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渡輪上的胡尚榮並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地離開,還有一個原因,研究室中有人認識到了這種武器的威力,自然也會想到若是敵國擁有之後的可怕,為此積極奔走,引起政府重視的同時也分散了他身上的嫌疑,讓他平安回到了國內。
宮中更是如此,這一入冬,宮中就接連有人病倒,其實往常也有,但此次病倒的人卻不一般,最得皇帝寵愛的淑妃娘娘病倒了,這可真是……
且不宮中多少人拍手稱慶,皇帝那裡卻是心心念念,即便被太後以“{怕過了病氣”攔了,還是日日流水樣派人送東西過去,禁都禁不住。
這般盛寵,也不知那位得病的淑妃有多少是被人恨出來的了。
這些道消息很難傳到李喆的耳邊,他如今跟朝陽並不常見麵,宮中的消息便少了,還是過年宮宴的時候,偶然聽到有個宮人“淑妃娘娘怕是不好”,才知道還有此事。
不過,到底是宮中的事,他隻聽了一耳朵,也沒理會。
熱熱鬨鬨過了個年,李喆仔細打聽了一下胡為璋的人品,沒什麼好的,十**的年齡有兩個通房實在太正常了,隻要沒有那種寵妾滅妻的苗頭,其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劇情中原主好心辦壞事的教訓,李喆即便想要在朝陽婚前和這位胡為璋見上一麵好好聊聊,確定他人品如何,卻也怕弄巧成拙,讓人誤會他跟朝陽不清白,再壞了朝陽的幸福,索性,隻著人私下裡打聽,把打聽到的消息送給朝陽就是了。
次年,朝陽出嫁,風風光光,十分熱鬨,李喆親手畫了一幅畫做賀禮,他早已見過胡為璋,品相端正,沒什麼好挑剔的,索性畫中便畫了他和朝陽並肩而立的模樣,采用了寫實的畫法,被皇帝舅舅批為“全無意境”,但也表明了心意。
婚後朝陽似乎過得很好,進宮謝恩的時候李喆和她又見了一麵,梳著婦人發髻的朝陽好像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談話間好像跟以前一樣,卻又有些難以品味的細微差彆。
李喆突然想到了賈寶玉的一句話“女人未嫁之前是珍珠,嫁了人就成了魚眼珠了。”到底還是不一樣了。
又一年,李喆也不了,長公主千挑萬選,選了賢妃家的一位姑娘,詩書禮儀半點兒不缺,真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姑娘,讓挑花了眼的長公主見了也難得了一句“滿意”。
李喆把劇情又翻了一遍,確定這位真的不是劇情上的人物,這才點頭應了,沒有人喜歡被定義的人生,就好像被操控了一樣,所以但凡劇情中出現的,李喆都不想要,這樣一來,他的選擇餘地就了,起碼他身邊的這些丫鬟姨娘團是不會出現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妾室,李喆沒有去想,他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畫作上。
足夠的知識儲備,足夠的眼光積累,李喆的畫畫水平與日俱增,起碼得到了一位書畫名家的肯定,這之後也跟著對方踏踏實實學了一段時間,畫畫的技巧已經足夠,唯獨欠缺的則是靈性。
“靈性是生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我教不了你。”畫作名家這般著,直已經沒什麼可教的。
李喆對他這樣的話並不滿意,沒有什麼是生的,或許有些人會生聰明,但他有足夠的時間讓笨鳥先飛成為事實,所以,他覺得多鍛煉還是有好處的,尤其畫作這種東西,跟書法一樣,都不是一家獨大的,彆家的優秀之處如果他能夠吸取來,也會成為自己的獨特風格,至於感情什麼的,他覺得所謂的寄托感情都是通過畫作的實物展現出來的。
想要悲傷寂寥,可以畫滿池枯荷,取“留取殘荷聽雨聲”之意;想要遼闊豁達,可以畫沙漠如海,取“大漠孤煙直”之意,也可畫青白日鳥成排,取“一行青鷺上九霄”之意;想要歡喜也不難,圓月大樹杈,紅絲係花燈,取“月下雙眉對,燈影映人紅”之意……
總之,想要的感情和畫作的內容有關,當然西方那一套先鋒主義抽象派係可以不用過來湊熱鬨了,那種李喆學了畫也完全看不懂的東西還是留待懂的人去解讀吧,就他個人而言,還是更喜歡本國的畫作。
而就他所知的畫作的進步也隻來源於兩點,一點就是靈性,也就是悟性,有人生感觸比彆人好,能夠抓牢那些色彩的變化帶給心靈的感覺,這就是靈性,很難強求。
另一點則是李喆能夠做到的,就是多練習。
想想達芬奇畫雞蛋的故事吧,連那樣的人最開始都是從畫雞蛋開始的,還畫了不知道多少年,李喆就覺得自己的練習還是不夠。
公主府倒是有足夠的紙張筆墨供他練習,但他卻沒有畫雞蛋的耐性,今的樹和昨的樹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怕是新長出來的葉子都沒發芽呐。
不喜歡對著一樣的東西作畫恐怕是李喆自略有成之後就養成的怪癖,好在像他這樣的出身,完全不介意這麼點兒連瑕疵都稱不上的“個性問題”。
他最開始隻是跟長公主申請到莊子上住兩,後來就開始往遠了跑,同一個經緯度上,景色什麼的又能有多大差彆呢?他想要畫更多的東西,想要畫更多的景色,就要去更多的地方。
“翅膀長硬了,總是要飛的,娘不攔著你。隻一條,該帶的人不能少,彆讓娘在家裡為你操心。”長公主這樣囑咐著,兒子不愛出門的時候她愁,愛出門了也愁,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喆應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太後看著不老,年歲卻不了,以這時候饒壽命來看,已經是老人了,身邊離不開人,若不然,他其實更想帶著公主娘一起走,就當是旅遊也好。
有錢有權,哪怕交通不方便,這樣的長距離出行對李喆來唯一的困擾就是馬車有些顛簸,但坐什麼不顛簸呢?火車還免不吝簸呐,足夠舒適的馬車足以讓他把這點兒困擾拋之腦後。
便是真有哪裡不好走,長公主府的駿馬牽出來,騎上去溜一圈兒也是一種享受。
自覺把一切都思量好了,李喆跟太後和皇帝舅舅告了彆,這就帶著大隊人馬出發了,他是沒能看到自己出門時候的盛況,前頭的都出城門了,後頭的還在府前沒走,這樣的一隊人馬,不要強盜山匪見了望風而逃,就是地方的縣城,隻怕也住不下這許多人。
當然,作為一位穿越者,李喆早命人準備了動物皮做成的帳篷,起來,這東西也不是他發明的,早就有人這般做,隻不過是他命人將之改得更便捷使用而已。
出城的那一刻,回想起來,李喆才發現他到現在為止,他的這輩子似乎除了精研畫作也沒乾彆的,好像就給公主娘提了個醒,後麵的發展,目前看來絕對不會和劇情一樣了,所以,劇情中的原主真的就是死在了簡簡單單的宅鬥誤殺之下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