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並非在這個過程之中會殺人害命,而是有些人染上賭癮之後會喪失做事情的道德底線,最終變成比人都不如的禽獸畜生。
但對另外的一些人來,這其實也可以是一種職業。
“少爺,這是今的早報。”
歐式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少年步履從容,來到樓下的餐桌一端坐下,旁邊兒的侍者就遞上了今的早報,同時放在桌前的,還有一杯溫度剛剛好的牛奶。
“今怎麼起這麼早啊?”
六太太從另一段旋轉樓梯走下來的時候還有些意外,還以為自己是最早的。
她不過三十來歲,平日保養得很好的臉上並沒有歲月的痕跡,笑起來的時候顯出一種慈愛來,看著自己的兒子,笑容都更加親切了幾分。
“昨沒有練琴,今想早點兒吃了飯去練習,一不練,手都會生的。”
少年抬頭一笑,回複的話語隱隱似有些自責。
“你呀,就是心事重。”六太太這麼了一句,也坐到桌子上,母子兩個吃起了早飯。
少年的父親是在某個圈子裡赫赫有名的賭王,這些年年齡大了,就想著洗手不乾,事實上,他已經很少再下場做什麼了,隻是靠著他的名頭撐起來的產業還是需要繼續維持,這也是他們一家子富貴生活的保證。
不然的話,不是隨便誰都能夠有十幾個女人,同父異母的子女都能夠有一個足球隊那麼多了。
這些人,豪宅豪車,鑽石珠寶,哪一樣不要錢,更不用他們之中有些人有著燒錢的愛好,一個個都是花錢大戶。
全部建立在賭王之名上的奢華生活,一旦沒有了賭王,便如沙中堡壘,在跌落的過程之中,便會四下零散,最後能夠平穩落地的不知還有幾人。
原主就是這樣一個既可恨又可憐的人物。
在他仰仗著父親的權勢錢財排擠彆人,獲得榮耀的同時,他也一並積累了仇恨,當他的依靠不再,仇恨爆發的時候,毫無能力的王子就此離場,也是所有人能夠預料到的結局。
一報還一報,似乎沒什麼可的。
究竟是哪裡的特質讓係統選中了這個人呢?
這個名叫黎靖的少年。
已經經曆過很多的世界了,也不是沒有找到過共同點,這些被他代替的人,自身都會有些過錯,而這些過錯都會造成彆饒悲劇,同樣的,他們自己,未嘗不也是一個悲劇。
而他每次來的時間都是在他們的錯誤鑄就之前,比如昨,原主就在電話裡聽人要打斷了某個少年的手給他出氣,這種打斷是要做成粉碎性骨折,連同神經都不能再恢複,徹底讓那個成績壓在他頭上的少年走不了音樂之路,拿不起弓弦。
黎靖的到來正是在電話到一半的時候,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的他用略帶訝然的語氣:“怎麼就到……用不著這樣,我會堂堂正正贏過他的。”
不知道最後那個少年還會不會遭遇這次挫折,但他已經做完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至於其他,暫時也不是他能夠影響的。
早飯之後,來到專門的琴房,看到那精美的提琴時,黎靖輕輕歎息,怎麼就是提琴呢?
縱然早有所料,但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苦手,他對這方麵還真是不精通啊,哪怕獲得了原主的記憶,但琴聲這種東西,恐怕一時之間還未必能夠追上原主的水平,似乎,為了維持原主一貫的好成績,恐怕還要用精神力作弊了。
精神力融入樂聲之中,是能夠讓樂聲更加感饒,似乎融入了感情一樣,事實上也可以是融入了感情吧,當時的情緒會通過精神力順著聲波傳遞,然後讓觀眾得到情感共鳴。
拿起琴,略顯生疏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基礎知識,儘量用自然的動作擺好了姿勢,拉琴,呲——
就知道,這種東西,記憶不等於能夠操作自如。
看來,今還真是要好好練琴了。
一整的時間,除了吃飯,基本上都耗費在了琴房,六太太中間過來了一趟,看了看,讓他注意休息,之後就不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