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郎靖風嗓音喑啞,“你今天晚上特彆招人欺負……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了?”白阮冤得想跳海,今晚他除了驅鬼明明什麼都沒乾,一定要說的話,他倒是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展示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強硬一麵,按說是能震一震郎靖風的。
“和平時不一樣,更帥了,還挺霸氣的。”郎靖風舔舔發乾的嘴唇。
“那……”白阮茫然。
因為顯得霸氣了,所以反而更招人欺負?白阮簡直搞不明白這邏輯。
郎靖風雙眼熠熠發亮,亮得讓人心慌,仗著有一道門板隔著聲音,把嘴唇貼在白阮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會法術,但你這副小模樣兒……總是讓我覺得你特彆軟、特彆弱,真被氣急了也拿我沒辦法,說不定還要哭,弄得我都不敢使勁兒欺負你……”
郎靖風說著,把乖巧奶狗麵具扯下來,一點點揉碎了,低聲道:“這回敢了……白老師,其實我特彆壞,我裝不下去了。”
白阮急忙自黑道:“不不不,我這人確實軟還弱,我這就哭。”
快繼續裝著!
郎靖風低低笑了一聲,捏捏白阮的腰,粗聲道:“我快瘋了,白老師,其實我天天上語文課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把你按在講桌上,扒光你的襯衫西褲,隻留一條領帶綁著你的手……你不是最怕師生戀,最怕有違師德麼?我就一邊讓你看著你黑板上的板書,一邊……”
“噓——”腳步聲從三樓東西兩側樓梯傳來,白阮心臟狂跳,麵紅耳赤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想堵我的嘴?”郎靖風掰過白阮偏向一側的臉,粗暴地吻了下去。
“唔……”白阮發出一聲悶哼,走廊上的腳步聲一滯,似乎是保安在確認是否有聲音。
郎靖風稍稍退開,用食指按住白阮被吮吻得濕潤的唇瓣,同時微微噘起嘴唇,做了個“噓——”的口型,兩人的嘴唇之間隻隔著一根手指。
白阮被撩撥親吻得昏頭轉向,腦海中唯一一個明晰的認知就是“現在不能出聲,被發現解釋不清”,遂睜著一雙水濛濛的眼睛呆呆點了點頭。
郎靖風暗罵一句,扣著白阮後腦再次吻下去,這次攻勢更猛,可兩人都默契地不發出一點聲音,激烈的親吻持續片刻,郎靖風的手緩緩下滑,撫過白阮的後頸,又掠過襯衫領口向下,摸上了白阮的後背。
白阮隻是條件反射地一抖,郎靖風卻以為他是要掙紮,懲罰性地在白阮舌尖咬了一口,並順著那清瘦的脊背來回撫摸起來。
炙熱的手掌結結實實地按在最為敏感的背部,對方還是確實有一些好感隻是自己不敢承認的郎靖風,電流感漫經全身,白阮一陣手軟腳軟。
他覺得自己的背部仿佛被郎靖風的手點起了一團火,這團火循著血管滾燙地流動著,流到心口,心臟便是跳得胸腔發痛,流到脖子,喉嚨就是一陣冒煙的乾渴,流到耳朵,耳膜中轟隆鳴響不絕,流到小腹……
“操,”郎靖風狠狠親了一下白阮的嘴唇,“白老師,你還真有感覺了。”
聽見白老師這個稱呼,陷入迷離狀態的白阮一驚,徒勞地試圖掙脫,可郎靖風按在他後背上的手卻一秒都沒停,不斷重複從後頸撫到尾椎骨的動作——撫摸後背這個動作本身其實不含多少情.欲的意味,倒是溫馨成分居多。
可對兔子來說,這個舉動的意義完全不同。
郎靖風摸後背的動作重複了大約六、七次,時間上隻有一分鐘不到,白阮便忽然一陣戰栗,軟軟地吭嘰了一聲,趴伏在郎靖風懷裡不動了。
郎靖風愣住了。
白阮目光空茫,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沁出細汗。
郎靖風嘴唇動了動卻又抿緊了,沉默了小半分鐘後,他左忍右忍沒忍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問:“……寶貝兒,這麼快?”
聽見這個快字白阮瞬間清醒,拚命從郎靖風懷裡掙出來,一時間竟不知是在學生懷裡放飛自我更羞恥,還是發揮失常一分鐘不到更羞恥,但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白阮不敢見人。
“……要紙巾嗎?”郎靖風自覺失言,從褲兜裡摸出一包麵巾紙,岔開這個與雄性尊嚴有關的話題,道,“擦擦。”
“……”白阮這才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那一絲濕潤的涼意。
轟隆一聲,白阮腦中有什麼爆炸了。
見白阮不接,隻泥塑般僵在原地發呆,郎靖風一笑,變本加厲地逗弄他道:“白老師,你可彆懷上我的小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