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怡有些迷惑不解,“布萊克?他一直在實驗室裡,怎麼了?”
光頭冷冷的道,“他失蹤了。”
樂怡臉色大變,又驚又怒,“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啊啊啊,快說啊。”
她的著急,她的擔憂緊張全都寫在臉上,情緒極度失控。
光頭噎了噎,這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他心裡一動,繼續恐嚇,“我有理由懷疑他叛逃了,而你是知情者,要是拒不交待,等待你的將是無期的□□。”
樂怡臉色一白,受了很大的驚嚇,光頭以為她被嚇住了,卻沒想到樂怡弱弱的質問,“叛逃?他是誰的人?背叛了誰?逃去了哪裡?你的話邏輯有問題,麻煩解釋清楚。”
光頭呆了呆,這女生有毛病,這個時候談什麼邏輯?
他本來就是來一招下馬威,恐嚇威脅一通,年輕女孩子最容易對付了。
但結果並不如他所願,權威受到了挑戰,怒火蹭的往上湧,“把人帶走。”
圍觀的人都愣住了,有點不講道理。
你說人家是間/諜,那你拿出證據呀,沒憑沒據就是仗勢欺人。
一聲怒吼響起,“住手。”
Johnson教授聞訊趕來了,“你們以什麼理由抓我的學生?就因為她的男朋友失蹤了?真是莫名其妙。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男朋友真有什麼問題,這也不是你們隨便抓人的理由。”
他向來護短,樂怡又是他看重的學生,隻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他都護著。
跟樂怡關係好的學生都站了出來,“教授說的對,隨意抓人就是不行。”
“太過分了,說抓人就抓人,我們都不服。”
光頭沒想到樂怡這麼得人心,眼神暗了暗,“我們有充足的理由。”
Johnson教授微微蹙眉,回頭看向樂怡,“leyi,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樂怡認真的想了想,“可能也許,我是女性,我是亞裔,這就是隨意被踐踏欺辱的理由,在某些人眼裡,我們不配得到尊重。”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話題太敏感了。
光頭勃然大怒,“你胡說。”
樂怡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神色脆弱又不安,卻倔強的質問,“今天換了一個白中人,有背景的男生,你們還會二話不說就抓人嗎?會嗎?拿聖經發誓,撒謊會下地獄。”
情報局的人都沉默了,光頭張了張嘴,但心有顧慮還是閉上了嘴。
說句實話,他一開始就沒把樂怡當一回事,一個書呆子而已。
他一上來就拿話詐她,以為妥妥就能拿下對方,所以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編。
這一沉默徹底激怒了無數人,亞裔很生氣,女生也很生氣。
媽蛋,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今天能這麼欺負leyi,明天就會欺負她們。
大家紛紛站出來抗議,群情激奮,想這麼帶走樂怡,門都沒有。
光頭連連受挫,氣的抓狂,惡狠狠的瞪著樂怡,“好,我們就照流程走,你男友無故失蹤,同時實驗室丟了很多絕密資料,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帶著東西回國了,而你,作為他最親近的人,有配合我們辦案的義務。”
樂怡巴不得他凶一點,越凶越好,“很願意配合,我比誰都想知道我男友的情況,但……”
她遲疑了一下,光頭立馬如抓住了把柄般,“你怕了。”
“是的,我很害怕。”樂怡很坦率的點頭,“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濃濃的惡意,針對我的惡意,我沒得罪過你,我想,我唯一得罪過的人就是羅伯特先生。”
她又點了點這個人,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直接說了下去。
“當然,我沒辦法控製彆人對我愛憎,我隻希望挑幾個德高望厚的教授全程監督。”
這個說辭很合理,大家都能理解,光頭佬確實不咋地,滿滿的惡意。
光頭感受都失控了,很暴躁,“你這是暗示我們會誣陷你?”
樂怡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又怕又氣,偏偏還嘴硬,“你一開始就說我涉嫌從事間/諜活動,沒憑沒據,這就是誣陷,不是嗎?你已經這麼做了。”
這就是書生氣,不夠圓滑,不會來事,但夠真實。
但光頭明顯感受哪裡不對,“你似乎跟錄音中的你不一樣,你很善於偽裝……”
“大家都看到了吧?”樂怡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對我的偏見,對我的歧視,對我的討厭,這樣一個人辦案,我會得到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嗎?”
她定定的看著對方,“我不惹事,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你今天要麼把我當場打死,我是絕不會就這麼跟著你走。”
大家都紛紛站隊樂怡,而Johnson教授考慮再三,提了一個方案,五名老師加五名學生組成監督團隊,全程監督。
這個方案很公平,很快就湊了十名監督者,就算光頭不樂意也沒用。
他們隻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光頭很火大,給校長打了通電話,誰知校長在電話裡毫不猶豫的支持這個方案,並表示身為校長,他有保護學生的義務。
除非能拿出確鑿的證據,否則免談。
光頭佬震驚不已,樂怡看似不露山不露水,但有龐大的群眾基礎,師生們對她的印象特彆好,校方也力挺她。
她是怎麼辦到的?
她比想像中的難纏。
“把你所有的通信設備交出來。”
當著監督人員的麵,樂怡乖乖照辦了,手機和電腦都交了上去。
經過一番檢查後,什麼可疑的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