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琛勾起一邊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明天你就看不到裴謙了,他心想。
宋錦西又指著白衣樂師:“那個彈琴的你看到沒?我就喜歡男人穿這種白衣飄飄的長衫,而且他彈琴的樣子很帥。”她說完,目光落在沈琉琛臉上:“你會彈琴嗎?”
沈琉琛不說話了。
他在諸多方麵都有極高的天賦,唯獨在樂理上似乎天生就有缺陷一般,五音不全,也不太懂欣賞。
以前就經常被宋錦西嫌棄。
沒想到現在到了這裡,還得被她嫌棄一次。
見他遲遲不說話,宋錦西仿佛確定了什麼,伸手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說話,你是不是不會?”
沈琉琛:“陛下醉了,臣帶陛下去休息吧。”他說著,伸手想去攬宋錦西的肩膀,想把她抱起來。
宋錦西左右扭動身子掙紮,說道:“我不去,我還沒看夠美男呢……我要叫那個什麼墨……書墨……我要叫書墨侍寢。我都及笄兩年了,放在現代也算是個成年人了,我要當真正意義上的大人!”
沈琉琛額角直跳。
宋錦西還在大放厥詞:“我今天睡這個白衣,明天睡裴謙,後天睡嚴……嚴什麼來著?就是那個將軍,我覺得他長得也挺帥的,陽光帥氣,我喜歡。”
沈琉琛以前一直都以為宋錦西不喝酒是因為不喜歡,現在卻開始懷疑,她不喝酒是不是知道自己喝醉了會耍酒瘋。
還好他來了,不然,若是彆的人在這裡,聽她這麼說,指不定真的把那個書墨送上她的龍床。
宋錦西還在數著要怎麼“雨露均沾”,沈琉琛忍無可忍,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周圍都是他的人,他不用顧及什麼,抱起宋錦西就往她的寢宮走去。
宋錦西暢想了很多,才注意到周圍環境似乎變了,這才後知後覺,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
沈琉琛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溫暖太過安穩,走路的時候一些小顛簸,顛得宋錦西昏昏欲睡。
她確實也睡了過去,直到沈琉琛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時,她才醒了過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竟然沒舍得放開,勾著他脖子的手還順從自己的心意,把他整個人往自己這邊勾。
他的唇瓣近在咫尺,看起來好像有點誘人,宋錦西嘗試著伸出舌頭。
舔了舔。
好像沒什麼味道,就是有點涼涼的,有點像果凍,不知道咬起來會不會像果凍一樣。
於是她又咬了咬。
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送上來的美味,反被動為主動,把她的唇裡裡外外吃了個遍。
兩人不知何時都滾到了床上,沈琉琛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陛下可知道我是誰?”
宋錦西愣了一下,點點頭:“知道啊,臭太監……我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太監!??不行我要去懸梁自儘。”
沈琉琛直接被她氣笑了。
“為何要懸梁自儘?”他慢悠悠地問道:“難道陛下不喜歡?”
說到這個,宋錦西認真地回味了一下,好像感覺還……很不錯?
他的吻技好像很嫻熟,吻得她飄飄然,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頭也有點暈,好像踩在雲端上。
但是話說回來了,這真的是一個太監應該有的表現嗎?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沈琉琛,卻無意間撞進了他情深似海的眸子裡,一時間腦子直接宕機了。
“陛下隻需回答我,喜不喜歡剛才的感覺。”沈琉琛低聲道。
宋錦西:“喜不喜歡……”
醉酒的人基本上沒有自己的主動思維,沈琉琛說什麼她就跟著想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被人牽著鼻子轉。沈琉琛這麼一說,她認真地回味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想承認,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然後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
乖巧又可愛。
和之前那個不把他氣死不罷休的小女人比起來,可愛了不知多少倍,看得沈琉琛眸色愈發深沉。
沈琉琛作為一個現代人,可沒有那麼注重什麼禮儀廉恥,更不會管什麼“不能白日宣淫”之類的說法。
這家夥氣了他這麼多天,現在把自己灌醉了送上門來,他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她的一番好意。
“還有更美妙的,陛下想嘗試嗎?”他的聲音裡帶了絲/誘哄的意味。
漆黑深色的眸子,也似在誘惑著宋錦西。
宋錦西其實根本就沒明白他在說什麼,隻能跟隨著自己的意識,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
他媽的。
宋錦西實在克製不住,罵了句臟話。
她,堂堂一個女皇帝,竟然被一個太監睡了???
說好的太監呢?
把她從下午折騰到晚上,一直都不休息的,他好意思說他是個太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