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屠夫家的小嬌娘7(2 / 2)

盧寶寶有些上癮了,這麼有趣的小零嘴,她怎麼直到現在才發現呢?

不過即便很喜歡,在吃了半根後,盧寶寶還是選擇了住嘴,剩下那半根她決定帶回家,和爹娘分享。

“怎麼不吃了,是不喜歡嗎?”

盧秀玉有些奇怪,看乖寶剛剛兩眼放光的樣子,可不像是不喜歡啊。

“不是的,是太好吃了,想要回家分給爺奶還有爹娘一起吃。”

盧寶寶小心地將蘆葦根收到竹簍裡,爺奶肯定不會要,爹娘那自己起碼還能分三分之一,她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暗聲道,不心疼,不心疼。

她還想從爹的小金庫摳錢呢,總得先讓爹感受到自己這件漏風小棉襖的溫暖吧。

盧秀玉不知道盧寶寶的小心思,反而被這段話震驚了。

她是一個成年人,思想更成熟

,再加上現代的時候她什麼好吃的沒有吃過,當然看不上這一截蘆葦根,可乖寶不一樣,她還是個六歲的孩子,沒見盧秀心和她差不多年紀,卻已經把手裡的蘆葦根吃完了,半點沒有想過家裡人嗎。

盧秀心這樣的孩子才是正常的,乖寶這樣的,反而乖巧的有些惹人憐愛了。

沒想到有二叔二嬸那樣的父母,卻絲毫不影響乖寶擁有澄澈善良的心靈。

之前她還擔心乖寶學壞,這樣的孩子,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盧秀玉的眼神更加柔軟了,她家的崽果然是世上最好的崽,一根蘆葦根算什麼,以後她要讓乖寶吃更多更多的美味。

盧寶寶不知道,自己對爹娘的小算計又讓大堂姐腦補了一場戲,對她更為喜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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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洗完了衣裳,將攪乾水的衣服放到木盆裡,喊了生兒子,準備回家,唐定元的動作有些磨蹭,他還沒等到那個大嬸們口裡比他更漂亮的崽崽呢,可即便他再磨蹭,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機會了,唐定元心中有些失落。

“娘,衣服重,我來幫你吧。”

唐定元看娘親瘦瘦小小的卻端著那麼重的木盆,開口想要幫忙。

“好。”

秀才娘子笑吟吟地看著兒子,隻讓他幫忙抬著另一側的木盆,其實重心還在她的身上。

“小秀才公可真孝順啊,還知道幫娘乾活。”

“真是個會心疼人的孩子,秀才娘子好福氣。”

看到這一幕,河灘邊的婦人們又是一陣誇讚。

唐定元樂的耳朵都紅了,麵上卻一片淡定。

等到他們走出有一段距離後,唐定元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寒暄聲。

“盧家的小姑娘們割完豬草了?草料裝的還挺滿,兩個小姑娘也是能乾的。”

“大丫兒這姐姐當的好,把妹妹們都帶出來了。”

聽到盧家、姑娘幾個重點詞彙,唐定元趕緊回頭。

唐定元看到一個嬌嬌小小的丫頭走在最後頭,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截白白的東西,湊到嘴邊咬了一小口,然後閉上眼睛,五官寫滿了喜悅。

甜的像是檔口唐家糖水鋪賣的黃桃蜜水,那是唐定元最喜歡的東西,可惜家裡的錢大多給爹看病了,每年隻有他

過生日的時候才能喝上一碗。

她可真好看啊!

唐定元有些讚同那些嬸娘婆婆們的話了。

盧寶寶的感知力特彆強,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唐定元的打量。

這個男孩的眼神可真奇怪,不服、震驚、害羞到最後的恍然大悟,盧寶寶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一臉淡定,全靠眼神輸出情緒。

這要是在現代,活脫脫一個用靈魂演習的影帝啊!

隻不過這人乾嘛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莫名其妙的。

難道是覬覦她手裡的蘆葦根?盧寶寶嚇得把自己的寶貝藏了起來,然後加快步伐跟上了堂姐妹的腳步。

看到盧寶寶走遠了,唐定元才收回視線。

“元哥兒,怎麼了?”

秀才娘子好奇地問道,剛剛自己的兒子突然停下腳步往河邊看,可除了幾個經過的女娃娃,她也沒見到其他稀奇的景象啊。

“沒什麼,我隻是頓悟了。”

唐定元一臉大徹大悟,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內外兼修,靠外表和才華贏得周圍人的讚美,在看到盧家那個小姑娘後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他不能靠臉,他最終隻能走靠內在贏得讚美聲這一條孤獨的道路。

秀才娘子壓根想不到兒子這腦回路能奇怪成這樣,隻當他剛剛看了書有所感悟。

對於兒子的勤奮聰慧當娘的十分欣慰,決定回去多接一些繡活,省下幾文錢,給兒子買他最愛喝的黃桃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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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開時一樣,盧寶寶的竹簍大半時候都在堂姐身上背著,隻有在經過人多的地方時,盧秀玉才會讓乖寶自己背著沉重的竹簍。

一路上,她們遇到了幾撥村人,盧秀玉熱情地向著那些同村的長輩打招呼,這一段路的功夫,已經有不少人知道盧家兩個年幼的孫女也能幫家裡乾活了。

那兩個小丫頭雖然年紀小,卻都十分勤奮,還特彆知道體恤長姐,因為長姐重病剛愈心存擔憂,特意幫長姐分擔了一部分割豬草的活兒。

這樣的宣傳對於盧秀心的影響不大,對於盧寶寶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村裡人都知道盧家富和徐嬌娘的為人,在娶媳婦時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家養出來的姑娘,生怕那孩子和爹娘一樣又懶又饞,也擔心將這樣一個媳婦娶回家還

捎帶了兩個吸血的祖宗。

現在盧秀玉這樣一宣傳,至少讓外人知道盧家二房的小姑娘和她爹娘不一樣,人家勤快著嘞。

盧寶寶稍一思考,就察覺到了大堂姐的用意。

雖然依舊沒有想明白大堂姐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態度,但這並不妨礙她感激大堂姐,現在她基本可以肯定,大堂姐對她抱有很高的善意。

“回來了,呦,割了不少豬草啊,倒是可以省下一些苞米了。”

回到家,老太太接過姐妹仨兒遞過來的竹簍,掂了掂重量,老太太常年板著的臉都鬆快了一些。

盧家養了六頭豬,每天的飼料就不是小數目,家裡有幾畝地專門種苞米,一部分供著自家人吃,剩下的苞米皮和苞米芯子全都磨碎,和豬草料一塊摻著,喂養這一群大肥豬。

今天割的豬草量挺多的,能省下一些苞米呢。

“哈哈哈,今天運氣不錯,唐家為了給剛出生的孫女辦滿月酒,把咱們肉檔當日的鮮肉全都包圓了,還提前為滿月酒預定了一百斤豬肉和二十斤羊肉。”

老太太指揮著家裡的女人剁豬草熬豬食,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手拿兩把剁骨刀從外頭走了進來。

“唐家人實在是客氣,還送了咱們一罐黃桃蜜水,起碼值二十文錢呢,本來我想把幾幅豬下水送給他們當搭頭,誰知道人家也沒要。”

盧老屠個頭大,嗓門也響亮,笑聲跟打雷似的。

大夥兒這才注意到,老爺子手裡除了兩把不好放在檔口怕被偷的打鐵刀外,還有一個小陶罐,想來裡麵裝的就是黃桃蜜水了。

家裡的女人孩子齊刷刷咽了咽口水,距離家裡上一次買糖水,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

絕大多數人都注意力都在那一罐糖水上,唯獨盧秀玉盯上了老爺子胳膊上掛著的那串豬下水。

“唐家東家生了?可真是一件大喜事。”

唐家糖水鋪名頭響亮,幾代下來早就累積了不菲的財富,可唐家家風好,並沒有因為現在富裕了就忘了祖輩勤懇踏實的作風。

現在唐家老老少少依舊都在店裡幫忙,就連家裡的男孫都不例外,隻要不上課,就要去各個鋪子裡幫著算錢管賬,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學習。

盧苗氏在肉檔幫忙的時候

和唐家幾位夫人都打過交道,也知道唐家大少夫人懷孕的事,那位夫人前頭已經生了兩個兒子了,這會兒生了個女兒,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糖水給我,等會兒吃完午飯大家夥兒分了吃。”

盧苗氏隻是感歎了一句唐家的事,然後接過那罐糖水,分配食物向來是她專屬的活兒。

“你怎麼把豬下水拿回來了,這玩意兒又不好弄,也沒什麼油水,煮的時間長了還嚼不爛,頂多就嘗一個味兒。”

盧苗氏這會兒也看到了老頭子身上那副豬下水,一想到要清理這玩意兒,老太太眉頭都皺緊了。

在三檔口很少有人會買豬下水,因為大家的生活都還不錯,真的想吃肉了,狠狠心也能割幾兩肉解饞,豬下水雖然便宜,味道卻不咋滴。

因此很多時候,豬下水都會被作為添頭贈送出去,要麼就是便宜賣給那些實在饞肉卻買不起肉的外村人。

盧家自己就是開肉檔口的,其實真的不會缺肉吃,隻不過盧苗氏這個當家人比較精打細算,不舍得讓家裡人敞開了吃罷了,著實不需要用豬下水解饞。

這東西可不好處理,一大截腸子拉開足足有幾十米長,裡裡外外清洗乾淨起碼得換五六趟水,而且即便清洗的很仔細,燒熟後難免會有一股臭味。

“唐家把肉都包圓了,總不能為了一副豬下水在那乾等著吧,而且唐家提前定了滿月酒的豬肉,人家仔細,提前說好了不要下崽的母豬,也不要配過種的公豬,我得去其他村子裡走一遭,看看誰家有豬要賣。”

盧老屠好聲好氣地解釋道,一副豬下水也就兩文錢,有時候等一天也不一定會有人買,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副豬下水在肉檔乾等著。

盧苗氏也知道老頭子的話有道理,可是看著那一副豬下水,她的麵上還是帶著愁意。

“要不剁一剁喂鴨吧,鴨子愛吃這玩意兒,母鴨吃的好些,下蛋也能勤快。”

盧老屠隨意地說道,“成了,隨你怎麼弄,我先走了,今天中午不用做我的午飯了,今天我得多走幾個村子,這段日子辦酒的人家多,恐怕得多收幾頭豬才夠使,午飯前是趕不回來了,到時候我就在外頭吃碗麵得了。”

說著,盧老屠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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