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這麼說了的話,又會讓人覺得,她好像在抱怨他們以前對她的不聞不問,她自己也會覺得沒意思,便轉了個方向,說道:“這件事與我無關,你和他想怎麼處理都行,就是彆來找我。”
“你是我們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找你?”蘇桂紅說,“法律上你對我們也是有贍養義務的。”
“法律?”宋錦西又笑了。
當初他們放著她在奶奶家,對她不管不顧的時候,可沒講什麼法律。
現在有事情發生了,突然又用法律來壓她了?
“隨你便吧。”宋錦西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抬頭看到沈琉琛探究的目光,她籲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我的心已經金剛不敗了。”
說完,果然看到沈琉琛眼底有心疼的神色一閃而過。
想到沈琉琛對她無微不至的嗬護,她又開心起來。
“我真的沒事呀,真的,有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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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禮釗和蘇桂紅還是找到了宋錦西的住處,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他們一齊找上門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現在的外賣服務越來越周到,超市也都開了各種送貨到門的服務。這幾天,宋錦西靠著同城內的超市快遞,一直在網上買菜,買各種日用品,天天宅在家裡,每天除了看玩遊戲,就是監督沈琉琛不要太勞累,免得他過勞猝死。
聽到敲門聲時,她還當是誰來找她,打開門才發現是宋禮釗和蘇桂紅,她站在門口。
“你們怎麼找到我這來的?”
她這麼一問,宋禮釗明顯就想生氣,還是蘇桂紅拉著他,他才冷靜下來。
蘇桂紅說:“你不肯來見我們,我們就來找你了。以前是我們做得不對,沒有儘到做父母的責任,但是現在你爸爸有了困難,你不能坐視不管。”
“困難?”宋錦西不解地看了宋禮釗一眼,“什麼困難?”
公司方麵出事了?
那來找她也沒用啊。
“宋錦東和宋錦南都不是他的孩子,你爸爸那麼大個公司沒了繼承人,這不是困難是什麼?”蘇桂紅說。
宋錦西一臉不耐煩,甚至想直接關門,被宋禮釗頂住了。
“你爸媽來了,你就這樣堵在門口,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宋禮釗說。
“對呀,我沒教養。”宋錦西一點也不反駁,“畢竟從小就沒爸沒媽,奶奶把我養大已經很不容易了,誰教我?”
宋禮釗火冒三丈:“你說誰死了呢?!”
他拳頭都握緊了,似乎在強忍著怒氣,蘇桂紅怕他真的動手,連忙又拉住了他。
“錦西是你唯一的孩子了,你還想讓她徹底不認你嗎?”蘇桂紅的話好歹拉回了宋禮釗的理智,宋禮釗卻還是生氣。
似乎不想看宋錦西,他還把臉轉到了一邊。
宋錦西心底有些樂,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樂什麼,總覺得宋禮釗現在這樣看著讓人挺解氣的。
宋禮釗氣了一會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盯著宋錦西的眼睛:“你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在家裡藏了男人?那個野男人是不是在裡麵?”
“什麼野男人?話說得這麼難聽?那是我光明正大交的男朋友。”宋錦西說。
“什麼?你和男人同居了?”蘇桂紅一臉驚訝,“宋錦西,就算我們後來沒教過你,你怎麼能沒結婚就和男人同居?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蘇桂紅話說得這麼難聽,宋錦西竟然也不生氣了。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蘇桂紅。
“我已經成年了,想怎麼做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無關。沒事請回吧。”她說著,又想關門。
還是被宋禮釗頂住了。
“宋錦西,以前的事就算我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是你的父母,你可以難過,但是做子女的,就算父母犯了錯,也不能指責我們。”宋禮釗說。
宋錦西樂了,“天地君親師嗎?”
宋禮釗一臉正義:“不管時代怎麼變,孝道總是不能廢棄的,不然你就是個不合格的人。”
宋錦西翻了個白眼,剛想讓他鬆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所以呢?”
她猛地回頭,看著站在麵前的男人,一臉不敢置信。在沈琉琛低頭看向她的時候,直接回頭撲進了他懷裡。
如果說剛才一個人麵對宋禮釗和蘇桂紅,她雖然對他們沒有任何期盼了,卻還是會有點孤立無援的感覺。更何況宋禮釗還一直頂著門不讓她關門,甚至還有闖進來的意圖。
她擔心宋禮釗進了屋子之後會看到沈琉琛,宋禮釗會怎麼想她倒是不在意,就是怕沈琉琛會擔心她。
沈琉琛現在每天忙著肝代碼已經很累了,偏偏她又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看著他累。她不想讓他再被彆的事分心。
她耳朵貼著他的心臟,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然後抬頭看著他。
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卻又礙於有外人在說不出口,隻能把到了嘴邊的問題都吞回去。
沈琉琛單手環著她的腰,程保護的姿態。他本來就站在她身後,離門極近。
看了一眼宋禮釗,他直接抬手,以不容抗拒的力氣關上了門。宋禮釗的手本來攀在門邊,見沈琉琛如此不留餘地,也隻能放開手,畢竟還是怕會夾到自己。
至於宋錦西,已經被沈琉琛帶著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