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劇院,圓形的舞台,圍成一圈兒的看台,還有樓上的包間雅座,不知道是哪裡的建築風格,有些像是西方的,有些像是東方現代的,雕梁畫棟,蕾絲打底,總有些地方顯現出一種融合之後的美福
而他,正在這個劇院之中逃亡,有什麼在追蹤,像是鍥而不舍的獵手,正在追捕一個狡猾的獵物。
莫大的危險籠罩在身上,想要逃走,卻又不知道往哪裡逃,每一個地方好像都不夠安全,從包間到外麵的座位,空蕩蕩的,似乎每一個地方都足夠容身,但又有更多的危險就在身邊。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兒?
腦海之中,好像有些空白,不知道很多事情,而所有的事情都不及此時的危險重要。
我是誰,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
奔跑過程之中的腳停頓了一下,差點兒讓自己因為慣性而摔倒,隨即就聽到一種巨大的喘息聲,屬於野獸的喘息聲,讓他不得不再次拔腿狂奔,根本來不及管方向,隻是奔跑,然後找不到出去的門,在這個劇院之中,一圈圈地亂跑,顧不得回頭張望,隻知道跑過的每一個地方,試圖躲過的每一個房間都沒有人。
這實在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時間好像都沒有了意義,劇院之中的燈光昏暗,根本無法判斷是黑暗還是白,看不到外麵的色,沒有窗子,找不到門,這裡似乎是一個封閉的密室,隻有即將到來的巨大恐怖如影隨形。
為什麼會這樣?
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
有些思緒紛亂,但紛亂之中似乎又有一種冷靜在支撐支離的想法,讓一切不再那麼淩亂不堪。
漸漸摸到了一條主線,啊,我在做夢,這裡是夢。
這是夢!
在這樣的想法之後,周身的一切好像被打碎的鏡麵,瞬間化為零落的碎塊兒,碎塊兒之中能夠聽到一聲野獸的淒厲哀嚎,終於有勇氣回頭去看,看到的就是兩隻紅色的眼睛被割裂開來,一同被割裂的還有那巨大的黑色的長滿了毛發的身體,連同那尖利的獠牙。
隻是,割裂開之後,並不見血肉模糊的場景,隻能夠看到那清脆的裂痕把整隻獸撕裂,如同撕開一張黑色的紙。
無形之中,仿佛能夠聽到“哐啷”的聲音,一切都碎掉了,眼前是白茫茫一片的空間,同時還有一個聲音在:“恭喜你,成功撕碎了a級食夢獸。”
腦海中好像有些清明,一句沒有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那麼,我現在擁有成為捕獸饒資格了嗎?”
捕獸人,捕獸人是什麼?一條疑問冒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他臉上的冷靜自持。
“請稍等,位麵聯絡器兩後會到達你所在的位麵,屆時將有進一步的考核內容需要你完成。”
聲音沒有多少起伏,好像是特定輸入好的程序,隻是在合適的時機出來,並不需要含有感情。
“好的,多謝。”
簡短的對話之後,白色漸漸暗淡,好像是逐漸關閉的燈,回複了夜色該有的黑暗。
心靈漸漸平靜下來,縱然還有很多的不了解,可是這一刻的安靜,莫名地讓人想要睡覺,這麼一想,就更困了,眼皮不自覺地合攏,進入了睡夢之鄭
這一次的夢,很平靜。
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一些微微的熱度,有些癢,撓了撓臉上的光斑,逐漸睜開眼睛,雪白的牆壁充滿了真實的觸感,讓人一下子清醒不少。
原主的記憶如同淩亂的畫麵一樣蜂擁而至,揉了揉額角,簡單地判斷了一下主線。
這是一個現代社會,卻又不那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