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寶寶生而不凡,而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一位偉大的奶奶,一同將這個孩子帶到了世界上。
“對啊,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寶喝奶特彆有勁兒,她哥那麼壯的個頭都比不上她呢。”
其實那完全是因為當年糧食不足,即便家裡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徐盼好了,她的奶水依然十分有限。
不懂事的孩子也有強烈的求生,還是嬰兒的寶寶隻有用儘力氣,才能勉強吸到一些奶水,在她開始長牙後,徐盼好更是時常感受到**都要被咬掉的疼痛。
而甄寶力剛出生的時候,甄山坤還活著,三五不時就能上山打獵為妻子改善夥食,那個時候徐盼好的奶水充沛的很,甄寶力從來沒有被餓到過,喝奶的動作自然不會那麼凶那麼狠。
“咱寶真厲害!”
徐盼好高興地連親閨女好幾口。
一直以來她都擔心閨女身子骨弱,將來會被人欺負,尤其是等女兒長大嫁人以後,要是她看走了眼,未來女婿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豺狼,閨女瘦瘦小小的,哪能抵抗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呢。
徐盼好未雨綢繆,甚至有了將來不讓女兒嫁人,自己和兒子養她一輩子的想!想法。
現在她不怕了,就她女兒這一拳打死大野豬的力道,哪個男人能打得過她呢,反過來是那個男人該擔心了。
徐盼好才不管自己閨女會不會欺負人呢,她隻要自己閨女不被人欺負就好。
“這孩子像她爹呢!”
徐盼好瞥了婆婆一眼,不和她計較。
“豬大腿我給你留著了,豬腦袋的肉難收拾,我拿回去弄,等弄好了,讓寶力和寶去我那裡吃飯。”
劉三妹和徐盼好分開過,因此分豬肉的時候,兩家的豬肉也是分開的。
除了豬大腿和那個被砸扁的野豬腦袋,還有一塊近八兩的豬臀肉,是屬於劉三妹的,隻不過她沒有拿那塊豬肉,而是將它留在了徐盼好的櫥櫃裡。
劉三妹那邊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會在孫子孫女去她那裡吃飯的時候煮上,她本人從來不吃那些細糧。
“嗯。”
徐盼好看著婆婆提著豬腦袋離開的背影,表情有些糾結。
其實當了那麼多年婆媳,她們怎麼會不知道彼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隻不過那個時候鬨的太僵了,以至於好些年過去了,誰也不願意先低頭。
“寶力,你陪妹妹玩會兒,娘去給你們燉肉吃。”
徐盼好不是那種悲春傷秋的性子,在感慨了一會兒後,她又是那個風風火火的利索婆娘,在將小閨女交給兒子後就去灶頭生火燒水,準備將野豬毛給褪了,然後將這麼一大塊肉收拾好。
“寶力,把這碟肉給你奶拿過去。”
徐盼好用老太太那塊豬臀肉和梅乾菜一塊燉了,野豬肉幾乎看不到脂肪,其實並不是燉梅乾菜的最佳材料,不過這個年代人人都缺肉吃,不論將肉做成什麼樣,大夥兒都十分捧場。
這一碗扣肉徐盼好蒸了足足一個半小時,野豬肉被蒸的無比酥嫩!嫩,入口即化,本身的騷臭味也被鹹香的梅乾菜中和了一部分,味道還算不錯。
主要這個口感十分照顧上了年紀的老人,幾乎不用費牙,就能嚼動纖維感重的野豬肉。
“娘,我去!”
寶寶積極舉手,她可不敢再讓這個傻哥哥當傳話人了。
自從知道閨女一身神力無人能敵後,徐盼好對她放心了許多,她將小碗遞到閨女手裡,碗裡是四五片野豬肉和小半碗梅乾菜,看到像小大人一樣想幫大人乾活的閨女,徐盼好稀罕地又摸了摸閨女的小腦袋。
被搶了活的甄寶力傻乎乎地笑著,還不知道自己被妹妹嫌棄了。
“奶奶,娘做了梅乾菜扣肉,這是她讓我給你拿過來的,娘說了,這肉燉的很爛了,不費牙,也不用擔心被骨頭卡死。”
寶寶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將碗放在桌子上,然後仰著腦袋一臉單純地對著老太太說道。
不過妹妹能打死野豬,她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什麼被骨頭卡死?”
劉三妹早已經忘記上次孫子端來那一碗雞肉的時候,自己不經意嘀咕過的話了,而且那句話的本意,也不是這個意思。
寶寶將那天哥哥轉述的話原封不動地敘述了一遍。
“那是你哥傳的?”
劉三妹愣了愣,看向一旁一臉驕傲等待表揚的大孫子。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到了以前那些由孫子傳過來,差點把她氣死又氣活的話來,或許兒媳婦的原話,也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都記著呢。”
寶寶萌萌噠點了點頭,雖然等會兒傻大哥可能要遭殃了,但是總好過娘和奶奶一直誤會彼此吧。
老太太並沒有生氣,她隻是滿臉悵然地看著這個憨憨的孫子,眼神中似有回憶。
“這孩子像他爹,當年我和你太奶奶的感情也不好。”
半晌後,老太太幽幽說道。
這句話信息量有些大,寶寶扭過頭看了眼憨大哥,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爸爸的形象,好像再一次豐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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