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狼張開嘴,露出一排細細白白的乳牙,發出一聲幼嫩的狼嗥:“嗷嗚?”
成了嗎?
“成了。”雲清拍拍手,臉上滿是得意,衝站在陣邊觀望的白阮招手,“跳跳來,把你家狼抱走。”
這個返老還童殘術暫時改變的隻是身體,不會影響被施術者的心智與記憶,見白阮朝陣中心走來,郎靖風也撒開四條短腿兒朝白阮飛奔而去,邊跑邊奶裡奶氣地嗥:“嗷嗚!嗷嗚嗷嗚!”
白阮對小動物缺乏抵抗力,被奔向自己的小奶狼萌得肝顫,加上郎靖風這外形確實太迷惑人,所以白阮一時間完全無法在這毫無威脅的小奶狼與片刻前把自己按在身下連聞帶舔的健壯公狼之間建立等式,俯身一把撈起郎靖風把他摟進懷裡。
郎靖風也樂得裝小崽子,後腿蹬著白阮的手臂,兩隻前腳搭著白阮的鎖骨,伸出粉嫩的小舌頭歡快地舔著白阮的臉,趁機偷了不知多少個親親。
“哈哈,行了行了。”白阮被那小細舌頭舔.弄得又癢又想笑,安撫小狗似的撫摸著郎靖風的背,卻是沒怎麼躲,直到郎靖風蹬鼻子上臉開始舔他的嘴唇,白阮才雙手抓住郎靖風把他高高舉起,強迫自己對這團毛絨絨的小萌物擺出嚴肅臉,凶巴巴道,“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誰。”
“嗷嗚……”郎靖風細細地叫了一聲,短厥厥的尾巴和耳朵尖兒一起蔫蔫地耷拉下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白阮,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白阮不禁向雲清確認道:“……師父,他的心智和記憶都沒變吧?”
雲清看著兩個小輩,滿臉姨父笑:“沒變,放心吧。”
“不許舔我嘴和脖子。”白阮對小奶狼約法三章,“聽見沒?”
郎靖風無辜地睜圓眼睛,一歪頭:“嗷嗚?”
“還裝!”白阮把幼小的郎靖風無情地揉.搓了一氣作為懲罰!
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不好堂而皇之地亮在外麵,白阮把郎靖風放進事先準備好的航空箱,又叫了車。他本來想在走之前幫雲清把地上的法陣擦乾淨,可雲清表示下場雨就衝乾淨了不用擦,白阮便從善如流,拎著航空箱上了車。
白阮坐在車後排,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大叔,不搭話也不往後張望。郎靖風閒不住,用毛絨絨的腦門兒頂著航空箱門,哼哼唧唧地要出來。見白阮不理,郎靖風便用乳牙咯吱咯吱地磕起籠門上的金屬條,那聲音聽得人牙酸。
白阮無奈,怕郎靖風把牙磕疼了,打開小門放他出來。籠門一開,郎靖風咻地跳上白阮大腿,一臉軟萌無害地蹲坐在白阮大腿根與小腹之間,貌似不經意地用小肉爪往身下一按。
“郎靖風!你要不要臉!?”白阮抓著郎靖風後背把他拎起來晃了晃。
郎靖風狂飆外語:“嗚……汪!汪汪汪!”
司機通過後視鏡瞄了一眼,開腔道:“你家這狗名起的像個人似的。”
白阮打著哈哈敷衍了兩句,隨即威脅地瞪了郎靖風一眼,把他抱在懷裡,郎靖風心滿意足地磨蹭著白阮單薄的胸肌,覺得這奶狼變得真是太值了。
臨下車,白阮把郎靖風塞回航空箱,拎著進公寓,回到家裡。
“你現在能變回人形嗎?”白阮開籠放狼,小奶狼吧嗒吧嗒地跑出來,人立而起,用兩隻前腳抱住白阮小腿,似乎這一路上還沒膩歪夠。
白阮蹲下身,在郎靖風幼小的身體上撥弄了一把,直接把他給掀翻了,郎靖風四腳朝天仰躺在地板上,露出招人搓弄的小白肚皮。
白阮撫摸著郎靖風的小肚皮,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被郎靖風萌到六神無主的一天。
郎靖風溫順地望著白阮,兩隻前腳耷拉在胸前,白阮一摸過來,他就用兩隻前腳碰碰白阮的手,如果不是外形不太對勁的話,看起來和一隻乖巧的寵物奶狗沒什麼區彆。
三分鐘後,白阮爽夠了,放開郎靖風正色道:“……你現在人形能變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