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雖沒點熏香,空氣中卻充溢著類似麝香的味道,濃烈異常。
客廳中,兔籠裡的兔寶寶們躁動不安,開了靈識的那些兔寶寶尤為驚慌失措,有些甚至試圖用三瓣嘴咬斷兔籠的門檔。
——它們聽見浴室裡有打架的聲音和撲騰的水聲,哥哥又叫又求饒的,半個小時過後還哭了,帶著哭腔求人把領帶解開,肯定是被壞人用領帶綁著雙手按進浴缸裡了,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溺死!
形勢萬分危急,哥哥隨時有生命危險!
“嘰!”“嘰嘰!”“嘰——”
兔寶寶們急得嘰聲大叫,聲振屋瓦。
一個小時後,針對它們白阮哥哥的暴行終於結束,有那麼十幾秒鐘,浴室裡幾乎沒有聲音,兔寶寶們神經緊繃地豎著耳朵望著浴室的方向,還以為它們白阮哥哥死了。
過了一會兒,白阮虛弱的聲音傳來,不僅虛弱,而且連嗓子都啞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兔寶寶們集體鬆了口氣:“嘰呀……”
要死了,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死,尚有口氣在。
“今天先這樣。”壞人的聲音傳出來,“白老師喜歡嗎?”
兔寶寶們驚呆了。
差點把人弄死還問人家喜歡嗎,這壞人還要不要個臉了?
“……喜歡。”白阮輕聲道。
兔寶寶們:“……”
白阮哥哥被欺負瘋了!
浴室中再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由於體力透支太多,而且領帶成功將時間延長到平均六分鐘之巨——如果不是白阮求饒叫得太好聽,害得郎靖風心軟,理論上應該還可以延長更多——白阮活活累成小白兔,一句“喜歡”說完就在郎靖風寬大的手掌中化作原型,趴成了扁扁的一片兔餅。
郎靖風用溫水把白阮原形洗了一遍,用浴巾包起來,動作輕柔地把白阮擦到半乾,然後打開吹風筒,把白阮放到另一塊乾浴巾上,用功率最小的熱風給白阮吹毛,還體貼地把那兩枚毛絨絨的小耳朵反扣在白阮頭上,怕吹風機的聲音吵得他心煩。
白阮舒服得哼哼嘰嘰,背麵吹乾了,主動翻身露出潮濕的小肚皮,任郎靖風把鼻尖抵在上麵狂吸兔氣,由於放鬆得過分了,兩條後腿還不時微微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