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強捺下被郎靖風外形喚起的慈愛,召喚出理智:“你都多大人了,看什麼小豬佩奇?”
郎靖風眉毛一挑,原形畢露:“那跳跳哥哥抱著看會兒GV?”
麵對著這麼個小萌物,白阮絲毫沒有受到侵犯調戲的感覺,倒是有種擔心自家小孩兒學人亂講下流話的憂慮,遂威脅地一揚手,低喝道:“瞎說什麼!打你屁股了啊!”
郎靖風嗤地一笑,狼尾巴懶懶地一甩。
白阮拿出嚴父的風範道:“寫作業去,你現在這個妖力,一天變人形的時間有限吧?”
郎靖風估算道:“能維持到晚上六點吧。”
“那還不趁著有手抓緊寫?你還有額外任務呢!”白阮把狼耳正太抱起來,大步走進書房,把他放在椅子上。
額外任務指的就是郎靖風除去各科暑假作業之外計劃要刷的題,現在他已經追上大部隊了,想更進一步就要比其他同學付出更多努力才行。
“我矮。”郎靖風坐在椅子上,一抻脖,下巴直接擱在桌麵上了。
“我有墊。”白阮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坐墊,一層接一層墊在郎靖風屁股下麵,成功解決了郎靖風夠不到桌子的問題,隨即,厚厚一大摞習題集參考書嘭地落在桌麵上,緊接著,又是滿滿一袋黑色水性筆和二十支筆芯啪的一聲甩在郎靖風麵前。
郎靖風稚嫩的小身體完全被書本淹沒!
“開始吧,從現在寫到晚上六點。”白阮把一個小相框擺到桌角,相框裡裱著一張紙,上書“淩風破浪擊長空,擎天攬日躍龍門”十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郎靖風:“……”
郎靖風無奈,想想今天這一通便宜也占夠本了,便用小胖手抓起筆,耳朵尖兒耷拉著,開始埋頭苦學。白阮扯了個懶人沙發坐在窗邊,從書架抽出本書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三米不到,郎靖風時不時偷瞄白阮一眼,見白阮的目光一直落在書頁上,神色沉靜安嫻,他躁動的心緒也似乎受到感染,漸漸平和下來,不知不覺就學了進去。
晚上六點二十,郎靖風妖氣耗竭,一隻筆從握不住東西的狼爪中滾落在地,啪嗒一聲。
白阮猛地從書中抬起頭,見郎靖風乖乖蹲坐在那摞高高的軟墊上,正歪著一顆小腦袋看自己。
“來。”白阮衝小奶狼招招手,小奶狼靈巧地躍下椅子,跳進白阮懷裡,兩隻前爪隔著薄薄一層布料踩著白阮的胸口。
白阮點開外賣app,一家家地緩緩向下滑動,道:“有想吃的店就叫一聲。”
一家烤串店出現在屏幕上,郎靖風發出一聲幼嫩的狼嗥:“嗷嗚。”
白阮點進那家店,慢慢翻菜單,郎靖風有什麼想吃的就用小肉爪輕拍一下屏幕上的菜品圖樣,兩人配合默契,菜很快就點完了。
四十分鐘後,外賣送到,白阮把串上的肉統統用筷子捋下來裝盤,把盛滿肉的盤子和小奶狼一起放到飯桌上,照顧好郎靖風,白阮又開籠放兔寶寶,把幾大盆苜蓿草分放在籠前。把這些小東西都料理完,白阮才端著自己那盤牧草蔬菜拚盤去桌上吃。
郎靖風吃飽喝足,對地上這群兔寶寶產生了撩閒的興趣,他輕盈地跳下地,伸出爪子撥弄了一下正在吃草的某隻兔寶寶的尾巴……
隨著嘰的一聲怒吼,向來飛揚跋扈的校霸奶狼被小白兔的一記後腿蹬踢得嘰裡咕嚕地滾出去,四腳朝天肚皮翻白,一雙烏溜溜的狼眼不可置信地瞪視著天花板。
……當了十八年的狼,讓個兔子給揍了!?
“沒事吧?”白阮急忙把癱軟在地的小奶狼抱起來,見沒受傷,隻是一副自尊心受挫的模樣,便放下心,強調道,“兔子後腿力氣大,蹬人特彆疼,你彆招它們。”
“嗷嗚!”郎靖風倒不在乎這點兒疼,隻是見白阮一臉心疼,便蹬鼻子上臉地用小腦袋使勁兒往白阮懷裡拱,帶著嗲嗲的哭腔叫喚個不停,“嗷嗚——嗷嗚——”
白阮萌到心化,捋著郎靖風的背溫聲安撫:“好了好了,踢著哪了?給你揉揉。”
郎靖風立即一翻身,仰躺在白阮大腿上,用兩隻前爪抓著白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悲悲切切地輕聲叫:“嗷嗚——”
白阮便給他揉起胸口,指尖畫著順時針的圈,力道與神情皆溫柔得不行。
郎靖風時不時用粉嫩的舌頭舔舔白阮的手指,黑豆眼中滿溢著奶裡奶氣的依賴和眷戀,尾巴在白阮大腿上摸似的掃來掃去,白阮也不說什麼。
……這也太爽了吧?滿臉寫著乖巧和委屈的小奶狼在心裡發狠地想,不想變回去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