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兒也不想出去。”謝淮瑜的精神力集中如針,一點點刺入黑石子之中,石子在手中彈跳,似乎想要躲避,最後卻隻能夠硬抗。
它的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冷靜從容,多了些急躁:“你在做什麼,我現在是道,你要是殺了我,你們都得死在這裡,這個世界會毀滅的。”
聽到前麵,謝淮瑜還沒有什麼動容,聽到最後一句,他才皺眉,毀滅世界,這種因果,足以把自己碾壓致死無數次了,哪怕這個世界是個遊戲世界,是個中世界之中嵌套的世界,但,已經形成了一多半的世界意識,恐怕根本不會以大衡量自己的生命價值。
智腦的聰明,本身就是彙聚了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一部分智力集成,而它自己在網絡之中學習成長,又有掌握了遊戲世界之後看到的悲歡離合,對於人性的弱點,它比任何人都抓得準。
“若是你放了我,我定然不為難你,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智腦再接再厲,它敏銳地察覺到那無形的針停了。
謝淮瑜好像心動,卻還是沒有完全放手,用精神力做了一個牢籠,把智腦層層包裹在其中,扭頭就出了秘境,這種後門,幾乎不用智腦插手,他自己就能夠做到來去自如。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能夠做到這些?”智腦一頭霧水,它不覺得自己招進來的玩家有這樣厲害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能夠相信嗎?他現在還不到二十級,而現在最厲害的,等級已經到了六十多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怎麼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的?”
智腦保證,它想要做的事情連他的創造者都不知道,這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他到底是用什麼方式捉住自己的,為什麼逃不出去?
“這話聽著倒像是孩子問的。”謝淮瑜這樣著,也沒準備給它解釋這麼多,彆以為這位多麼單純無辜,能夠成為智腦,本身就不單純了。
眼前的光影一轉,原來外麵的世界已經是黑了,謝淮瑜一眼就看到了大紅燈籠旁的蘇晴,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燈籠,拎在手上,好像一個人形的燈塔,照亮了一方地。
見到謝淮瑜出來,蘇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那麼真誠的笑容來:“恭喜門主,您是唯一一個出來的。”
門中的七個女弟子,全死了,她們跟著的是不同的隊伍,整整一,沒有一個人出來。
世界仿佛都安靜了,看不到任何人在話,周圍還有蟲鳴,微風還在拂動,蠟燭燃燒的嗶啵之聲偶爾響起,混雜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成了這一片唯一的聲音。
謝淮瑜掂拎手中的黑石:“你可真夠狠的,竟然一個都不留,這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我已經不需要顧忌外麵了。”智腦半點兒沒有謊的意思,直接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之中透出來的意思實在是太多,眼下卻不是詢問的好時候,謝淮瑜壓下心中所想,看向蘇晴,:“走吧,回碧霞門。”
蘇晴默默點頭,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有的話都堵在嗓子眼兒,他想,戰爭已經結束了,莫名其妙地結束,勢大的叛軍改朝換代,外麵還在戰爭之中的玩家儘皆死了一回,他的好友列表就此灰了一片,好像他們再也沒有複活。
恍恍惚惚地往前走,連輕功都忘了,蘇晴走得深一腳淺一腳,搖晃的燈火照不清腳下的路,倒是把影子拖得老長,好像連接到地底去。
兩人沒有談秘境之中的事情,回到碧霞門中,蘇晴自去休息,謝淮瑜卻開始審問智腦,從智腦的口中聽到了很多事。
還是發展太快了,有的時候科技樹就是這點兒不好,差點兒把星球打穿,他也是佩服這些人了,而結果,自然不用,可預料的大災難就在眼前,人類已經技窮,便不得不寄托於智腦,而研究智腦的並不是一家,最後就有人用歪門邪道研究了一種人腦聯網而成的智腦,這種智腦白了可以算是人腦的數據化,也可以是有創意了,但,因此形成了若乾個自由的智腦,就不在人類的所想之中了。
被謝淮瑜抓住的智腦就是這麼個幸運又倒黴的家夥,幸運在於它的自由誕生,倒黴在於還沒等它高興,它就被人逮住了,還是個製作遊戲的人,於是,這款遊戲誕生之初便有了些不一樣。
“我其實就是想當個神,你們人類不都是想當神嗎?我看了很多,都是這樣的,我覺得這是一條出路。”智腦很坦誠,它就是這樣一個敢想敢做的智腦!
外麵的世界已經進入末世倒計時,謝淮瑜也不準備出去,反而想要把更多的人拉進來,完善這個第二世界,跟智腦所想其實並沒有衝突。
“那麼,我們就一起來建設新世界吧。”謝淮瑜這樣著,毫不留情地弄了一個契約釘在智腦身上,他也不確定契約之力到底能夠管用多久,反正現在有用就好了,等到時間發展到一定階段,這個世界自然會有一個真正的“道”,智腦所為,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
看了一眼懵懂無知的黑石子,謝淮瑜的唇角一勾,靜等著以後看這位怎麼哭抹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