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學生忽然問道,“校長,您說的各大名校會向樂怡敞開大門,包括哈佛大學嗎?”
現場一靜,那些流言傳的到處都是,基本上都知道。
嗯,除了本人不知道。
大家都在diss樂怡的自不量力,張揚的不知所謂,早早就誇下海口,就不怕被打臉嗎?
校長倒是不知道這些,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
這就尷尬了,曾經傳過流言的人臉紅辣辣的。
人家不是誇誇其談,不是自不量力,而是有這個實力。
校長語氣特彆親切,“樂怡同學,如果你想去哈佛深造,可以直接向他們申請,語言關也難不倒你。”
每年都會有很多畢業生去國外深造,這也是常態。
樂怡笑眯眯的道,“不著急,明年再說,我先把學分都拿到手,明年還得寫兩篇畢業論文。”
眼下,手機研究已經排上行程。
校長愣了一下,“差點忘了你修的是雙學位。”
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學生還會給他帶來驚喜,給學校帶來更大的榮譽。
拭目以待吧。
下課後,大家紛紛湧向樂怡,向她表示祝賀。
樂怡笑眯眯的,依舊是那麼謙虛,那麼從容。
這一消息傳遍了學術界,引發了一波狂潮,不光是本校的師生圍觀她,外校的師生也有意無意的跑來看她一眼。
這讓樂怡哭笑不得,她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比起那些不能說的科研成果,這一篇論文不足為道。
但在彆人眼裡,就成了榮辱不驚,有大將風度,她的風評立馬變好了。
父母也在蕭老爺子的科普下知道了此事,高興的不得了。
“小怡,你真是太棒了,爸爸為你感到驕傲。”
“孩子,媽媽也為你自豪。”
樂怡眨巴著眼睛,笑的甜甜的,“那我們出去吃一頓吧。”
“好啊。”
一家人正走出大門,就被街道辦攔住了,“吳小青,主任請你過去一趟,有重要的事。”
吳小青有些猶豫,但也不好拒絕。
樂怡看了出來,“媽,我們陪你去一趟,辦完了事再吃飯,不著急。”
她是第一次來街道辦,好奇的東張西望。
街道辦主任是個很嚴肅的中年男人,也沒有兜圈子,直接了當的說道,“吳小青同誌,街道製衣廠你接過去吧。”
“啊?”吳小青有些懵逼,她已經婉拒了,怎麼又來這麼一出?
主任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們一家子,“五萬拿來,這廠就是你的,員工不用你負責,我們會想辦法安排到彆的單位。”
吳小青震驚萬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還有這樣的好事?我沒聽錯?”
街道辦主任也隻是奉命行事,他也挺奇怪的。
上麵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不要多問。
“你要?還是不要?”
吳小青心跳如雷,下意識的看向樂怡,樂怡衝她微微點頭,那就接下來吧。
這算是上麵的誠意吧?那套首飾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李楊送給她的禮物,本來就屬於她。
所以,這才算是對她的獎勵。
國家對人才還是相當重視的。
街道辦主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早知道樂家有個極漂亮的女兒,還是頂尖學府的大學生。
但還是第一次見。
粉紫色薄毛衣,配上修身牛仔褲,端的是清麗絕倫,氣質優雅清貴。
他心裡浮起一個念頭,難道這莫名其妙的指令,是因為這個女孩子?
不可能吧,她再優秀再有前途,現在還隻是一個大學生,還沒有給社會創造財富。
吳小青一看女兒點頭了,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我要,謝謝主任,請給我一點時間去籌錢。”
主任同意了,“行,不過彆太晚,過年前一定要處理完。”
樂國榮想了想,“我們能去看一眼嗎?”
“去吧。”
房屋很舊了,小小的一個廠一眼就能看遍,但位置相當好,四周居民聚集,人氣很旺,交通方便,門口有四通八達的公交車。
樂怡看了半響,“這裡可以建一個小商場,看看能不能造個六層,一層開店,二三層開超市,五六層開餐飲。”
樂國榮不明白了,“不是要開服裝廠嗎?”
樂怡指了指這巴掌大的地方,“這麼小折騰不開,建廠要考慮長遠,最起碼要考慮到這二十年的發展,城市遲早要擴張,這裡的廠遲早會拆走。”
“這裡建個商場,去彆的地方挑一塊大點的地建廠,好好經營,往後五十年都不用愁了。”
她為父母考慮了一下,小商場建成了,就算不是自己經營,租給彆人,光靠這些租金也能生活的很好。
這是一條退路,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至於廠區,還是得去郊區規劃,那邊拿地也便宜。
樂國榮夫妻倆都很心動,國人賺了錢就喜歡買房買鋪買地,這喜好寫在每一代人的基因裡。
“但,我們沒有那麼多錢。”
樂怡早就替他們想好了,“拿家裡的房子去抵押吧。”
比剛買時,這房價已經漲了點。
吳小青覺得不妥當,“那是你的房子。”
“所以,隻是借你們抵押。”樂怡手頭確實沒有多少錢,全換成了實驗器材,賭贏的錢進了股市。
錄音筆和mp3還在投入生產中,估計要到明後年才能分紅。
科研經費她不能挪用。
但她有物業。
她雖然不介意將房子給父母,但也不想慣的他們一身臭毛病,將人養廢了。
不指望他們賺大錢,隻要健健康康,能養活自己就行。
最後,還是拿去抵押了,買下製衣廠和地皮,也不急著推掉上麵的建築,吳小青開始搞事業了。
等乾出一點名堂,掙了錢再按樂怡的思路走。
現在沒錢,說什麼都沒用。
樂怡這邊的進展很慢,莫老給她撥了幾個助手過來,但怎麼說呢?都有點莫名的傲骨,不願意聽她的命令行事。
人家都是名牌大學研究生,心高氣傲,根本不愁沒有好單位接收。
樂怡是懶的調/教人,太忙了,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
她將人退了回去,隻留下兩個老實的助理,但性格就是撥一下動一下,這也蠻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