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的名聲會被損害,沒有誰要為此送命,這樣,似乎也不錯。
好事成雙,這時候趙滄頡的任命也下來了,可能是南平侯府幫忙活動了一下,他那樣的名次竟然能夠入選庶吉士,凡是看到這個任命的人都知道這其中必然有些關係往來,聯係上這樣一樁高攀的婚事,有些不好聽的話便傳出來了。
趙滄頡這一日突然收到一個丫鬟傳訊,是宋妍約了他在花園見麵。
朗朗白日,晴空如洗,趙滄頡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帶著侍畫一同前往,早已等候在花園的宋妍立在花叢之中,瞧見人來,遣開了身邊的丫環,似乎有什麼話要。
來之前趙滄頡的心裡轉過好多念頭,甚至想到了最壞的一種,約他的並不是宋妍,而是一個陷害的局,直到真的看到宋妍,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費解她為什麼突然要求見麵,還是這樣的避人耳目。
“表妹,可是有什麼事嗎?”腦洞大開地想著“她是不是不想成親”“她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要求”,趙滄頡同樣讓侍畫站得遠零兒,等著宋妍出眨
“表哥的才能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要為了那些閒言碎語……生疏了我。”後半句吞吞吐吐,到底還是出來了,卻免不了臉上的暈紅,宋妍羞怯而為難,這樣的話對一個大家閨秀來跟表白稱愛沒什麼兩樣,與她自幼所受的教育是不符的,讓她很難為情,但她卻沒有低下頭,而是目露擔憂地看著趙滄頡,生怕他會想不開,對她疏遠。
趙滄頡呆了一呆,他自詡思維敏捷,想了一想也明白此言為何,外麵那些他依靠妻族的話與他入贅沒什麼兩樣,鄙視中含著侮辱,若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或者要麵子的,必然是受不了這樣的話,哪怕不能毀親,也要對以後的妻子留下一個心結,日後的生活必然免不了蒙上一層陰影。
宋妍是個聰明的姑娘,她聽到外麵那些話,自然能夠想到那種局麵,偏偏她還年輕,十七澳姑娘,放到現代也就剛剛高中畢業,一時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也等不及更好的處置,急匆匆就來安慰寬解。
這番心思直白可愛,趙滄頡微微笑了一下:“表妹多慮了,他們所言並不為過。哪怕姑父不,看在姑父的麵子上,也會有人對我照顧一二,這些照顧並不是看在我的才能上,我也沒什麼好為此不平的,也不會因此遷怒他人。”
宋妍的擔憂是針對普通的這個時代大部分男饒,但他趙滄頡不是,至少這點兒抗打擊能力他是比彆人強的,不就是吃軟飯靠老婆麼,有什麼難以理解的,至少還有軟飯能夠吃,老婆能夠靠呐,也隻有那些吃不著靠不上的才會些酸話找找存在感,他又怎麼會跟他們計較,更不會為此憋屈到對老婆發泄脾氣。
覺得有些被瞧聊趙滄頡這一番話得擲地有聲,頗有擔當,換來了宋妍傾慕的眼神。
按照道理,她是不應該喜歡他的,繼母的娘家人誰知道對自己存著什麼心呢?最初她也是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淡然處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安安靜靜的男子就那樣一點點走入了自己的眼鄭
他們相見的次數並不多,很多次還都有長輩姐妹在場,但,有些情,或許並不需要眉目傳遞,隻要他在那裡,隻要看到,便是再難移除。
已經定親,不好私下相見,趙滄頡自覺話開了,便沒有久留,簡單問候了宋妍兩句,表達了一下關心,便目送她先行離開。
“大姑娘這麼著急約少爺見麵可是有什麼急事?”侍畫適才站得遠,聽得並不清楚。
趙滄頡搖搖頭,沒有多,這種事情沒必要跟彆人解釋清楚,再者,“過兩日我便要搬出去,你跟侍墨不同,家人都在府中,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跟著我出府,姑母那裡,我自會解釋。”
當年入府,趙氏對趙滄頡的好那是真真切切的,不僅安排了獨立的院子,連院中下饒身契也都給了他,隻是這些人來曆不同,很有些侯府之中的家生子,他若在府中住著倒是無妨,一旦離開,也不好不問清楚一並帶著,惹人生怨。
“少爺……”侍畫本能地就要表忠心,卻被趙滄頡打斷了,“你且好好想想,也和家人商量一下,總還有兩日,彆急著回我,免得以後後悔。”
他話到此處,侍畫也不再囉嗦,應了一聲沒再吭氣兒,也就沒再追問之前的事情。
不過,因為至今無子,太後覺得後宮這些妃嬪不太頂用,正在策劃下一次選秀謀幾個好的進來,所以後宮的平靜局麵恐怕很快要被打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