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全家當神棍的日子19(2 / 2)

一邊是早夭的女兒,一邊是慈愛寬厚的母親,他是最糾結,最煎熬的人啊。

“可惜啊,你媽的行為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三個多月前,老橋塌了,壓在令令身上的東西不見了,所以她來複仇來了,你媽根本就不是生病,她是遭報應了,當初她對令令做的那些事,令令原封不動還給她了。”

蔣惠玲咯咯笑著指著老太太,不夠,這一點都不夠,她恨不得現在一口一口的把她身上的肉活生生咬下來。

“是你報的警嗎?”

林中和幾個穿著製服的公安擠進嚴家門外圍觀的人群中,原來剛剛蔣惠玲沒有關門,激烈的爭執聲和控訴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剛剛蔣惠玲說的那些話大夥兒全都聽見了,並且很快理順了來龍去脈。

令令應該是嚴秘書和他妻子的女兒,隻不過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在今天,嚴秘書的妻子知道原來他們的女兒並不是因為生病去世的,而是因為徐妮兒這個親奶奶一直在拿針偷偷的紮她。

那些針在孩子的體內亂鑽,導致孩子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哭鬨,直到有一天,某根針鑽到了致命的位置,孩子就這樣去世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太太又往她身上致命的部位紮了一針,所以孩子才早早離世。

這還沒完,這個麵甜心苦的老虔婆在孫女入殮後又趁兒子兒媳婦不注意,把孫女的屍體從墳墓裡挖了出來,裝在一個小木盒裡沉入某座橋下的河塘裡,讓路過的人日日夜夜踩著她孫女的屍體經過。

這樣以來,投胎的女孩都會畏懼他們一家,不敢再投胎到她兒媳婦肚子裡了,她也能如願以償的抱上孫子了。

可惜嚴秘書和她妻子這些年也沒順利生下一個孩子,或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徐妮兒這個女人的惡行,直接剝奪了她做奶奶的機會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徐妮兒生了怪病的事,之前他們還挺擔心老太太的,因為對方搬來這兩年和大家的關係都處的不錯,現在得知老太太曾經的惡行,那點心疼早就沒了,還覺得曾經和老太太有說有笑的自己簡直就是在鋼絲上跳舞,人家對親孫女都能下這種毒手,他們要是惹到了這個老太太,豈不是死的更慘?

更有甚者開始懷疑起平日裡文質彬彬,看上去十分坦蕩的嚴秘書,有這樣一個變態的母親,他真的會是什麼好人嗎?

不少人當即決定晚上回家和自己的老伴/兒女好好說說這件事,以後和嚴秘書同事,要多上一顆心呢。

林中已經帶人走進了客廳,也看到了老太太身上廝打出來的傷痕。

不過一想到半個小時前被蔣惠玲送到公安局的那具小孩的屍體,在場幾人一點同情心都生不起來。

“徐妮兒,請你和我們回公安局問話。”

林中看著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太,隻可惜他們恐怕很難找出確定性證據定這個老太太的罪證了。

因為孩子的屍體被泡太久了,誰也不能證明針是老太太紮的,孩子是她丟河裡的。

“林副隊長,剛剛這個女人親口承認了,她是為了生孫子才把孩子害死的,我們都聽見了,我們給你作證。”

這個年代的人特彆嫉惡如仇,也不怕因為給一個可憐的母親作證惹怒縣長秘書。

話又說回來,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媽媽,嚴晟會怎麼選呢?

嚴晟很快就感覺到,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熱切目光。

“這可真是太好了!”

林中他們晚來一步,沒有聽見老太太之前說的那些話,他們還擔心沒有證據給她定罪呢,現在有那麼多人證可以證明老太太的罪證,他們就可以給她定罪了。

在圍觀者你一眼我一語的支持下,林中直接拿出的手銬,準備把老太太帶走。

“小晟,你救救媽,小晟,媽最疼的人就是你啊,小晟!你忘了災荒那些年,媽寧可自己吃觀音土也要把糧食留給你嗎,你的哥哥姐姐都死了,媽隻剩下你了啊!”

嚴晟並不是獨生子,他上麵還有幾個哥哥姐姐,可是都在荒年裡餓死了。

老太太的聲音太過淒愴,勾起了嚴晟年幼時那段模糊的記憶。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可對上妻子冷漠的眼神時,他又停下了。

嚴晟的腦子快要爆炸,他覺得自己應該要瘋了,這一天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老太太就這樣一路哀嚎著,被帶上了警車。

“令令呢,讓我見見我們的令令。”

嚴晟啞著嗓子,哀求地看著妻子。

他得見一見令令,那畢竟是他媽啊,一個大半輩子都在為他付出的女人,他知道她罪有應得,可他還是會心軟的。

他要看一看他們的令令,或許見了,他就沒辦法再為他媽開脫了。

“嚴晟,我要和你離婚。”

蔣惠玲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不介意她因為忙事業忽略了家庭,也不在意她繼令令之後沒有再生一個孩子。

他們總是相互尊重,體諒著彼此。

可她受不了,受不了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受不了他的母親,用那樣令人發指的手段,害死了她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蔣惠玲踉蹌著離開這間屋子,隻留下嚴晟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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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的時候,花家四口難得食不知味。

花盈婆和盛無坤想著自己這些年到處行騙會不會已經攢下了不少業障,盛寶寶和淳明則是想著中午看到的那個鬼童。

一家人破天荒的在吃飯時保持了安靜。

“花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院子外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四人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起身走了出去。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

蔣惠玲跪在花家的門口,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頭。

花家院子外是泥路,泥地裡有不少小石子,蔣惠玲磕地很用力,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還有很多石子嵌進肉裡,可她依舊像不知道疼痛似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著。

她的令令做人的時間那麼短,她應該早點轉世投個好胎,遇到一個能夠保護她的媽媽,令令的仇,她來報,她隻想讓孩子乾乾淨淨地去地下,那些肮臟的,血腥的手段,都由她來做吧。

蔣惠玲淚眼模糊,隻能朦朦朧朧看到花盈婆等人靠近的身軀。

她知道,現在能救她女兒的,隻有眼前這幾個人了。

他們要什麼,她都願意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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