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並沒有因為簡誠的拒絕就不問了。
“簡大哥,彆啊,我就是問一個問題,你喜歡陸瑤什麼啊?”
陸瑤長得是漂亮,但也不是頂尖的漂亮吧。
現在,她也承認,陸瑤是很優秀,可是她可以斷定,簡大哥遇到的女孩裡絕對有比陸瑤更加優秀的。
簡大哥之前也不是沒有相過親,可一個都看不中。
真是奇怪的很。
“敏敏,彆胡說!”
白世界朝她吼了一聲。
白敏沒去看自家哥哥,而是繼續去看簡誠。
“簡大哥,我就是問問,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生氣不至於,”簡誠端正的坐著,不僅沒生氣,反而回答了白敏的問題,“我自己的妻子我自然是什麼都喜歡,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所以,你可以轉告一些人,她沒有機會的。”
白敏:“”
女孩猛地去看白世界,後者連忙低下頭把玩手指,好似是沒聽到這邊的話一樣。
白敏氣的腮幫鼓得好高,狠狠的剜了她哥一眼,轉而去看簡誠。
她倒是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不解釋的簡誠,會說出剛剛那番話。
不管是缺點還是有點,他都喜歡?
那這是真心的了。
如果她朋友再涉足的話,那和古代的姨太太有什麼區彆。
不,姨太太最起碼還有份,如今在這個一夫一妻製的社會裡,插足彆人婚姻的連ji)女都不如。
“簡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
她是和晴玉感好,但也不會讓她誤入歧途。
晴玉的條件這麼好,找到一個比簡大哥優秀的人是很容易的。
“說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史韻和陸瑤走過來,作為母親的問白敏。
白敏站起來,看了陸瑤好大一會兒。
陸瑤被她看得莫名,剛要開口問他們,便聽到白敏笑著說。
“沒什麼,就是簡大哥說,他很喜歡瑤瑤,什麼都喜歡。”
陸瑤瞬間鬨了個大紅臉,朝簡誠看過去,嗔了他一眼。
這人是怎麼回事啊,竟然在外麵,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秀恩。
簡誠坦然的很。
白世界父子倆相視一笑,都不發一言。
這一麵的簡誠,實在少見。
“時間不早了,瑤瑤啊,你先給你嬸子看一下,我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
他和白世界都要聽聽陸瑤的診斷。
半分鐘後,陸瑤的手搭上了史韻的脈搏,隨後,又診了另外一個脈搏。
旁邊的人都盯著她看,現在的陸瑤相比以前淡定了許多。
最起碼不會因為病人的家屬在邊就會緊張到手心出汗。
皺了皺眉,陸瑤蹲下來,捏了捏史韻的關節和小腿。
“嬸子,你除了天下雨會腿疼之外,是不是冬天裡也會疼,而且是那種刺骨的疼,甚至冬天裡更厲害一些?”
史韻眨眼並點頭。
“是這樣。”
陸瑤點頭,又問道,“那你夏天的時候是不是疼的次數比較少一些?”
史韻再次點頭。
陸瑤站了起來。
白勇一家人都圍了過來。
“瑤瑤,你嬸子這腿,能治嗎?”
看她的神色,感覺不太好。
陸瑤點點頭。
“可以治愈,但是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一點。”
白勇一家人愣住,白敏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抖。
“你,你說我娘的腿可以治好,她以後可以不疼了?”
母親因為這雙腿,這些年受了多少的罪啊,她雖然時不時的照顧她,給她按按捏捏,可是她知道,母親的疼痛沒有緩解多少。
帝都的大夫多的,也讓他們瞧了,可是並沒有見輕,他們有的承諾過會治好,有的大夫連承諾都不敢,隻說可以緩解。
這些年,母親的藥吃了不少,可是也隻是有所緩解而已。
如今,陸瑤一個剛過十八歲的小姑娘告訴她,她能治好母親的病,說實話,她有些不相信。
陸瑤知道白敏對她有懷疑,剛剛在診脈的時候她也有發現,史韻的腿,可不是病了兩三年,最起碼得有十五年的時間。
“嬸子的這個病,我就可以治,我大姐給過我一本書,是她從她師父那抄過來的,我也有看,裡麵就有與嬸子相似的病,我有把握可以治好,不過時間要在一年以上,也就是說,嬸子要喝上一年的中藥。”
一年!
這時間也太長了。
要是陸瑤沒治好,那母親豈不是白白遭了一年的罪,白敏絕對不同意。
“嬸子的腿是因為坐月子的時候受了涼,而且不僅僅是受涼這麼簡單,這期間,可能還發生了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讓嬸子的腿受了傷,以至於落下了風濕的毛病。這個病,本來就是比較慢,相信嬸子也看了不少醫生吧,針灸可能也用過。”
白勇和白敏當即一楞。
他們沒有想到陸瑤竟然會知道的這麼多。
剛剛他們沒有直說史韻是風濕,就是看看陸瑤能不能診出來。
白勇嘴上說著相信陸瑤,但是內心,還是有點顧慮的。
但是他們不說,陸瑤還是給喬五而她診出來了,而且還說了那麼多。
白世界抱和他們相望,一副意料之中的表。
他都說了嫂子的醫術很好,他們都不相信,還非要試探。
這下相信了吧。
“是,生下敏敏之後,正趕上戰火,她跟著我,中了一槍。”
白勇每次想到那次任務,都愧對史韻。
她剛生下敏敏,本來她已經找好村裡的老人來伺候她坐月子了結果一個任務下來,她隻能跟著他走。
路上,她還為自己擋了一槍。
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太過寵妻子,有時候甚至是沒有原則,聽到這樣的話,他總是一笑了之。
她所受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如果不是她為他擋了子彈,或許他現在也像很多老革命一樣,彈片留在體裡。
陸瑤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剛剛診脈的時候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她的醫術還是不嫻熟。
“所以,在嬸子腿部,還有彈片沒有取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比較麻煩了。
不說嬸子,就是很多當兵的,臨死都是帶著彈片入的土。
國內的臨技術太差了。
“是這樣,我找了醫生,可他們都沒把握,擔心失手之後就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陸瑤明白了。
“那你還能治好嗎?”
白勇關心的是這個。
陸瑤吐出口濁氣。
“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的是以後都不會再疼,如果要痊愈的話,腿部的彈片必須取出來,但是我可以保證疼的次數會很少。”
最起碼,不會疼一個冬天。
白勇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白世界也沒想到嫂子也會沒本辦法痊愈。
“嫂子,那你說的,次數減少是減少到什麼程度?”
“兩年疼一次這樣子。”
聞言,白勇從椅子上站起來。
“此話當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痊愈也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