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童養媳24(1 / 2)

傅時年皺著眉頭。

想要娶寶寶, 他必須得保證自己能在來年的科考中考中秀才,要不然按照他的娘對寶寶的疼愛,恐怕不會鬆口準備他倆的婚禮。

寶寶來年正好及笈, 即便再等個三年, 也不算很大,完全等得了一屆科考的時間。

可寶寶已經在他麵前這般明顯的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了, 他身為男子, 好意思讓她再等自己三年嗎?所以來年的科考, 他務必要考中秀才!

傅時年在心中暗自忖度,夫子曾說過,他考中的希望很大,可他也不能過份自傲,每一年科考人才輩出, 他未必是最優秀的。

“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氣, 扭頭看向寶寶, 認真地說道。

他又明白什麼了?

寶寶一臉問號,一個月不見, 小老弟怎麼多了一個自問自答的壞毛病。

“寶寶你出去吧, 我要認真念書了!”

他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來年一定要考中秀才, 風風光光娶她為妻。

於是腦補了一出大戲的傅時年帶著滿腔的雄心壯誌, 將寶寶推出了書房。

“誒,不是……”

寶寶身體被推著往外走, 腦袋還不住探向屋內, 她那麼辛苦畫完的一幅畫,還等著傅時年誇她幾句呢,這小子怎麼不僅不感動, 反而還把她往外趕呢?

“我都懂,寶寶,你是個姑娘,有些事,我來做就好了。”

傅時年有些自責,都怪他之前太過矜持了,可能對於這段從小就定下的婚約,寶寶也很不自信吧。

他又懂了?

寶寶都快跪下求這位哥給她解釋解釋了。

這又是懂了,又是明白了,和著就她一個人理解不及格啊。

寶寶還想說幾句話呢,書房的門就當著她的麵被無情地關上了。

o(≧口≦)o生氣!

寶寶將手插在腰上,瞪大眼睛盯著緊閉的房門,恨不得用眼神將它灼燒出一個大洞來。

這小子在外頭一定有彆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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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啥呢!你在這兒瞅啥,是不是準備使壞呢!”

村口的農田裡,陶臘梅衝著從田埂邊經過的馬梅芳吼道。

當年為了躲避水災過來的陶臘梅等人一直沒有回鄉,十年來過去了,這一群人似乎徹底在這兒紮根了。

陶臘梅的夫家姓馬,最初的時候,他們準備在葛石燕這兒幫忙混口飯吃,等到熬過了冬天,來年開春就回鄉耕種去,可時間一長,他們覺得大嶴這兒比家鄉更好,就不願意走了。

其實也是他們怕了,他們老家地勢低,一旦雨水泛濫,洪口決堤,他們的田地就率先被衝毀,雖說這種情況好多年都不見得會發生一次,可隻要有一次,就足夠人難受了。

相比之下,大嶴這裡自然災害極少,澇災洪災更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當地百姓的生活更安定一些。

馬家在老家的田產並不多,更多時候,靠租賃當地大戶的田地滿足一家人的生活,這一次澇災,地主不願意減免租息,他們家那幾畝薄田恐怕都要賠進去。

至於老家的那些親戚,早就被他們那個時候借糧給借怕了,彼此已經落下罅隙,其實仔細想想,除了葬在那兒的祖輩,老家也沒什麼值得他們留戀的東西了。

一開始,馬家人還下不定決心,直到入冬後,葛石燕開始大方起來,給他們按勞動結算工錢,雖然給的工錢遠低於當地短工的收入,可好歹也算有進項了,加上葛石燕還管飯,他們就琢磨著不如留下來,一家人攢點錢,也能在大嶴買地皮建房子了,等房子落成,他們就能融入當地人的生活了。

於是一家人乾活更賣力了,連葛石燕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第三年,一家人在大嶴建了一個小院,戶籍也遷到了大嶴。

現在葛石燕在大嶴村的幾畝地等於租賃給了這一家人,每年收八百斤糧食作為租息,而這一大家子吸取了在老家時的經驗教訓,不敢再寅吃卯糧,老老實實乾活,老老實實攢錢,除了從葛石燕那兒租賃的幾畝田地,自己還攢錢買了兩畝,一大家子的生活終於上了正軌。

因為租著葛石燕的田地,馬家人可不敢再招惹她了,甚至因為葛石燕收的租息比當地平均水平還略低一些的緣故,馬家人簡直喂她馬首是瞻,在對他們來說相對人生地不熟的大嶴村裡,他們能夠親近仰仗的,也隻有葛石燕這個勉強能攀上關係的“親家”了。

陶臘梅每每回想起當初自己的貪婪差點得罪死這位貴人,她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要是沒有最早那一出,沒準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更進一步呢。

陶臘梅反省自身,積極改過,與此同時,她還恨上了當初挑撥他們關係的馬梅芳,兩人一旦遇上,總是要冷嘲熱諷一番才肯罷休的。

“這條路又不在你家院子裡,我還不能走了?”

馬梅芳反嗆回去。

當初挑撥陶臘梅這個女人和葛石燕鬥簡直是她做過最錯的決定,不僅沒有讓葛石燕吃虧不說,反而給她送去了幾個指哪兒咬哪兒的瘋狗。

“路是大夥兒的,可這草不是啊,這邊邊的草都是用我家肥水喂大的,你憑啥踩啊!”

陶臘梅指著路上的雜草,睜著眼睛說瞎話。

“長在路上的東西,怎麼就是你家的了,我就踩,我就踩,你能把我怎麼樣?”

馬梅芳被氣得仰倒,瞪著眼睛看著她,兩腳用力地在田壟上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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