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白老師,開學見。”郎靖風接過旅行箱的拎手,抬腳往外走。
“等下。”外麵挺曬,郎靖風又不好意思打傘,白阮就抓起門邊牆上掛的棒球帽給他扣上了,這一扣的力道沒掌握好,帽簷壓得很低,郎靖風嗤笑著把帽子一摘,俯身偷了個又輕又淺的吻,複又將帽子戴好,轉身大步走出門。
五分鐘後,白阮收到一條微信。
郎靖風:“看下書房桌子左邊上數第一個抽屜。”
白阮去書房,拉開抽屜一看,裡麵躺著厚厚一遝錢。
白阮:“怎麼回事?”
郎靖風:“這半個月的菜錢啊。”
白阮忙放下手機數了數,給郎靖風轉回同等數目,道:“不用你給錢。”
磨牙這個事本來是因他而起,所以白阮把幫郎靖風換牙看做是自己應儘的義務,壓根兒沒糾結這點夥食費,他原本是這個意思,郎靖風那邊卻自作多情起來了:“反正是一家的,所以吃飯就不用給錢了,是這意思嗎?”
白阮:“……不是。”
郎靖風:“不是不收。”
白阮一陣頭疼:“那也不用給我這麼多,十分之一就夠了。”
郎靖風:“那你就多幫我燉幾次雞湯補給我,我愛喝,好不好?”
總之好說歹說就是不願意讓白阮在他身上吃著虧,白阮見這錢直接還還不回去,隻好把這事先記在心上,準備留意著給郎靖風買些等價的東西還給他。
高三前最後的假期時光一晃就過去了,高二四班正式變成高三四班,新學期開始,新高三年組的教室也統一搬到了三樓。
剛開學的兩天照例是摸底考,郎靖風半個暑假都處於班主任親力親為的監督下,學習計劃完成度極高,摸底考成績比起期末又前進了好幾名,在班級前三十有了一席之地。
其實高二期末考之後郎倩一是想履行諾言,二是考慮到自己這毛躁的兒子高三前不好好玩一玩可能這一年會沒後勁兒,所以才讓郎靖風放飛了。她本來都做好了兒子開學摸底考被打回原形的心理準備,萬萬沒想到這小子浪了一暑假居然成績不退反進,樂得恨不得提前擺場酒宴慶祝慶祝。
趁著郎倩這股高興勁兒沒過,郎靖風把蓄謀已久的計劃提了出來,表示每天上放學都要在路上花一個小時太浪費時間,想在學校對麵租房。郎倩其實也有這個想法,不僅痛快地把租房一事包攬下來,還想安排張婆住過去照料郎靖風的衣食起居。
“不用了媽。”郎靖風衝在一旁待命的張婆打了個眼色,道,“我也沒什麼要照顧的,吃飯我吃食堂,洗衣服用洗衣機。”
郎倩兩道淩厲的眉一擰,不放心:“你能吃得了食堂?”
郎靖風違心道:“我們學校食堂好吃著呢,還衛生,還方便,都不用出校門。”
張婆也笑眯眯地附和道:“那我就一周去個兩、三次,打掃打掃衛生。”說著,轉向郎靖風,很上道地表示:“我挑你們學校上課的時候去。”
“那就這麼定了吧,媽。”郎靖風暗地向張婆豎起大拇指。
郎倩執行力極強,第二天當晚郎靖風就住進了新租的房子,是二中對麵小區的第一棟樓,正對學校大門,距離近得站在窗前就能看見校門口執勤的老師和學生。房子是兩室一廳,一臥室一書房,裝修風格簡單乾淨,書房比臥室還要寬敞明亮些,看著像是專門租給學生的。
郎靖風拿到三份鑰匙,給隔兩天來收拾一趟的張婆一份,自己留一份,另一份則給了白阮,表示白阮中午可以去午睡。
白阮十分感動然而並不敢去,害怕午睡會導致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