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臉很爽, 傅崢演什麼像什麼,以至於某個刹那,寧婉都被帶入戲了, 覺得自己真的是抱住有錢大佬大腿以至於得道升天的雞犬,當然,這種飄飄然在一走出酒店,被室外的冷風一吹後,寧婉就清醒了……
這下她有些犯難了:“這破酒店偏的要死,附近沒地鐵, 這個點確實難打車,我們怎麼回去?最近的公交站要走一公裡……”
而她的話音剛落,正有一輛出租車下了客,然後朝著寧婉駛來。
“天助我也!”寧婉高高興興地就要去拉車門,“運氣真好, 走吧走吧,上車。”
隻是自己這手剛伸出去,就被傅崢拽了回來,接著發生的一切, 對寧婉來說都不太真實,她隻記得有一輛非常非常拉風, 看起來特彆特彆貴的跑車停到了自己麵前,車裡有人出來, 恭敬地喊了傅崢傅先生, 然後遞上了鑰匙,再然後等她反應過來, 自己已經坐在了這兩豪華跑車的副駕上……
衣服可以買高仿,可沒聽過跑車還有高仿啊?何況寧婉望去, 車裡的配飾無一不透露著人民幣的清香,寧婉這也不敢摸那也不敢碰,生怕把車裡什麼零部件給弄壞了要高額賠償……
“傅崢?這車你哪兒搞來的?”
傅崢抿了抿唇,鎮定道:“從高遠那裡借的。”
這一下不得了,寧婉簡直炸了:“什麼?!你偷偷聯係高遠借車了?!”她頓了頓,聯想到剛才的情形,磕磕巴巴道,“所以你……你為了幫我打臉聯係了高遠?!”
“恩。”
寧婉這一下如坐針氈了,瞬間覺得這豪華跑車麵目可憎每個毛孔都流淌著資本主義剝削的鮮血了……
“你何必呢?!”
傅崢表情冷靜,隻瞥了寧婉一眼:“你為了充場麵,讓我假扮男友,又給我加了那麼多光環,那輛寶馬上的針對,我都幫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結果現在宴會上你就這麼容易當眾服輸了?你不是跑來耀武揚威的嗎?怎麼可以灰溜溜就走?”
寧婉乾巴巴道:“所以你就為了幫我,去聯係高遠了?”
“恩。”
寧婉一下子覺得傅崢對自己這份情誼重若千斤了,沒想到自己收的這個小弟,這麼講義氣!
“你……你不會為了借開這個車,要給高遠陪-睡吧……”
傅崢原本車開得挺穩,但寧婉這麼一提高遠,大約他心裡想起那色-狼也有些犯怵,車的方向盤差點沒拿穩,車頭略微也連帶著歪了歪,好在很快,他又恢複了冷靜。
“沒有,不會陪-睡。”
隻是傅崢的否認並不能讓寧婉安心:“高遠那種人,哪可能平白無故免費借給你開看起來這麼貴的車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他到底準備乾什麼?放長線釣大魚?溫水煮青蛙?”
“他讓我陪他吃頓飯。”
聽到高遠有所求,寧婉反而鬆了口氣,接著就有些擔心:“他不會是準備吃飯的時候給你下藥迷-奸吧?”
“……”
天真的傅崢大概從沒經曆過社會的醜惡,果然,他聽完後車頭又忍不住歪了歪……
“當心開車!當心開車!全神貫注!”寧婉嚇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心有餘悸道,“這車看起來比寶馬七係貴多了,你可要好好開,彆給碰擦了,那就不是吃頓飯可以解決的了,可能真的要陪-睡了……”
傅崢沒說話,過了片刻,他像是緩過了神,才有些乾巴巴道:“高遠……或許沒你想的那麼無恥。”
看看,這多天真啊!
“你說你這人,難道真的要被高遠這樣那樣了,你才能聽聽我的建議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遠這人不行!你當心點他,他請你吃飯我陪你去,不能讓他有機會和你獨處,指不定乾出什麼作奸犯科的事來。”
寧婉罵完高遠,看了眼這跑車,心裡又有些泛酸了:“不過沒想到我們所合夥人這麼有錢,都能買這麼拉風的超跑了!高遠還不是幾個高夥裡創收最厲害的呢,那你說彆的那幾個合夥人,得多有錢啊!”
寧婉越是想越是感慨:“有錢的快樂真是難以想象!”
隨即一想到這車竟然是品行不端的高遠的,忍不住又有些憤慨:“垃圾高遠,買這種車,一看就為人不本分,一個不守婦道的男人!虧得平時裝得一臉謙虛質樸,沒想到骨子裡這麼囂張,買這麼騷的車!這麼高調,開這種車,一看就不是正經男人。”
“……”傅崢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不自然,“男人喜歡車,我倒是覺得這很正常,買這種車也不是……”
“高遠多懂你們這些男人的心啊,他買這種豪車,還不是為了泡你嗎?你看你這不都蠢蠢欲動,為高遠說好話了?”寧婉忍不住撇了撇嘴,“我知道男人愛車的心,但你也要理智點,成熟點,傅崢,好好做個人。聽我一句勸,買這種車的男人,不可靠,就不是什麼好好的人,虛榮矯情還裝逼!”
“……”
自己明明主力批判的是高遠,對傅崢也不過連帶一句提醒,結果傅崢這下竟然不高興了,寧婉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竟然肉眼可見的黑了,嘴唇也緊緊抿出了一個不高興的弧度,看起來相當介意自己一番話的樣子。
也是,今天傅崢可夠意思了,為了給自己出氣,都不惜低頭找高遠借車了,寧婉自我反省了下,覺得自己確實專注攻擊高遠就好,沒必要連帶傅崢了。
“不是說你,就說我,其實剛看到這麼拉風的車,也是很激動的,人麵對這種物質糖衣炮彈,會心動很正常,但之後理智就好啦,像我,就算有個男的開著這種跑車來求我和他結婚,雖然很感動覺得虛榮心一時之間得到滿足,但深思熟慮後我也會拒絕的,因為就不是良配!”
“……”
寧婉繼續批判道:“為什麼呢?因為這種男的,太浮誇了!太騷氣了!他能這麼開著超跑來撩我,當然也能開著超跑去撩彆人,畢竟想要坐在超跑副駕上的人可太多了,我何苦呢?”
寧婉其實還有一通感言要發,可惜被傅崢打斷了,他的聲音不冷不熱,似乎有些陰陽怪氣:“我覺得暫時我們還是不要考慮未來不會發生的事吧。”
“恩?”
傅崢含蓄地抿了抿唇:“就開著這樣超跑的男人跑來給你跪地求婚這種事,我覺得還是不要想太多了。”他瞥了寧婉一眼,“想太多傷身,容易掉發,你是個律師,對自己好一點,沒必要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假設。”
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說的確實挺有道理,寧婉想了想,也泄氣了,現如今,她能接觸到的案子都是社區裡家長裡短這些爭執,客戶裡大部分都靠走法律援助才能獲得法律服務,自己首先不可能遇見開這種車的男人,或許想遇見修這種車的男人比較實際。
“所以這車你怎麼還回去?剛才開車過來的那個呢,是高遠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