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改革真是空前!”
“是啊,人才池製度確實可以早點廢除了,這新來的大par挺好的,一上來就大動作!”
一聽這個,陳爍也有些好奇,他對人才池製度也一向不認同:“這確實好!”
其餘幾個女同事也立刻附和起來:“那是!這大par真的好好啊!而且好帥啊!超級帥的!”
帥?
陳爍心裡有點疙瘩,難道沒了個傅崢,新來了個帥氣大par?寧婉每天看著的話,容易產生崇拜吧?而且被形容帥的話,難道很年輕嗎?
他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很帥嗎?”
“你不是知道嗎?”女同事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陳爍,“你們在社區共事了那麼久,有多帥你不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啊?”
陳爍是真實地疑惑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行了。
“就傅崢啊!”女同事丟了個調侃的眼神給陳爍,“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他身份吧?”
陳爍一瞬間覺得整個人有點木木的,他下意識乾巴巴開口問道:“傅崢怎麼了?”
“以後可要叫傅par啦!他就是新來的合夥人呀!哎呀,還搞那麼低調,跑去社區乾了那麼久,林盛說他還和你們打過籃球呢,說球技超級好,而且特彆關心彆人感受,就不是那種一門心思自己閃耀的人,還挺有親和力的,林盛他們可激動了,說大par人高腿長技術好……”
技術好個屁,那叫騷!親和力?不存在的,那叫白蓮花滿級的裝!
“以前是偶爾有幾次我見到過他來總所,好像是去找高par的,當時我還以為就是社區那邊的實習生來幫高par什麼案子上打下手的呢,就覺得好帥好帥啊,差一點就去搭訕了,哈哈哈,不過還好沒有,不然我就完了,竟然妄圖想對合夥人下手,真是膽子肥了……”
你咋沒早點下手呢?早點下手他就不會對寧婉下手了!
女同事是越講越來勁了,可陳爍一邊內心忍不住狂暴吐槽,一邊心是越來越拔涼了……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造化要這麼愚弄他,自己被狗砸了一次下以後,傅崢先是變成了寧婉男朋友,結果好不容易自己振作起來決定默默等待,傅崢又搖身一變成了新來的高級合夥人、寧婉的未來老板?再下一次,是不是就是傅崢又鳥槍換炮,變成寧婉未來老公了?
女同事還在八卦著:“他在社區那麼久都沒說自己身份?那你和寧婉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地情況下和人家高夥共事了挺久?你們沒做什麼事得罪人家吧?”
陳爍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人搶著答了:“沒有,我聽寧婉說,陳爍和傅par關係可好啦,就差穿一條褲子的那種,就兩人第一次見,就一見如故了,立刻加了好友,聽說私下興趣愛好也相投,還有很多共同話題呢!”
陳爍恨不得起來咆哮,我們沒有共同話題!真的沒有!唯一勉強要算有,那就是寧婉!但這個話題上,自己和傅崢有不共戴天之仇!
隻是眾人完全沒意識到陳爍平靜麵目下洶湧的情緒,這麼一邊聊著,一邊就眼神豔羨地看向了陳爍:“聽說你這被狗砸了,還是傅par親自奔走替你維權的呢!陳爍,你這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意識到陳爍的臉已經越變越黑。
感謝?怎麼感謝?感謝他趁著自己躺在醫院就對寧婉下手把寧婉拐走了嗎?
要不是已經找到了扔狗的元凶,陳爍甚至要陰謀論地覺得這條狗都是傅崢派來搞自己的。
要傅崢就是個三十歲的實習律師,陳爍還挺有信心打敗他,等著寧婉和他分手的,可如今這男人變成了成功高級合夥人,陳爍隻覺得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淒涼。
這破狗,怎麼就沒把傅崢給砸了呢!
陳爍越想越傷心,也不知道傅崢這白蓮花靠什麼營造了這麼一副好口碑,如今竟然是一片交相稱讚,陳爍試圖讓同事們理智下來:“其實傅崢他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樣子……”他委婉道,“他這個人……就……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現在傅崢是老板了,自己就算說他壞話,還不能明著來了,但以大家對老板的戒備程度,自己如此點到為止,也應該是足夠了。
眾人果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懂了!”
而就在陳爍終於有種戳穿了白蓮花真麵目的揚眉吐氣情緒時,隻聽大家繼續道――
“傅par比我們形容的還要更好是不是?更親切!更真實!更帥!更平易近人!更關愛下屬是不是?”
“……”
陳爍覺得自己一下子蒼老了,他決定好好回家躺著養傷,因為繼續再在所裡待下去,傷不僅應該好不了,人可能也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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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傅崢要取消人才的計劃,除了陳爍外,另一個情緒波動最大最激動的,就自然是寧婉了。
這天晚上和傅崢一起吃了飯,牽著手沿著河邊散步時,寧婉忍不住問起來:“那個社區法律服務製度,真的要落實嗎?”
“恩。可能一開始會不成熟,但總是不斷摸索完善的。”
寧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那我有個想法,如果以後這個社區法律服務團隊更成熟了,是不是還可以做出細分?比如針對不同的類彆化案子,建立專門的團隊?”
此前其實寧婉就一直在想這件事,而傅崢的行動和此刻的溫柔眼神給了她動力,雖然想法還很稚嫩,但她還是想要講出來:“我想了想,社區給了我很多成長,就算現在我已經可以加入你的團隊了,但確實很想做一個不忘初心的人,我……如果未來時間有餘裕,我很想組建一個家暴法律援助團隊,我自己出錢當辦案經費就好。”
“這類案子因為是婚姻類彆,很多時候會吃力不討好,也會遇到像舒寧案初期當事人反水的情況,何況另一方有暴力傾向,幫著打離婚官司的律師可能都有人身危險,所以大部分律師並不喜歡碰,也不能真的理解被家暴的當事人。”寧婉的語氣有些急切,“有時候這類案子裡,是需要心理治療乾預的,所以我聯係了趙軒,問他之後願意不願意一起來業餘做點事,他也同意了,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所以你想建一個更專業也更能幫助家暴受害者的法律援助團隊?”
“恩……”寧婉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可能想法有點幼稚也可能太天真了,實際操作起來可能也不容易,你要是不讚同也沒……”
“好。”傅崢卻並沒有任何意見和指責,他說好,沒有任何但書,無需任何冗雜的言語。
“你真的覺得很好嗎?”
“是的,我覺得你想的非常棒,完全有實踐的意義。”傅崢笑了笑,“唯一最需要的就是資金,這種時候,我就感謝自己埋頭努力工作了三十年,算是有所積累,能在自己女朋友需要的時候,給她實現夢想提供資金支持。”
傅崢頓了頓,然後補充道:“我自己的錢,私人投資,所以即便所裡不同意也沒關係。”
他給予了寧婉百分百的認同、信任、支持以及自由。
寧婉看向傅崢溫柔的眼睛,心裡是平和的溫暖,愛是熱切衝動的,然而愛裡深埋著的情緒卻是柔和而並不會灼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