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理想化的斥責,沒有任何的可行性措施,無論誰聽到任青的話,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憤青,除此以外,或許隻有他會武功這一點了。
“殿下多慮了,我正是出於同樣的考量,才把殿下接至此處,浮雲清淨,聽聞殿下師從彥子,最喜鑽研武藝,若是殿下不棄,我這裡有若乾武學典籍,可供殿下研究一二。”
即便沒有心理學,古人也不會對此全然無知,呂棟對原主的愛好還是知道一些的,此時此刻,衝著這一點下手,輕易也不會招人厭惡。
任青做出些踟躕樣子,他本來就對那些武學的興趣更大一些,在這一點上,他和最開始的原主心思是一樣的,聞言,實在是應該猶豫一下。
呂棟拍拍手,一道暗門開啟,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子從暗門中走出,她懷抱素琴,來到紅毯之上,輕盈一拜,表示了臣服。
“聽聞殿下喜歡曲歌的曲子,不如就讓曲歌陪伴殿下如何?”
拜服的女子此時抬起頭來,素顏清澈,雙眸寧靜,似乎對於這番話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又似遊離在世人之外,並不解這話中的意思。
“這怎麼行?”任青出口反駁。
不待他繼續說下去,曲歌便揚手往自己雪白的脖頸上切去,她的手上還帶著銀亮的護甲,此時此刻,這護甲完全可以作為凶器,一擊斃命。
任青動作快於思想,搶身上去扯住了她的胳膊,然而這還不算完,曲歌的反應也極快,她的另一隻手也直接對著自己的咽喉去了,眼中全無波瀾,好似不為人需要的她隻有死路一條,必須死,隻能死。
呂棟安靜看著,這就是浮雲山培養出來的,自然曲歌的表現到底還是讓他不太滿意,這種行為也隻有任青那種初出江湖心思耿直的大俠才能夠為之所動,否則的話,還是魅姬的那一套更為有效,剛柔並濟,總會有人舍不得。
曲歌雙手眨眼間被製住,她依舊沒有消停,運了氣力便要自絕經脈,任青冒出一把冷汗,他自然知道這其中多少都有做戲的成分,可是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
“姑娘停手!我同意姑娘陪伴便是。”
好似被逼得無可奈何才說出這樣的承諾,曲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重新柔順恭敬地低下頭來,宛若剛才的那一幕自殺從未發生過。
任青好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把人家姑娘死死壓製著,連手都抓得緊緊的,慌忙鬆手,倒退幾步,拉開了距離。
“殿下趕路辛苦,曲歌,你送殿下去休息吧。”
呂棟嘴角上挑,聲音都和緩許多,這般吩咐一聲,曲歌就重新把素琴抱在懷中,立起身來,扭頭便走。
任青索性跟上曲歌腳步,他在來之前就想到可能會有的情景,如今這般,雖有些超出預料,卻也還不算脫線太多。
從一道暗門出來,重新見到天日,饒是任青這種沒有幽閉恐懼症的,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覺得心中輕鬆許多。
再看曲歌,她的眉宇之間,似乎也少了些凝瑟之意。
任青找了些搭訕的話跟曲歌說,曲歌一言不發,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若不是真的聽過她的歌聲,任誰都不會想到能夠唱出那樣婉轉空靈的歌者竟會是這般木頭人一樣的存在。
一路行到一處穀地,任青方才見到他的居所,比較簡單,農家院兒一樣的存在,裡麵也未曾見到什麼奢華擺飾,隻能說坐臥整潔,看著乾淨,唯一可以稱道的讓它不那麼鄉土的地方就是書房了,一個靠牆而立的大書架,上麵擺放著的書籍密密麻麻。
任青大致看了幾本,竟然都是武功秘籍這樣的存在,自然,有的精妙,有的普通,有的乏善可陳,隻不過,能夠有這麼多,也足見底蘊了。
而任青十分相信,眼前這些,並不是浮雲山,又或者說名劍山莊的全部。
天下大事,從來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謀得的,在此之前必然要有底蘊基礎,有幾個人能夠從一個乞丐當了皇帝,更多的都是所謂的起於微末,背後的支持者必然如同參天大樹一樣的存在。
名劍山莊能夠有這樣的底蘊,一統江湖恐怕都是時間的問題,那麼,他們想要更進一步,得到一個一統天下的名頭,又有什麼奇怪的?
縱然是武林盟主,又怎比得上皇帝的號令天下?
當今雖死,但他在位時候的幾次禦駕親征,恐怕讓天下人都見識到了皇帝是怎樣的存在——我輩當如是。
這樣的念頭一旦起來,就再難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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