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後來無論是聯係施工隊,還是幫著惠山寺擴大名聲,都是張仁一手包了的,還有路緣,最開始鉉音是準備給路緣發工資的,還是張仁給拒了,說什麼也不要錢,路緣也是個倔脾氣,死活不肯要,這些日子,彆看他有肉吃,但這都沒花鉉音的錢,讓鉉音有些過意不去。
他這人就是這樣,哪怕是最苦的時候也不曾這樣欠人情,但張仁這一手做的,真是讓人想要跟他不交好都不成。
也無怪原主最後忍不下心跟著張仁一道盜墓去了,當然,後來的墮落不得不說也有張仁帶領的成分,為了讓原主留戀凡塵,免得缺少了一個得力幫手,但,路到底是自己走的,不能全遷怒到彆人身上。
鉉音一開始就想得很清楚,本來打算跟張仁兄弟劃清距離的,但人家這般儘心儘力地幫忙,情麵兒上多少卻不開。
“給你的就是你的,我再多給你兩個,你給他們就是了。”鉉音這般說著,覺得這也算是另一樁交易了,對方幫忙,他給對方能夠保命的符,誰也不欠誰的了,想到這裡,心頭輕鬆一些。
劇情中原主的悲劇總像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山,讓他跟劇情中提到的人相交時候都不能隨心,總是不自覺地想著有沒有在重蹈覆轍,猶豫忐忑,好像連性格都扭曲了一樣,其實也沒必要那樣畏懼,自己走自己的路,哪怕是同樣的過程,他也不會跟原主一樣,這就是他的底氣。
“你也彆擔心寺裡,你沒來的時候我們還不是照樣過了,這裡平日來人少,也不會有什麼照應不開的。”
人跟人之間總是能夠相處出感情來,鉉音比路緣大幾歲,但心理上卻大了幾十歲不止,也不忍心他十**的大小夥兒成天在這邊兒暮鼓晨鐘,比退休老乾部還要無所事事。
“不過他們那行當不安全,你若是見了,也勸他安生些,我說這話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但事實上某些東西咱們確實知道它存在,還是避著些好,若是真的惹了棘手的,何苦來哉,又不是真的缺錢到那份兒上。”
張仁雖然沒說,但看他的做派,也不是缺錢的那種,言語中談及祖上也頗有傲然之色,如此可見,哪怕是盜墓世家,隨著社會變遷,也早就走上了正軌,並不是非要靠這個活的,那麼,又何必非要去盜墓?
路緣咽下口中的飯,笑了一下:“我知道師傅說的都是好話,我會跟張大哥說說看,不過他肯定不會聽的。”
鉉音點點頭,那人的性格從麵兒上也能看出來一些,的確是個固執己見的。
吃完飯,他便繼續回房去看佛經,修葺寺廟的時候他專門弄了一個房間放置佛經,也算是個藏經閣了,隻可惜新購來的佛經太新了,沒有那種滄桑味道,就好像大殿上某些未曾乾透的漆,透著一種違和感。
不過,誰讓現在和尚也不好當呐,想要個正經的度牒,還是要考試的,據說比高考也不差什麼,唯一不同的就是考的隻有佛教一門罷了。
想想那些研究生大學生都來競爭佛門崗位了,鉉音就覺得自己這寺廟雖小,但是能一下子混成主持也真是搭乘了佛祖的接引金光了,如此還不努力轉正,真是對不起歸宏大師的教導,還有這一身玄之又玄的法力了。
路緣並沒有跟著張仁一起去,專門去送了一趟平安符,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回來就轉了性,也不沒事兒爬山玩兒了,而是特彆積極地請教鉉音,想要知道他能不能練出一身法力來。
鉉音自己對此還是半知半解,哪裡能夠指導彆人修煉,索性就把佛經拋出來,讓對方先讀熟了再說。
這也不全是搪塞,當年歸宏大師教導原主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鉉音也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奧妙,依樣畫葫蘆,索性照搬教給了路緣。
路緣說的時候特積極,但看到那些佛經就卡了殼,據他自己說那是因為他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想要讀熟不容易,他又不曾真正看到那法力玄通,隻當張仁是在唬他,就是為了不帶他一起去,又覺得鉉音也是合夥糊弄他的,把經書丟到一邊兒,悶悶不樂了幾天,再沒什麼積極性了。
如此,又過了小半年,張仁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直奔廟門,一回生二回熟地直接找到了鉉音,要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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