相信事實,他替卓夏解釋,卓夏可是喝露水長大的,小仙男啊,“你是不是不知道相親什麼意思……”
卓夏低著頭,白皙的側臉,五官分明,鼻梁高高的,側顏很能打,睫毛幾乎根根分明,他打斷李旭:“知道。”
李旭差點心梗。
他掐自己人中:“我還是祖國的花朵,不,花骨朵!”
他的呐喊充滿了力量,仿佛是對命運的抗爭。
卓夏覺得吵,他合上書,唇微抿:“我要下車。”
李旭也不喘氣了,也不心梗了,坐姿比小學生還端正,語氣中帶著絲詭異的羞澀:“聽說她是跟我們一個學校的。”
卓夏知道李家人們尿性,就從李旭他爹讓親兒子小學剛畢業就去相親來看。
他多少知道點。
李旭他爹迷信風水道士,算命先生說,李旭要娶旺夫女。
就這幾個字,他爹馬上就給李旭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