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澤不禁愣了愣,洛星?
那個一開始要求組隊,卻被他給拒絕了的人麼。
後來才知道對方也是時海的同伴,並且在得到男人在任務中被捕的壞消息後,立即看地圖找定位,用傳送卷軸趕了過去。
陳思澤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吳華無奈的聳了聳肩,“彆這樣,我沒有惡意,真的隻是問一問朋友的下落,再說了,大家都是冒險者,這裡禁止自相殘殺,你還擔心些什麼呢。”
陳思澤無法反駁,的確,冒險者是不能對另外一名冒險者痛下殺手,但是卻可以通過其他人來實施,比如利用當地土著。
吳華見這名新人還是不信,心裡不免煩躁了些許。
對方明明沒有經驗,卻很小心,套話過程不太順利。
陳思澤聽了這名青年說了不少話,依舊不為所動。
哪怕對方的神情再懇切,態度再真誠,他也還是不太願意提供信息。
陳思澤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正當他轉身要直接離開時,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點像花香,但說不出來是什麼花,非常的好聞。
陳思澤在不知不覺中,仿佛被說動了一般,口齒清晰的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而後昏昏沉沉的往前走去。
一陣風過,他才突然驚醒,環顧四周,卻是四下無人,連同那名戴著鴨舌帽的青年也不見蹤影了。
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
片刻後,在交易區的糖水鋪子裡,一名男子靠在門邊,看著眼前躬腰笑著,一臉討好的吳華,低聲道,“這就是他之前停留過的地方?”
“是的,還是我帶著那位過來,一邊喝著糖水,一邊聊著天,他應該是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吳華回憶著當天說的話,竟是一句不漏的還原了出來。
那名男子進入鋪子中,點了當初洛星要的那一碗西米露。
他幾口喝下,品了品滋味,道,“這不是他喜歡的口味,要麼是故意假裝得□□無縫,要麼就是真的徹底失憶,導致-性-情大變。”
放在以前,要說洛星在沒有任務獎勵,不涉及絲毫利益的情況下,會去保護一名當地土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吳華連連點頭,“您說的是,以那位的身價,想做什麼不行,犯得著去捧一名土著嗎,這其中一定是出了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們還想不明白……”
那名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碗,唇角卻是微微彎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無妨,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東域,荒野之森中。
赫羅諾斯最近掉了不少毛。
有些是因為擔心人類在外邊太辛苦、太勞累;
有些是因為擔心人類被欺負,受委屈;
還有些是擔心人類遇到了難事,回不來了!
他躺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剛巡視領地回來,正要閉目小憩一會,卻是突然耳朵微動,赫然抬起了脖頸。
時海剛抵達東域邊境,便感受到所乘坐的飛鷹在微微顫抖,似乎是被強大魔獸的氣息所壓製了一般,連翅膀都拍打得有些艱難了起來。
他讓飛鷹降落在地麵,用手輕輕撫摸過它的翅膀,進行簡單的安撫。
很快,這頭飛鷹安靜了下來,還用尖尖的鳥嘴蹭著男人的手心,但下一秒,它渾身的毛就炸了起來,一股極為強勁,並且具有威脅性的氣息從不遠處襲來。
飛鷹受驚之下,連連拍打著翅膀後退,時海這才注意到從旁邊密林裡緩緩走來的魔獸。
赫羅諾斯很少用這幅成年的模樣出現在男人的麵前,但是剛才看見好不容易回來的人類,竟是騎在一頭少毛飛禽的身上,心中便禁不住一陣躁動。
以前對方明明除了他,很少騎彆的魔獸,現在卻是會去摸彆的毛了!
是嫌棄他的毛有點少了,不夠蓬鬆,沒有光澤麼。
赫羅諾斯走到男人的身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有尾巴輕輕的搖擺著,那一雙金色的眼眸正一眼不眨的看向對方。
時海隻見這頭魔獸沐浴在日光之下,身上一片銀光閃耀,璀璨而優雅。
他笑了笑,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身子,並順勢將手-插-入那濃密的長毛當中,享受軟綿的觸感。
時海忍不住歎息道,“沒想到成年之後的你,竟是如此雄壯威武。”
被誇雄壯的赫羅諾斯悄悄紅了臉,他暫且放過那隻飛鷹,低下頭來,溫柔的蹭了蹭男人的身子,他想念對方很久了。
當按照規矩辦理入境登記,以至落後了一步的洛佩斯趕到時,就見到一頭魔獸正把男人給載走。
臨走前還朝他甩了甩尾巴,絲毫沒有停下來打招呼的意思。
洛佩斯:“……”
這個半路截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