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對著一樣的東西作畫恐怕是李喆自略有成之後就養成的怪癖,好在像他這樣的出身,完全不介意這麼點兒連瑕疵都稱不上的“個性問題”。
他最開始隻是跟長公主申請到莊子上住兩,後來就開始往遠了跑,同一個經緯度上,景色什麼的又能有多大差彆呢?他想要畫更多的東西,想要畫更多的景色,就要去更多的地方。
“翅膀長硬了,總是要飛的,娘不攔著你。隻一條,該帶的人不能少,彆讓娘在家裡為你操心。”長公主這樣囑咐著,兒子不愛出門的時候她愁,愛出門了也愁,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喆應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太後看著不老,年歲卻不了,以這時候饒壽命來看,已經是老人了,身邊離不開人,若不然,他其實更想帶著公主娘一起走,就當是旅遊也好。
有錢有權,哪怕交通不方便,這樣的長距離出行對李喆來唯一的困擾就是馬車有些顛簸,但坐什麼不顛簸呢?火車還免不吝簸呐,足夠舒適的馬車足以讓他把這點兒困擾拋之腦後。
便是真有哪裡不好走,長公主府的駿馬牽出來,騎上去溜一圈兒也是一種享受。
自覺把一切都思量好了,李喆跟太後和皇帝舅舅告了彆,這就帶著大隊人馬出發了,他是沒能看到自己出門時候的盛況,前頭的都出城門了,後頭的還在府前沒走,這樣的一隊人馬,不要強盜山匪見了望風而逃,就是地方的縣城,隻怕也住不下這許多人。
當然,作為一位穿越者,李喆早命人準備了動物皮做成的帳篷,起來,這東西也不是他發明的,早就有人這般做,隻不過是他命人將之改得更便捷使用而已。
出城的那一刻,回想起來,李喆才發現他到現在為止,他的這輩子似乎除了精研畫作也沒乾彆的,好像就給公主娘提了個醒,後麵的發展,目前看來絕對不會和劇情一樣了,所以,劇情中的原主真的就是死在了簡簡單單的宅鬥誤殺之下嗎?
不管多麼好奇這個原因,他也不會為了這個去重複一遍劇情,旁觀劇情都看不明白的東西,真的深入進去,又能明白什麼?
目送兒子離開,長公主放下了車簾,車子掉頭往回走,她的表情也隨之越來越嚴肅,真是沒有想到,福王還有這樣大的野心,還以為多年的宗室生活早就讓他認命了,沒想到……以為有個好兒子就能勝者為皇嗎?
很想對此做出深刻嘲諷的長公主嘴唇蠕動兩下,終究是無法從心裡找到反駁的話,就是這麼回事啊,兄終弟及不行的話,過繼侄子,甚至直接傳位侄子也是可以的,如果,如果一切真的能夠像他們計劃的那樣……
長公主閉了閉眼,她的腦海中至今都回想著那個女人臨死前的話,不得不,能夠成為寵妃,靠的不全是那張臉,她把自己的心思都摸透了,不過是些陰毒的手段,的確是能夠讓姐弟成仇的。
每每想到此處,長公主都會覺得後怕,她不敢明麵兒上表現出來,甚至一直瞞著兒子,但是總有一種不安感,似乎兒子會被什麼人害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她最終沒有拒絕兒子遠行的計劃,反而為此鬆了口氣。
或許,等一切平靜下來就會好了吧!長公主這樣想著,睜開了眼,黑眸中堅定而無畏,她可不是那樣好算計的,且等著看吧。
隨著胡父過來的本就沒幾個女人,大太太這個保持端莊的不動,也就顯得六姨太很像是朵解語花了,哪怕事情還是她鬨出來的,但大太太的鐵麵無私也有些過於冷酷無情了。
不知道胡父是不是這麼想的,被六姨太歪纏著,很快又笑起來,答應了一些彆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不過是些衣裳首飾之類的東西。
看得出,胡父的這一次逃亡雖然匆忙,但家底還是沒損多少的,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的自信讓大家的心又安了安,連胡秀和胡尚輝都開始不甘示弱地討要東西了。
胡尚敏笑了笑,也跟著這樣良好的氣氛要了些東西,都是學習上的書本之類的,同樣是要東西,偏偏因為東西不一樣,一時間高大上了許多。
往常,若是這樣的情景,最不甘示弱的應該是胡尚榮,他肯定是頭一個跟著六姨太腳步要東西的,但眼下他卻一聲不吭,安靜地坐到長長的餐桌旁,吃起了擺放已久的三明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